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桂安排了馬車,送楚大夫去接他說的那位擅長治療皮膚疾病的羅大夫。
等到秋桂趕回書房伺候時,就見床上的冷顯依舊昏睡未醒;
殷氏一手撐着額頭,斜倚着桌案閉目養神。
春桃交握着雙手站在門邊,大氣兒都不敢出。
秋桂輕輕走進來,在春桃身邊站好。
不一會兒,殷氏居然傳出了輕微的鼾聲。
大概是折騰了一夜沒睡好,這會兒困勁兒上來了,坐着都睡着了。
秋桂和春桃交換了個眼色,相對着搖了搖頭。
那意思兩人都懂——別去叫醒她了!
一會兒看病的大夫就來了,又要給侯爺看診,又要給夫人看診,夫人留在這裏正好,也省得兩個大夫還要去兩處。
再說了,夫人也沒有說要回房去睡呀!
她們若是這會兒去喚醒夫人,萬一被夫人怨怪她們多事,輕則招罵,重則討打,何苦來哉!
於是,秋桂和春桃就站在門邊守着,不時地打個哈欠,她們也好睏啊!
等到忠順抱着幾包藥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書房中的床上,他們侯爺還在昏睡着;
一旁的桌案邊,夫人手撐着額頭也睡着了;
秋桂和春桃兩人並排站在門口兒,一個接一個地打着哈欠……
看到忠順抓了藥回來,秋桂強打着精神將藥包接過來,去到小廚房安排人去煎藥。
書房門口又換成了忠順和春桃相對着打哈欠。
跟着這樣的主子,他們做奴才的也被折騰慘了,沒日沒夜地熬着不得好睡!
等到秋桂用托盤端着一碗藥汁趕回書房的時候,楚大夫也將羅大夫請來了。
藥煎好了,這會兒不涼不燙,正當喝。
楚大夫先要為冷顯施針,讓他先醒來將藥喝下去。
楚大夫的針法還真不是虛傳的。
銀針在幾個穴位紮下去,眼見得冷顯悠悠醒轉。
楚大夫看向忠順,「這位小哥,快將侯爺扶起來,趁着他這會兒醒來,趕緊把藥喝下去。
不然一會兒又昏睡過去了,再餵藥就難了!」
「是!」忠順忙過來,將冷顯扶着半坐起來,秋桂則將藥碗端到近前:「侯爺,您生病了,夫人為您請了大夫。
這是大夫開的藥,剛煎好的,您快喝了吧。」
說着,秋桂將藥碗湊到冷顯的唇邊。
冷顯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喝藥。
只是,恍恍惚惚的,他自己也感覺着自己好像是病了。
也就是在半清醒半迷糊之中,冷顯皺着眉頭,將送到嘴邊的一碗藥喝了下去。
忠順剛將冷顯放平到床上,冷顯就又閉上了眼睛昏睡過去。
按照楚大夫的估計,這一睡估計就是一整天了。
要等到傍晚時再施一次針,再餵一次藥,冷顯才能真正清醒過來。
這邊楚大夫忙完了冷顯,忠順便退到了書房外,屋中只留下了楚大夫、羅大夫、和秋桂、春桃兩個丫鬟。
羅大夫是請來給殷氏看大紅臉的;
而楚大夫、秋桂和春桃早已經看到過殷氏的臉了,也就沒有什麼可避諱的了。
當殷氏再次將絲巾摘下來,羅大夫看到了第一眼也嚇一跳!
羅大夫朝着殷氏拱拱手,告了個罪,「夫人,小醫冒犯了!」說完,羅大夫上前兩步,湊近殷氏的臉,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
此時,殷氏的臉已經黑紅得嚇人了!
這種情況,就是羅大夫也從來沒有見過。
羅大夫的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
羅大夫想了想,退後兩步問殷氏,「請問夫人,可否將夫人之前用過的藥膏拿來給小醫看上一看?」
殷氏轉頭看向秋桂和春桃。
春桃忙說道:「請羅大夫稍等,奴婢去將藥膏取來。」說完,春桃轉身跑走,回齊眉苑去取藥膏。
之前給殷氏用的那一罐已經被自己在毫無知覺的情形下摔碎了。
也幸好,還有相同的一罐兒在陸嬤嬤那裏,就先拿那一罐兒頂上吧。
春桃以最快的速度跑進陸嬤嬤的房間。
看着一頭衝進來的春桃,把半靠在床上的陸嬤嬤嚇了一跳!
「春桃,你這是怎麼了?」
春桃衝到床頭,直接將藥罐子抱起來,「陸嬤嬤,夫人用了這種藥膏後,臉沒消腫不說, 整張臉變得紅彤彤的!
剛剛請了大夫,大夫要看看夫人用的藥。
陸嬤嬤,您用了這個藥之後,臉上有什麼感覺嗎?」
陸嬤嬤想伸手摸摸臉,一想臉上抹着藥膏兒,伸手去摸,豈不弄一手的黑藥膏子?
她將手放下,仔細感覺了一下,並沒有覺得臉上有什麼不適,便搖搖頭說道:「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這藥抹在臉上冰冰涼涼的,感覺倒是舒服多了!」
春桃想了想,「陸嬤嬤,您現在先洗洗臉吧,先把臉上的藥膏洗掉,看看你臉上的皮膚有沒有變色。
要是這藥沒問題,你就繼續用;
要是這藥有問題,你也趕快停下來,可別像夫人一樣,用了這藥膏之後,變成了一張大紅臉,簡直太嚇人了!」
陸嬤嬤開始聽到春桃讓她洗臉,心中還不大高興。
本來臉就疼,早上她又是新抹了藥,洗一回臉可是要受一回罪的。
但她一聽說這藥膏有可能有問題,也顧不得別的了,趕緊用清水將臉上的藥膏洗掉。
藥膏洗掉了,顧嬤嬤對着鏡子仔細看,春桃也湊過來看。
喜歡姐穿越了姐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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