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瞪了殷氏一眼,轉回頭又看向床上靠坐着的冷溶月,「月兒,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別怕,有大舅母和二舅母在這兒給你做主,你什麼都不用怕。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說出來。」
陸嬤嬤見自己的主子被二夫人喝斥得不敢再出聲,又怕冷溶月如今有了撐腰的人,會大膽說出什麼來?
要是那樣,自己之前威脅的話豈不是要失了效力?
這可怎麼辦?
於是,陸嬤嬤上前兩步,賠着笑臉說道:「兩位夫人息怒!
咱們不妨聽大小姐慢慢說。
其實呢,什麼事兒都沒有。
只是大小姐身子有些不適而已。
也不只是大小姐。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府里的主子好像就突然都病了似的。
大小姐已經病了有幾日了。
不過大夫說了,並沒有什麼大礙,只將養幾日也就好了。
我們夫人天天都用心照看着大小姐呢!
這不是,今天我們夫人自己也不舒服了,都沒忘了囑咐奴婢照常給大小姐送一盅參湯過來。
大小姐,今天的參湯您喝了沒有啊?」陸嬤嬤自顧自說着,走過去,抬手揭開湯盅的蓋子看。
看過之後,陸嬤嬤回頭看向冷溶月,用帶着責備的口氣對着冷溶月說道:「我說大小姐,這就是您的不是了!
夫人送來的參湯,您怎麼還沒喝呀?
您身子弱,就要好好地補一補才行啊!
這參湯送來了,您不喝,豈不是枉費了夫人的一番好意嗎?」
陸嬤嬤一心只想着替殷氏遮掩,一心只想着先威脅住冷溶月,讓她別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
同時又一再地表示,她的主子有多關心大小姐!
陸嬤嬤急於要在兩位夫人面前賣個好!
可她急切的心情太急切了!她居然沒有注意看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臉色和看向她的眼神。
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沒有出聲,兩人就像看跳樑小丑一樣,冷眼看着陸嬤嬤。
陸嬤嬤嘚吧嘚吧說了一通之後,突然發覺屋中異常安靜!
除了自己的說話聲再沒有其他聲音。
不對勁!
陸嬤嬤再看向大夫人和二夫人……
當她看清了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臉色和眼神時,頓時閉了嘴。
此刻她手中還拿着湯盅的蓋子,她也不知是該繼續拿着還是放回去。
屋中一陣詭異的寂靜之後,就聽二夫人冷冷地說道:「彩霞,掌嘴十下。」
「是,夫人!」二夫人身邊的彩霞毫不猶豫地閃身上前。
還沒等陸嬤嬤反應過來,彩霞已經對着陸嬤嬤的老臉「啪啪啪……」左右開弓,就是十個響亮的耳光。
十個耳光打完,彩霞利落地收手,利落地退回原位。
看得出來,這彩霞身上多少也是有些功夫的。
這十個耳光,不光是打懵了陸嬤嬤,就連殷氏和她身後的幾個婆子全都傻愣在了原地。
這……這是怎麼了?
陸嬤嬤不過是解釋了幾句,怎麼……怎麼就瞬間挨了一頓耳光呢?
大夫人幽幽開口,「立夏,告訴這個狗奴才,她為什麼挨這十個耳光?
也讓她明白明白,她挨這十個耳光冤是不冤?」
「是,夫人!」立夏上前一步,正色說道:「這位嬤嬤,你聽好!
你之所以挨這十個耳光,第一,剛剛我們夫人在和大小姐說話,你一個做奴婢的,隨意大模大樣地就插嘴,你失了禮數、忘記了尊卑,沒規矩,該打!
第二,我們大小姐是何等身份?
那是國公爺、老夫人、大老爺、大夫人、二老爺和二夫人的心頭寶!
憑你一個奴婢,也敢隨意地指責說教,可見你平日裏對待我們大小姐是如何的不恭不敬。
就憑這個,該打!
第三,你剛剛話中隱含的意思,你以為沒人聽得出來嗎?
你居然敢話里話外威脅我們大小姐,該打!」
話說完,立夏後退一步,又站回原位。
陸嬤嬤用手捂着腫脹生疼的臉再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當着殷氏的面,就打了殷氏跟前的掌事嬤嬤,這和直接打殷氏的臉又有什麼區別呢?
哦不,應該說還是有區別的。
不過,或許……一會兒功夫之後,這區別便沒有了也說不定呢!
平日裏在這侯府中最得臉的陸嬤嬤,今天這臉上生生地挨了十個巴掌,這臉算是直接丟到地溝里去了!
不過大夫人,二夫人此時可沒工夫搭理一個奴才,兩人轉過身,依舊看着冷溶月,「月兒,就憑這奴才如此這般,舅母就能想像到,你素日裏對着這群混賬東西,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今天,你就跟舅母說句實話,不要再替他們遮着瞞着。
你今天要是再敢不說實話,舅母就回去,將你外公外婆、大舅舅二舅舅全都請過來;
再將你大哥哥、三哥哥也一併叫過來。
到時候,就算你不說實話,我們也有辦法得知真相!」
喜歡姐穿越了姐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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