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那殷氏總是喜歡打扮得花枝招展。
衣服的顏色也都是鮮艷花哨的。
這少有的幾件素色衣裳,還是之前錦衣閣來人為殷氏定製衣裙的時候,勸殷氏也做上兩套素色的衣裳。
萬一要出府去哪家探個病、吊個喪的,總不能還穿得那麼鮮艷花俏。
殷氏倒是聽了勸,還真做了那麼兩身素色衣裙,只是很少穿。
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場。
如今殷氏這張臉,不用裝也是一張病容,甚至是一張病入膏肓的病容!
再加上一身素色衣裳,說是快要死了都有人信!
大門外,馬車上。
安國公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穩穩噹噹地坐着。
兩人對視,唇角邊都帶着一絲玩味的笑容。
昨夜,冷溶月回了安國公府這一趟,安國公府一家人的心情變化可說是翻天覆地,絕對不同於往日!
往日,想起冷溶月這個在勤興侯府里艱難求存的小可憐兒,一家人除了心急就是心疼!
而今,只過了昨天這一夜,安國公府一家人再想到冷溶月,只覺得無比的驕傲和安慰!
馬車裏,二夫人輕輕抬手撩起車簾的一角,向外看了一眼勤興侯府那關得嚴嚴實實的大門,撇了撇嘴,又將手放下,扭回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大夫人。
二夫人嘴裏「切」了一聲,「這勤興侯府的人,從上到下,做人做事怎麼都是這麼賊眉鼠眼、鬼鬼祟祟的!
如果不是昨夜月兒回了府,月華軒如今是個什麼狀況咱們也都知道。
要是擱往日,老娘早就直接上去砸門了!
如今嘛……由着他們去做戲好了。
估計這會兒,裏面是一團亂呢!
反正今天咱們也不是來拆穿的,就多等等好了!」
大夫人也笑了笑,點了點頭,「弟妹說得是。
今天,咱們就看着他們像耍猴一樣的當小丑吧!」
「沒錯,他們可不就是像耍猴一樣地當小丑嘛!
人長得醜,還淨想美事兒!
哼!就憑冷怡星那個小畜生,還想嫁給煜親王做煜王妃?
就憑她那個德行?
我呸!
先不管咱們月兒願不願意嫁去煜王府,願不願意做那個煜王妃;
就那個冷怡星……
哼!用月兒的話說,怎麼也不能讓那個冷怡星嫁到煜王府去禍害人家煜親王啊!
大夫人笑着點了點頭,「一會兒咱們進去了,一切就配合着月兒來。
我倒是覺得,咱們今天這趟來,純粹就是來看熱鬧兒的!」
「誰說不是呢!
我也覺得咱們今天就是來看熱鬧兒的!」二夫人邊說笑着,邊隨手拿起小茶桌上的一個橙子,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這味道聞着真提神呢!」
大夫人也拿起一個聞了聞,不禁笑了。
兩位夫人坐在馬車裏輕聲地說笑着,一副不慌不忙,氣定神閒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勤興侯府的大門終於有了響動。
大夫人和二夫人對視一眼。
這回二夫人都沒有好奇地去撩開車簾兒看,聽着就是,反正她們也不着急。
就聽着馬車旁一個小廝在說話,「二位夫人請下馬車吧!
我們夫人說,請二位夫人快到花廳待茶;
我們夫人她略微梳洗一番,就過來相見。」
大夫人和二夫人相視一笑,慢悠悠地放下手裏的橙子,慢悠悠地起身,慢悠悠地下了馬車,慢悠悠地走上台階,又慢悠悠地邁過門檻……
然後,再慢悠悠地隨着前來為她們帶路的春桃朝里走。
春桃在前面引着路,一路陪着大夫人和二夫人來到了二堂花廳落座。
有下人恭恭敬敬地送上了兩盞茶。
大夫人和二夫人看都沒看,只肅着一張臉,端端正正地坐着。
略坐了一會兒,還不見殷氏到來。
二夫人便開口對着大夫人說道:「大嫂啊,您說,咱們在門口已經等了那麼老半天了!
進來了,又坐了好一會兒了!
這前前後後的都多長的功夫兒了,居然連勤興侯府的一個主子都沒見着。
您說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這勤興侯府可是我們府里姑奶奶的婆家!
如今,我們的外甥女還在這府里呢,那可是堂堂正正的嫡出大小姐!
我們這兩個做舅母的來看外甥女,被關在大門外這麼長時間不說,現在又在這兒繼續坐着冷板凳。
您說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不把咱們安國公府放在眼裏了?
哼!好啊!
老娘本來一進這勤興侯府就來氣,正愁得沒地方出氣呢!
惹急了老娘,老娘就乾脆拉出那混帳冷顯,和那不要臉的殷氏狠揍一頓,再好好地算算舊賬!」
此時的大夫人,也不是在安國公府裏面對着冷溶月時的那副慈祥模樣。
此時的大夫人臉色正色。臉色莊重陰沉,威嚴的氣度顯露無遺。
喜歡姐穿越了姐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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