太陽已經西斜,天邊的晚霞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將天空染成了一片橙紅色,給整個村莊都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王老七家的院子外,微風輕輕拂過,那棵老槐樹的葉子沙沙作響,像是在低聲訴說着村莊裏的故事。
地面上有一些被風吹起的塵土,在餘暉下打着旋兒。
趙金鳳坐在王老七家門口的長椅上,眼神呆滯,頭髮有些蓬亂,幾縷髮絲被汗水浸濕貼在額頭上。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無力地放在膝蓋上,此時也是毫無頭緒。
看着閨女,她嘴唇微微顫抖,輕輕搖了搖頭,那動作緩慢而沉重,仿佛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謝蘭眉頭緊鎖,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
她穿着一件淺藍色的襯衫,衣角在風中擺動。
她又停住腳步,鞋底與地面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
轉身看向了老爹謝廣坤,眼睛裏帶着一絲期待和疑惑,希望謝廣坤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她向前走了兩步,站到謝廣坤面前,微微仰頭,雙手抱在胸前,語氣有些急切地說道:
「爹!你這到底是為了啥啊?
你之前不是一直挺不喜歡我表舅的嗎?
現在咋我表舅走了,你還這樣了呢?」
她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眼神緊緊地盯着謝廣坤,目光中透着探尋。
「為啥?
還不是因為你表舅太不給我面子了嗎?」
謝廣坤皺着眉頭,兩道眉毛像是兩條毛毛蟲擰在一起。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嘴角向下撇着,發出一聲冷哼,那聲音帶着一絲不屑,仿佛對表舅的行為極為惱怒。
「可是,就算是我表舅不給你面子,你也不至於像剛才那樣神經了吧?」
謝蘭一個沒忍住,直接把實話說了出來,她也不擔心老爹生氣了。
她歪着頭,眼睛微微瞪大,眼神里有一絲挑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她雙腳分開,穩穩地站在地上,像是準備迎接謝廣坤的反駁。
「啥玩意兒?我神經了?」
謝廣坤瞪大了眼睛,眼中像是燃起了兩團小火苗,額頭上的青筋瞬間凸起,像一條條蚯蚓在皮膚下蠕動。
他的嘴唇劇烈地顫抖着,指着謝蘭的手也跟着抖動,身體前傾,脖子伸得老長,臉漲得通紅,像是一隻被激怒的公雞。
「對啊,你神經了!
不神經誰在那跟驢拉磨似的轉來轉去的?」
謝蘭絲毫沒有退縮,她雙手叉腰,挺起胸膛,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堅定而無畏。
她的臉頰因為激動有些泛紅,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微的汗珠,在晚霞的映照下閃爍着光芒。
「蘭子!你是一點兒也沒遺傳你爹我的智商啊!」
謝廣坤忍不住搖了搖頭,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失望,眉頭依然緊鎖,眼睛裏流露出對謝蘭的不滿。
他一邊搖頭,一邊用手重重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每一下都發出 「啪」 的聲響,那動作顯得有些誇張,揚起一小片塵土。
「咋地?
就你這樣的,還有智商呢?」
謝蘭一個沒忍住,拿謝廣坤開起了玩笑。
她捂着嘴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肩膀不停地抖動,發出 「咯咯」 的笑聲。
她的笑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有些突兀,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因為她的笑聲有了一絲緩和。
畢竟,現在看來,老爹啥事兒也沒有,完全就是一場誤會。
謝蘭說起話來,自然就沒有那麼多顧及了。
「我沒智商?
你爹我要是沒有智商,能把你姐弟二人養到這麼大,還都找了好人家嗎?」
謝廣坤氣得滿臉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他揮舞着手臂,手臂在空中划過一道道弧線,聲音也提高了幾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眼神中充滿了驕傲,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父親。
一聽這話,謝蘭連忙擺手,她的手在空中快速地擺動,像是在驅趕一群討厭的蒼蠅。
「爹!
您再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過過腦子?
就我那還叫好人家呢?
