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曉涵這時聞言對柏蕭雅說:「難怪一開始我看着就像鬼門十三針,只是有些不一樣。」
柏蕭雅講:「因為點點是狗,狗和人的身體上穴位是不一樣的。」
我聞言脫口而出:「十三鬼穴!」
柏蕭雅接着說:「鬼門十三針,原本是中醫的一種針灸法,是先人留下的寶貴針灸遺產之一,出自唐代大醫孫思邈的《備急千金要方》,後來傳到我們醫匠手裏,成為醫匠里專門對付鬼上身的匠術。」
我講:「不過,看你這鬼門十三針,也不是正宗的吧。」
柏蕭雅點頭說:「嗯,主要點點現在還沒被鬼上身,我這屬於預防針。」
姜曉涵說:「那如果已經被上身……」
柏蕭雅隨即開口道:「按照家傳規矩,凡事不能做絕,鬼門要一門一門的慢慢往下扎,鬼被逼的受不了的時候,就會哀告針師,此時針師問清孽債前緣,在人鬼之間做個和事老,病家給鬼道做些功德幫助它們早早超生就是了。」
姜曉涵說:「看樣子,這種倒不容易沾染因果。」
柏蕭雅講:「是這樣,我們醫匠主要擅長醫術,從來都是以救人為主,所以一般我們這一行受傷很少經歷三差兩錯。」
我說:「我們獸匠跟你們醫匠剛好相反,因果往往沾染的多,尤其是像我們養的匠獸,一出手就是魂飛魄散,你想想,能不沾染因果嘛,還有,就我們所持的匠器而言,醫匠用的是針和火罐啥的,都是以救人為主的醫用品,獸匠用的是長矛弓箭等等,都是殺傷性武器,所以平時我處理陰人的時候,都會給它們機會的。」
柏蕭雅說:「你們這行確實有些兇險,但是只要心存善念,一般也不會出啥事。」
我聞言點了點頭,眼看我們已經僵持了許久,剛剛那一聲的嘆息再也沒有傳來,不對啊,既然有東西來了,它怎能這麼輕易放棄,而且今晚是點點最後一晚,按理說陰人們都會抓緊時間報復,所以我感覺,這怕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過,點點那邊已經佈置了三重保險,有我的雙獅並立,姜曉涵的雷池,柏蕭雅的鬼門十三針,就算有非常強大的衝破一個,還會有下一個,最終進入雷池就會必死無疑。
因此我就放心了不少,而我們三個見半天也沒鬧出什麼動靜,手上的傢伙也就放了下來,鬆了口氣的我,走到了點點的鐵籠前,看見點點依舊保持着一個平躺着的姿勢,還挺配合的。
於是我摸着點點的頭對它說:「最後一晚了,挺過去就沒事了。」
點點隨後哼唧了一下,我聽見它說:「我能挺住的。」
我笑了笑,轉過身看向門口,而後走了過去,雙手趴在門上的小玻璃上,看了看外面,結果這一看,頓時叫我頭皮都有點發麻,因為我看見,原本黑漆漆的走廊,不知何時站滿了「人」,這些人各種各樣都有,有半截身子的,有抱着自己腦袋的,還有面目全非的,以及眼珠掉出眼眶的等等,這些陰人我以前都見過,都是我和點點之前處理過的。
要是一般人看到這樣的畫面,怕不是得被嚇死嚇瘋過去,只是它們全部都站在原地,也不來砸門,看來還是姜曉涵在門前劃的一條線起到了作用。
突然,其中那個眼眶裏沒有眼珠的傢伙似乎發現我了一樣,就那樣「盯」着我,並衝着我笑了笑,要換做是平時,看到陰人這麼嘲笑我,我早就上了,但現在我不能跨出這病房,只能保證它們進不來。
於是,我把視線從門外移開,回到了屋裏,結果我剛一轉身,就看到屋子內的椅子自己動了動,還沒等我搞明白,就見這把板凳猛地自己飛了出去,而它砸向的方向,正是點點的方向!
不好,沒想到這些陰人還真挺狡猾的,我眼疾手快,跳起來一招凌空飛踢將這把朝點點砸過去的凳子給踹開,凳子被我踹得砸到牆掉在地上發出響聲。
站在那邊的姜曉涵也是趕緊拿出一張符,貼在了那把剛剛受陰人控制的凳子上,就見凳子再也沒了動靜。
看來這幫傢伙見自己闖不過來,開始用這種方式來對付我們了,這樣也能避免自己踏入雷池從而魂飛魄散,畢竟雷池對凳子這些物品是沒有用的。
我見此情況,乾脆直接站到了點點的籠子前,用身體護住它,反正哪怕我被砸了,也不能讓點點受傷。
而後,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又聽見屋內有一陣金屬摩擦產生的響動,於是我趕緊把手裏的弓箭先放下,換成長矛,結果柏蕭雅和姜曉涵她們兩人同時大喊一聲:「小心!」
我聽到這裏彎下腰躲避的同時,再用長矛向上挑,果然我就聽見一聲金鐵交鳴聲,只見一根晾衣杆就那樣被我長矛打飛出去,好在我反應快,不然一旦被這不鏽鋼的晾衣杆飛來砸到,多少有的受了。
結果還沒等我鬆一口氣,只聽房門被撞了一下,發出「咚」的悶響,應該是外面那邊傢伙要往裏闖了,緊接着,我就看見從門縫裏有什麼東西往裏面鑽,當我看清以後,頓時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直接那往裏鑽的竟然是一個已經被壓扁了的人,它的身子應該是出車禍壓的,由於整個身體呈扁的,因此它就那樣從門縫裏鑽了進來。
我剛想拿起弓箭射它,就見它一碰到門口姜曉涵劃得線後,就好像是觸碰到了火苗一樣猛地縮了回去。
而它似乎還不死心,還在一次又一次的試圖衝過這道線,但每次都一樣,它一觸碰到都會被弄得縮了回去,我見狀一陣冷笑,走上前,拿起我的長矛,照着它就是一刺,這傢伙就瞬間沒了動靜。
我隨後用一張黃符貼在它的身上,接着伸手一指,「噗」地一聲將它給點燃,並把它燒得一點殘骸都不剩。
雖然這一人陰人被我解決了,但要知道剛剛我看到的門外還有那麼多,所以威脅暫時還沒有解除,撞門的聲音也在一直持續着。
突然間,我感覺頭頂一股涼颼颼,吹的我天靈蓋都有些刺骨的冷,我有股不祥的預感,於是就把頭緩緩的抬了起來看向上方,這一看,我滴天,只見一顆腦袋,以面對着我的方向,由上到下正緩緩的落下,朝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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