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蕭獨自一人待在車裏,酒精的麻痹逐漸消退,憤怒的情緒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悔。
他雙手抱頭,腦海中不斷回放着剛剛對時靜雲說的那些傷人的話語。
每一句都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向了她的心,也在他自己的心上劃下了一道道傷痕。
他想起時靜雲那絕望的眼神和滿臉的淚痕,心中一陣刺痛。
「我怎麼能那麼說她?」他自責地喃喃自語,「她當時是那麼的無助和委屈,而我卻像個瘋子一樣,只顧着發泄自己的憤怒,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
慕蕭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心中充滿了愧疚。他開始反思自己的衝動和魯莽,意識到自己對她惡語相向,是多麼的過分。
「也許她真的是有苦衷的,我為什麼就不能冷靜一點,聽她把話說完呢?」他不停地問自己。
他想像着時靜雲此刻可能正躲在某個角落裏獨自哭泣,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
「我真是個混蛋,怎麼能對她說出那麼殘忍的話。」慕蕭懊悔不已,但心裏又被他知道的那些「證據」裹挾着,讓他陷入了極度的矛盾和痛苦之中。
他咬了咬牙,牙關緊咬得咯咯作響,額頭上青筋暴起,腳猛踩油門,汽車如離弦之箭般迅速朝着璽園疾馳而去。
他眼睛裏佈滿了血絲,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那模樣仿佛一隻被困在牢籠中急於掙脫的野獸。
一路上,他的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指關節用力。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
就在不遠處,時靜雲那纖弱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她拖着一個收拾好的沉重行李箱,艱難地前行着,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仿佛那箱子有千鈞之重,要將她瘦弱的身軀壓垮。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空洞無神,原本精緻的面容此刻寫滿了疲憊和絕望。
她的頭低垂着,凌亂的髮絲遮住了她的臉龐,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那微微顫抖的雙肩和緊咬的下唇,無不透露出她內心的絕望。
慕蕭的眼神瞬間凝固,心中猛地一抽,仿佛被重錘狠狠擊中。
此時,只見男醫生急匆匆地跟上來,快步走到她身旁,動作輕柔地接過時靜雲手裏沉甸甸的行李箱,一隻手還小心翼翼地將她扶上車。
隨後,男醫生迅速上車,啟動車子,驅車離開。
慕蕭看到這一幕,眼睛瞬間瞪得如同銅鈴般大,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愕。
他的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毫無一絲血色,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生機。嘴唇顫抖得愈發厲害,上下抖動着,喉嚨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堵住了,愣是一句話也吐不出來。
他就那樣呆呆地望着,身子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般,猛地推開車門,踉蹌着衝下車。他的腳步慌亂而急促,朝着時靜雲離開的方向飛奔而去。
喜歡又野又欲,惹上他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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