我家長山從小無父無母的,萬一以後我懷了孕,都沒有老婆婆幫忙給看孩子!」
謝蘭的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眉頭皺得更緊了,嘟着嘴,眼睛裏閃爍着埋怨的光芒。
她的身體微微晃動,腳下的塵土被她的動作帶起。
謝蘭十分的不滿。
如果不是因為皮長山當年答應了老爹的條件,做了一個不跟謝廣坤住在一個院子中的上門女婿的話,她才不嫁呢!
就像她說的那樣。
沒有婆家人,完全都借不上任何光,只能靠自己打拼。
她一邊說着,一邊用腳在地上用力地跺了跺,揚起一小片塵土,那塵土在夕陽下飛舞。
「呵!蘭子,你說話咋那麼沒良心呢?
長山雖說是個孤兒,可他不是咱老謝家的上門女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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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齣嫁一次,也沒離娘家多遠,多好啊?」
謝廣坤覺得,閨女這就是有些胡攪蠻纏了。他雙手抱胸,眼睛瞪着謝蘭,眼神裏帶着一絲不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
聽了謝廣坤的話,謝蘭不敢大聲說,只敢輕聲嘟囔着。
「但凡有的選,誰想嫁在家門口啊!」
她低着頭,眼睛看向地面,小聲地說着,嘴唇微微動着,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她的手不自覺地擺弄着衣角,手指繞着衣角打轉。
「你說啥?」
謝廣坤沒聽清,向前湊了湊,耳朵朝着謝蘭的方向,眼睛盯着她,眼神里充滿了懷疑。
「爹!我沒說啥,你繼續!」
謝蘭哪裏敢實話實說?
只能應付一句。
她的眼神有些慌亂,四處張望,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她的身體微微後仰,試圖和謝廣坤拉開一點距離,眼神閃爍,不敢直視謝廣坤的眼睛。
「再說說你弟弟永強,年紀輕輕的娶了兩個媳婦兒,不都是你爹我給出的錢嗎?
要是沒有你爹我,就你弟弟那樣的,估計得打一輩子光棍!」
謝廣坤對兒子謝永強的定位,還是很準確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點着謝蘭,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眼神中充滿了自豪。
他的手指在空中點動,像是在強調自己的觀點,身體微微晃動,腳下的步子也跟着移動。
「行了爹,我遺傳了你的智商還不行嗎?
這些話,咱們能不能回了家再聊?
現在在我七大爺家門口,算啥事兒?」
謝蘭再次勸說。
她的眼神裏帶着一絲焦急,不停地看向周圍,擔心被別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她伸手拉了拉謝廣坤的胳膊,那動作有些急切,手上的力氣也不小,試圖把他往家的方向拽。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安,眉頭緊皺,額頭上出現了幾道淺淺的皺紋。
此時的趙金鳳,也反應了過來。
她用手撐着長椅的扶手,緩緩站起身來,身體有些搖晃,像是剛經歷了一場大病。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像是要讓自己清醒一些,眼神里還殘留着一絲驚恐。
她慢慢地走到謝廣坤的面前,伸手挽住謝廣坤的胳膊,聲音虛弱地說道:
「是啊老頭子,有啥話咱回家說去吧!
剛才可把我給嚇壞了,我現在得趕緊回家躺一下!
