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殷老婆子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
之前,自己的閨女想用自己的寶貝孫子殷寶業算計侯府的嫡女冷溶月。
當時可是許下了不少好處呢!
如今,看着自己的寶貝孫子廢了,沒用了,就想把她們殷家一腳踢開,以後再也不想送金送銀地貼補了,是這意思吧?
說不定,還想着把從前送過來的東西都要回去呢!
哼!做夢!
想到這兒,殷老婆子氣往上撞,眉眼直立地瞪向自己的閨女殷蓮蓮。
殷氏嘴裏發苦,「娘啊,我沒騙你,昨夜侯府真的遭了賊了!
侯府里被偷盜一空,連個布毛紙片兒都沒有剩下!
否則……否則……我們也不會穿着這身衣服跑來這裏。
早上……早上我們醒來的時候,都是只穿着一身裏衣,躺在冰涼涼的地上。
屋子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
殷老婆子聽了半信半疑,斜着眼看着殷氏,心裏在琢磨着……會是真的嗎?能嗎?
殷老婆子還在心中猜疑着,就聽殷氏接着說道:「娘,您別不信。
應該是……應該是盜賊提前下了迷藥。
早上,我們都是躺在冰涼的地上醒來的!
我們一醒來,就見房間裏……房間裏變得空空蕩蕩的,幾個院子全都空了!
我的齊眉院,姑姑的逸安堂,還有星兒、陽兒他們的院子,還包括……那個孽種的月華軒、冷顯的書房、庫房、大廳、花廳……全都是空的!
別說是屋子裏和庫房裏的所有東西都沒有了,就是……就是我們睡覺都不離身的手鐲、戒指之類的也全都沒了!
如今……如今我們分文沒有了!
姑姑她……之前被夢魘住了,一直昏睡不醒。
今早倒是醒來了,可一看到……看到空蕩蕩的,空無一物的屋子,她一時着急上火,就……就中風了!
嘴歪眼斜,口角流涎,大小便失禁……
就是請大夫的錢,還是姑姑身邊的葉嬤嬤用她自己的銀子墊付的。
接下來……接下來,侯府的日子還不知道要怎麼過呢!
整個勤興侯府只有府里下人的東西沒被動過,不然的話,我們……我們也不能穿上這身衣裳啊!
要是不穿這身衣裳,我們只穿着裏衣也出不了門啊!」
聽着殷氏說了這一通,殷老婆子和于氏相視一眼,嗯……她們開始信了。
但,她們又不願意信。
侯府變成了這個樣子,那她們殷家往後要怎麼辦?
「那……堂堂侯府遭了盜賊,侯爺……侯爺就沒有報官嗎?沒有報官抓賊嗎?」坐在一旁的于氏忙問。
殷氏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現在不就是為這個為難呢!
不報官,賊偷的東西就追不回來;
可要是報官……
先不說能不能追得回來。
要報官的話,就要出具失物清單。
也就是要將傅寶珍的嫁妝單子重新過一遍官府的眼。
明打明的,那些東西……那些東西,可都是傅寶珍的嫁妝單子上的東西,都是屬於傅寶珍的,也就是說那,如今都是屬於冷溶月那個小孽種的!
那些財寶就算找回來了,恐怕……恐怕我和侯爺也再不能像從前一樣隨意地控制那些東西,享用那些東西了!」
「為什麼不能?」殷老婆子急問,「趕緊把那些個東西追回來,你們還像從前一樣,只要拿捏住那個冷溶月,那些東西不還是得由你們掌控?」
殷氏苦笑着搖了搖頭,「不可能了!
這事兒沒鬧出來之前,黑不提白不提的,那是關起門來侯府裏面的事。
我們只要說,是那冷溶月年紀尚小,我們作為他的父親和繼母,先替她保管着生母的遺物也就是了。
至於我們拿來享用了多少,只要那個小孽種不敢言語,我們就隨意。
可如今不同了!
寶業和那個小孽種還沒來得及做成好事,寶業就……就……
那冷溶月身上可是有着賜婚聖旨,她的背後又有着外家安國公府撐腰。」
說到這兒,殷氏看向殷老婆子和大嫂于氏,抬手摸了摸自己腫脹變形的臉,「娘和嫂子看看我的臉。」
殷老婆子隨着她的話看過去,「我剛剛就問了,你沒說。
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兒?
到底是被誰打的?
冷顯嗎?他幹嘛要打你?」
「不全是冷顯打的。」殷氏搖了搖頭,「一開始,是被安國公府的那位二夫人打的!」
「為什麼?她幹嘛要打你?」殷老婆子試着問道。
「還不是為了那個冷溶月。」殷氏恨恨地說道。
「就為了……就為了讓她嫁給寶業,她不肯答應。
我一氣之下,就將她鎖在了月華軒里。
還有她身邊的那三個侍婢,也被我讓人鎖進了雜物房裏。」
喜歡姐穿越了姐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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