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冷溶月聽着陸嬤嬤嘚吧嘚吧地說了這麼多,想着自己多少也得給點兒回應了,不然,這陸婆子還以為她剛剛說的那些話,自己都沒聽到呢!
要是她再囉里囉嗦地喋喋不休,自己得被她煩死!
於是冷溶月微微地睜開了雙眼,看了看陸嬤嬤,然後又重新把眼睛閉上了。
不過,冷溶月的眼睛只睜開這麼一下,陸嬤嬤就已經很滿意了,「嗯,這麼說,奴婢剛剛說的話,大小姐您都聽到了?
這樣最好。
一會兒呢,袁嬤嬤她們就會回來伺候大小姐。
大小姐一會兒也得坐起身來,梳梳頭、洗洗臉,好好收拾收拾;
瞧瞧您現在這副樣子,嘖嘖……
還是讓落雪丫頭給您抹些胭脂吧,別讓人一看就像是快要……
另外,大小姐也要吃些東西才好,奴婢可是帶了寶芝齋的點心來的。
奴婢還帶來了一盅兒參湯,就放在了那邊桌子上。
大小姐願意喝點兒呢就喝點兒;
要是不願意喝呢,就放在那兒擺樣子吧。
記住,咱們夫人之前可是天天都給大小姐您送點心和參湯的!
您說是不是啊?」
陸嬤嬤把該說的都說了,也不指望着冷溶月能給她什麼回應。
又在屋中站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透過打開的窗子,陸嬤嬤看到了跟着自己來的兩個婆子,正押着袁嬤嬤和落雪走過來了。
陸嬤嬤心裏明白,那被帶走關押的應該就是飄雨了。
袁嬤嬤和落雪兩人臉色煞白泛青,虛弱無力地彼此攙扶着,步子走得很慢很慢!
兩人進到屋中,瞬間戲精上身,看都沒看陸嬤嬤和陳嬤嬤一眼,便掙扎着撲向了冷溶月的床邊。
「小姐!小姐!我的小姐,您怎麼樣了?
你醒醒啊!是奴婢……是奴婢們回來了!
小姐,您怎麼了?您沒事吧?
小姐,您睜開眼睛看看奴婢呀!……」
袁嬤嬤和落雪撲在床邊一個勁兒地哭喊。
躺在床上的冷溶月,要不是控制力驚人,當時都能笑噴了。
心道:袁嬤嬤哎!落雪哎!
你們也太讓我驚喜!太讓我意外了!
你們簡直就是天生的表演藝術家呀!
這……這入戲入得也太快了!
演得也太……太……太真了!
袁嬤嬤和落雪演戲演得如此賣力,自己這個主子也得好好地給人家搭戲不是嗎?
冷溶月在被子裏緊緊地握着拳頭,拼命控制着自己想要笑的衝動。
冷溶月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向趴在床邊的袁嬤嬤和落雪……
冷溶月不看則已,一看眼前這兩個乾打雷不下雨,只朝着她一個勁兒呼嚎的人,連忙又將眼睛閉上了!
冷溶月緊緊地咬着牙,拼命地忍着笑,忍得着實是辛苦!
不過冷溶月也想到了,袁嬤嬤和落雪這倆人不是哭不出來眼淚,而是不敢流淚。
兩人要是流得滿臉是淚,再擦上幾把,剛剛不久前化的「悽慘妝」也就廢了!
冷溶月緩了緩勁兒,再次睜開眼看向兩人,「你們……你們沒事吧?」冷溶月狀似有氣無力地開口問道。
「小姐,奴婢們……奴婢們沒事,小姐放心吧!」
飄雪帶着哭音說道:「可……小姐,她們把飄雨帶走了!不知帶去了哪裏!
她們會不會……會不會把飄雨……把飄雨也發賣了呀?」
冷溶液聽了,移動眼光看向陸嬤嬤,嘴角顯出一絲冷笑,隨即又轉回眼光,伸手輕輕地拍了拍落雪的手,「放心吧,不會的。
落雪和你們兩個人的身契,我早就交給了舅母,帶回安國公府了。
沒有誰敢發賣安國公府的人。
再有,一會兒兩位舅母就要來了。
等兩位舅母到了,小姐我會求兩位舅母救出飄雨的,你們放心吧!」
冷溶月這句話說得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的,然而說出的話卻像是在陸嬤嬤的頭上猛敲了一悶棍!
陸嬤嬤用驚奇的眼光看向躺在床上的冷溶月。
剛剛自己這是被威脅了?
是吧?沒錯吧?
怎麼回事兒?
大小姐這是在威脅自己嗎?
陸嬤嬤再看過去,冷溶月已經又把眼睛閉上了。
不過,她確實是受到了威脅,而且這威脅有效!
要是一會兒那兩位夫人到了,這大小姐開口就對兩位夫人說,飄雨被她們帶走了!
她要兩位舅母替她救飄雨……
那……這……
唉!
陸嬤嬤越想越心慌,忙上前一步,朝着冷溶月說道:「我說大小姐,您可放明白些!
奴婢跟您保證,那飄雨好得很。
只要大小姐您乖乖聽話;
只要那兩位夫人離開了,飄雨立刻就能回到您身邊。
可若是您跟兩位夫人多說些什麼……
那等兩位夫人離開後,我的大小姐,您和她們三個的日子……恐怕就不那麼好過了!」
喜歡姐穿越了姐怕誰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4.007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