再說了,今天是咱家永強新婚夜,咱們都跑出來,讓兒媳婦咋想?」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臉色依然有些蒼白,嘴唇微微顫抖着,身體緊緊地靠着謝廣坤,仿佛需要依靠他的力量才能站穩。
提到了謝永強,謝廣坤這才不再像剛才那樣執着,他嘆了口氣,那口氣像是從心底深處發出來的,悠長而沉重。
他點了點頭,眼神里閃過一絲猶豫,看了看王老七家緊閉的院門,又看了看妻子和女兒,無奈地轉身準備離開。
他的腳步有些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思考着什麼,身後揚起一小片塵土。
…………………………
趙金鳳和謝蘭剛離開家後,屋裏安靜得有些詭異。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李銀萍就清醒了過來,她躺在床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神有些迷茫。
她的頭髮有些凌亂地散在枕頭上,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
中午吃席的時候,她雖說是沒有喝酒,但說話太多,嗓子有些沙啞,聲音變得有些粗糲。
散席之後,她扶着謝永強回到臥室,謝永強像是一攤爛泥一樣靠在她身上,她的身體被壓得有些傾斜。
好不容易把謝永強弄上床的時候,謝永強突然像是耍酒瘋一樣,猛地把她給壓在了身下。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李銀萍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滿了驚恐。
她的雙手用力地推着謝永強的肩膀,試圖掙脫,嘴裏不停地喊着:
「永強,你醒醒!你這是幹啥呢?」
可謝永強像是沒聽見一樣,閉着眼睛,嘴裏嘟囔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話,繼續壓着她,他的身體很重,像一座小山一樣壓得李銀萍喘不過氣來。
接着謝永強就睡着了,他的呼嚕聲在安靜的房間裏格外響亮,像是打雷一樣。
李銀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臉憋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都凸顯出來,也沒有從謝永強的身下離開。
她的身體被壓得有些麻木,手臂和雙腿都有些酸痛,只能任憑他壓着自己。
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絕望,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又強忍着不讓它流下來。
直到剛剛,謝永強翻身,李銀萍這才得以脫身。
她大口地喘着粗氣,像是剛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胸脯劇烈地起伏着。
她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頭髮被汗水濕透,貼在臉頰兩側。
此時的她,也口渴難耐,嘴唇乾裂起皮,舌頭舔了舔嘴唇,感覺嘴裏像是着了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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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衣服上滿是褶皺,她的動作有些遲緩,像是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她搖搖晃晃地走向客廳,腳步有些虛浮,每走一步都要停頓一下,手扶着牆壁來保持平衡。
來到客廳後才發現,家裏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客廳里光線有些昏暗,只有幾縷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個個模糊的光影。
婚前說好的,她跟謝永強就在謝永強的那間小臥室中住,平時也都跟謝廣坤和趙金鳳生活在一起。
完全就不存在一家人都躲出去,給自己和謝永強騰地方的情況。
這下子,李銀萍算是懵逼了。
她站在客廳中央,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驚訝,嘴巴微微張開,形成一個 「O」 型。
她的身體僵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
「爹?媽?」
李銀萍四處查看並且輕聲喊了起來。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在空蕩蕩的客廳里迴響,帶着一絲不安。
她先走到沙發旁邊,彎下腰,眼睛在沙發下面掃視了一圈,
又走到電視旁邊,打開了旁邊的柜子,
柜子門發出 「吱呀」 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里格外刺耳。
她往柜子裏看了看,只不過,並沒有任何的回音。
「人都上哪兒去了呢?」
李銀萍十分不解。她皺着眉頭,撓了撓頭,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繞着頭髮打轉,腳步在客廳里來回移動,像是一隻迷失方向的小鹿。
在廚房裏找到了涼白開,她快步走向廚房,拿起水杯,仰起頭 「咕咚咕咚」 地大喝了幾口,水從嘴角流了出來,打濕了她的衣服前襟。
喝完水後,她用手抹了抹嘴,舒服了一些之後,這才重新回到客廳。
想了想,轉身走到謝廣坤的臥室門口。
她抬起手,輕輕地敲了敲門,
「咚咚咚」 的敲門聲在安靜的走廊里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她的心上。
她把耳朵貼在門上,屏住呼吸,眼神專注地盯着門,像是要透過門看到裏面的情況。
似乎屋子裏並沒有什麼有人的跡象,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擔心有啥意外,李銀萍還特意跑到了院裏,院裏的風有些涼,吹在她身上,讓她打了個寒顫。
她抱緊雙臂,縮了縮脖子,快步走到謝廣坤臥室的窗戶前。
隔着窗戶朝謝廣坤的臥室里看了一會兒,她的眼睛努力地往屋裏看,試圖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眼睛睜得大大的,眉頭緊皺。
在確定了臥室里空無一人後,李銀萍這才重新回了屋子,她再次走到謝廣坤臥室門口,伸手握住門把手,輕輕地推開了門。
「人到底去哪兒了呢?」
她小聲地嘀咕着,走進臥室,眼睛在屋裏掃視着,眼神中帶着一絲擔憂和迷茫。
喜歡鄉村愛情,象牙山首富養成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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