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成幾個人離開逸安堂,朝着府中其他地方巡視過去。
身後那駭人的叫喊聲漸漸地聽不清了……聽不見了……
幾人心中都暗道:那老夫人個頭兒不大,嗓門可是不小!
就這叫喊聲,嘖嘖……
幾人邊走邊說道着老夫人的夢魘,把老夫人的夢魘當八卦聊着解悶兒。
剛剛聽過了逸安堂那邊的亂喊亂叫,現在走過的地方就顯得格外安靜。
幾人往前不緊不慢地走着。
前面不遠就是齊眉院。
幾人打算着先圍着齊眉院巡視一圈,再去落星苑和朝陽苑那邊晃一圈。
不用太着急,走得慢一點兒,這一圈兒下來,差不多天也就快亮了,也就該到了他們下值的時候了。
幾個人接連打着哈欠,慢悠悠地提着燈籠朝前走。
才走到齊眉院的牆角處,就聽到院牆裏面有下人在說閒話。
溜達到這裏了,反正也沒什麼急事兒,於是幾人索性就停住腳步,隔着院牆側耳聽着裏面的下人在說些什麼稀奇事兒,就當是解悶兒了。
就聽着牆裏的一個婆子說道:「……哎!那得說是咱們侯爺和這位夫人感情好,兩人恩愛不是?」
另一個婆子則說道:「瞧你說的!
感情好?感情好也不能安安靜靜地睡到大半夜,突然來了興致,就這麼個折騰法兒啊!
這麼折騰……這得折騰到什麼時候去啊?」
「人家是主子,咱們是奴才。
人家主子們要歡好,那是咱們奴才能管的事兒嗎?
人家要歡好多久,那也不是咱們奴才說了算的不是!」婆子說完,還輕輕「嘁」了一聲。
「可……可這動靜兒……」這是另一個婆子的聲音。
「哎呦我的老妹妹!
這動靜兒大小,那更不是咱們說了算的呀!」婆子說這話時像是在偷笑。
「唉!真是造孽呦!
這……這好歹也算是侯爺和侯夫人!
這……這……這恨不能喊得全京城人都聽見了!
這……這也太丟人了不是?」聽婆子這話像是有點兒埋怨主子。
「嘿!看你這話說的!
丟什麼人?
丟你的人?
還是丟我的人?
人家是主子,是侯爺和夫人!
人家還怕在咱們奴才面前丟人?
咱們是奴才,敢說主子丟人?
得了,愛聽聽着;
要是聽着鬧心,就把耳朵捂上,躲遠點就是了!」這個婆子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哎喲,我的姐姐!
咱們都躲到這牆角兒來了,你聽聽這聲音,能躲得開嗎?
總不能這個時辰了,咱們去逛花園子不是?
再說了,就這動靜兒,估計在花園兒里都能聽見!
你聽你聽……嘿嘿……」兩個婆子發出了別有意味的笑聲。
外面二成幾個巡夜的算是聽明白了裏面兩個婆子說的話;
再豎起耳朵仔細聽……
這裏離主屋那麼遠,也還真能聽到點兒……怪聲!
「哎,我說,原來這齊眉院裏也不消停啊!
原來是咱們侯爺和夫人睡到半夜來了興致,興致所致就折騰起來了!」小齊子一手提着燈籠,一手掩着嘴,小聲說道。
「嘿!到底是做主子啊!
想睡覺就好好睡覺,咱們這些奴才還得給人家挑燈守夜;
這睡覺睡夠了,想折騰,恨不能把這全府的人都驚動了,人家也不在乎!」護衛大勇也在一旁擠眉弄眼兒。
「人家是侯爺,這裏是侯府,是人家的地盤,人家怕什麼?」二成也忍不住插話。
「是啊!人家是主子,咱們是做奴才的。
主子需要咱們看不見的時候,咱們呢……就得是瞎子;
主子需要咱們聽不見的時候,那咱們呢……就得是聾子!」
「沒錯,大勇這話說得明白!
得了,那你們說,咱們是也在這兒聽會兒?
還是繼續溜達着?」小齊子用胳膊肘碰了碰護衛大勇。
「聽什麼聽!聽着不鬧心?
聽多了,你不想你那個杏花兒丫頭?」二成在一旁打趣道。
「滾犢子!瞎說什麼呢?」小齊子抬腳就踹二成的屁股。
二成邊閃躲,邊繼續說:「嘿嘿!你當誰不知道呢!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求主子恩典,請弟兄們喝喜酒啊?」
「請你喝馬尿吧!」小齊子追着二成打。
幾人笑鬧着,腳底下可是沒停,繼續往前面巡夜去了。
他們是走了,可這齊眉院裏的動靜兒還在繼續呢!
一開始,齊眉院裏的下人都被驚得穿上衣裳跑了出來!
有的連鞋都還沒穿好,就那麼趿拉着;
有的跑出來時,頭髮就像個亂雞窩!
等到出來聽了一會兒……呃……
有那臉皮兒薄的,實在是不好意思聽不下去,轉身回屋了;
也有那臉皮厚的多聽了會兒,聽着也覺得鬧得慌,索性轉頭回去接着睡覺。
門關嚴點兒,聲音還能小點兒。
可就是難為了守夜的丫鬟秋桂。
喜歡姐穿越了姐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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