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不緊不慢地朝山上走着,途中還遇到了一個同村的獵戶。
獵戶的肩頭扛着一根帶尖的鐵叉,鐵叉上挑着一隻兔子和兩隻野雞。
栓子爹看見了,隔着大老遠地就跟那獵戶打着招呼。
獵戶走到近前,和栓子爹閒聊了兩句,幾人也正好停下歇歇腳。
獵人下山了,冷溶月幾人繼續朝着山里走去。
再向山里走,就沒有再遇到什麼人了。
一路走着,屬藍衣的話最多,沒事兒就追着栓子爹和羅運問東問西。
但,一般都是栓子爹作答。
「趙叔,這山裏有野雞、野兔這樣的小動物,那……可有大的野獸嗎?」
「當然有啊!」栓子爹回答道:「越往山里走,野獸越多像是鹿啊,獐子啊,狍子啊……這些動物都有。」
「那可有兇猛的野獸?
比如說狼、野豬、黑熊,還有大老虎?「紫衣好奇地追問。
栓子爹呵呵笑着,「應該是有吧。
不過也算是我們運氣好,還沒有真正碰到過。
這山裏的小動物、大動物都不少。
想來狼也好,虎也好,它們不缺吃的,也就不往山外來了。」
那趙叔怎麼知道這山裏有狼有虎的?」栓子爹被藍衣的問話逗笑了,「沒看到過,可是聽到過呀!
我們進山採藥,在山中過夜是常有的事兒。
夜靜了,什麼聲音都能聽見。
像是蟲鳴聲,像是夜貓子的叫聲……
有時就能聽到狼嚎聲和虎嘯聲。
不過,狼也好,虎也好,應該是在更遠的深山裏。
再往裏的那些更神秘的大山里,別說是我們採藥人,就是獵人,不多找幾個人結伴,也不敢輕易往裏去!
可話又說回來了,都知道人怕野獸,其實野獸也怕人!
人和野獸各有各生存的地方。」
「哈哈,那也就是說,咱們採藥的人和打獵的人進山,其實是侵犯了那些大小動物的地盤兒了?」藍衣俏皮地說道。
栓子爹笑着點頭,「可以這麼說。
所以,對於那些動物來說,我們人才是入侵者。
那些小動物見到了人,能躲的就躲,能跑的就跑;
至於那些個頭大的,它們對於人的攻擊,有時是需要食物……它們把人當成了食物;
有時候,其實也是因為它們害怕,要保護自己才攻擊人的。
我們採藥的人和獵人是不一樣。
獵人是為找着那些動物去的;
而我們採藥人呢,是巴不得能躲開呢!」
藍衣聽了點點頭,「嗯,說得也是。
不過,我倒是希望能碰到幾隻小動物,比如像兔子、野雞什麼的,那樣,我們一會兒就可以加餐烤着吃了!」
「但願姑娘能心想事成,到時候,我們也能跟着飽飽口福!」栓子爹笑着說道。
「沒問題!回頭看我的!」藍衣揮動手臂,擺出一副豪爽大方的樣子,逗笑了身邊的幾個人。
紫衣揶揄道:「好啊,回頭我們要是沒有野雞野兔吃,我們就把你烤了吃!」
幾人聽了又笑起來。
有藍衣和紫衣插科打諢,有栓子爹好脾氣地應和,冷溶月幾人和兩個嚮導之間的陌生感倒是減少了很多。
冷溶月一路走着,一路看着周圍的植物,同時也在觀察着這兩個嚮導。
栓子爹很健談,有問必答,甚至是問一答十;
而那個羅運,卻是不問不開口,開口也是用最簡單的幾個字。
這人跟人的個性還真是相差甚遠呢!
兩個嚮導在前面帶着路。
看他們在林間隨意穿行着。
雖然都已年過半百,但腳步卻是極為輕快穩健,一看就是常在山中走動的。
直到目前為止,至少這兩個人還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冷溶月也沒指望才剛剛進山,就能發現什麼,找到什麼;
更沒打算一上來就去試着從這兩人口中打探什麼,以免過早地引人懷疑。
慢慢來吧,欲速則不達!
她不急!
她們才剛剛進山,後面時間還多呢,不必急於一時。
冷溶月不急,可是有人急啊!
京城的勤興侯府里,勤興侯冷顯直急得滿嘴的火泡,兩眼通紅!
冷顯打發劉大去京南的半山莊園去接冷溶月了。
人是派出去了,但,冷顯也並不是傻子,他心裏其實也明白,劉大去了,未必就一定能將冷溶月接回來。
只是,他沒有辦法。
以他目前的處境,但凡有一絲的希望、一絲的可能,他都必須要去做。
而他那一絲絲的希望,和他感覺的那一絲絲可能,就在於冷溶月是他勤興侯府的嫡長女!
冷溶月是他冷顯的親生女兒,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更主要的是,冷溶月也是頂着他勤興侯府嫡女的名號被皇上賜婚的!
喜歡姐穿越了姐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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