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從馬車裏探頭出來看向眼前的村莊,又抬頭看向遠處那連綿起伏的群山。
有句老話叫……望山跑死馬!
看着離村莊仿佛只有很近的距離,可真要走進村子,馬車都還要小跑一會兒呢!
馬車沿着不是很寬的道路,繼續向前行駛着。
大石村的一片房舍處在山坳中間,房舍周圍,一直到遠處的山腳下,都是一片接一片的農田。
這個季節,地里的莊稼幾乎都已經收完了,只有零零星星的幾處地塊兒上,還有着些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作物。
在地里勞作的人已經很少了。
冷溶月她們這輛馬車逐漸靠近了村子,最終到達了這個山中的村落——大石村。
村頭的大樹下,有幾個老人家正蹲在地上抽着旱煙、曬着太陽、嘮着閒嗑;
不遠處的另一處空地上,則是聚集着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嫗。
她們的手裏都拿着活計,有的在納着鞋底;
有的在縫着鞋幫兒;
還有的在捻着麻線。
她們邊做着活計,邊看着孩子。
在她們面前的空地上,有幾個小孩子在跑着玩兒。
這時,見有一輛馬車朝着村子駛來,頓時,聊天兒的也不聊了;
手中做着活兒的也都停了下來;
就連跑着玩兒的孩子們都站在那裏不動了。
所有的眼睛都朝着這輛由遠而近的馬車看過來。
來到近前,藍衣拉緊韁繩,馬車穩穩地停下。
青衣從馬車上下來,滿臉帶笑地看向大樹下的老人們:「幾位老人家,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在村口大樹下蹲着坐着的幾位老人家都用着一副探究的眼光看着這邊。
其中一位老者輕輕磕了磕手中的煙袋,慢慢地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朝着青衣問道:「姑娘,你們是打哪兒來的?
來我們這大石村有什麼事嗎?」
青衣揚着和善的笑臉說道:「這位老人家,小女子家裏是做藥材生意的。
也是聽說這大石村周圍的山裏有一些稀有的藥材出產,正是我們需要的。
所以,今天我們就來探探路。
現在,我們想先去見見這村子裏的里正,不知老人家能否給指個路?」
青衣的話音才落,一旁蹲着的一個老人就咧開了一張缺了幾顆牙的嘴,呵呵地笑了,「你們還真挺會找,一來就找上了你們要找的人!」
後面的幾位老人聽了,也都跟着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青衣幾人一聽就明白了,原來,這個站起來問話的人,就是這大石村的里正了。
青衣忙微微福了福身,「請恕小女子眼拙,不知您就是這村裏的里正,多有冒犯。
小女子這廂告罪了!」
「哎呦,不敢不敢!姑娘言重了!
小老兒姓孫,是大石村的里正。
幾位姑娘,這裏是村口兒,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若是不嫌棄,就隨小老兒到家裏去吧。
有什麼話,咱們慢慢兒說。可好?」
孫里正將煙袋在煙杆子上繞了兩圈兒,抓在手裏,抬頭看着青衣,等着青衣答話。
青衣笑着點頭,「那感情好!多謝老人家!
如此,我們就冒昧叨擾了!」
「沒什麼,小老兒在前面引路,你們的馬車跟着來就行啦!」孫里正擺了擺手說道。
「老人家,不如你也上馬車來坐吧?」青衣伸手相讓。
孫里正搖了搖手,「不用啦,沒有幾步路,有上車下車的功夫,也就到了。」說着,轉過身,兩手在背後抓着煙杆兒,率先邁步朝着村里走去。
青衣見孫里正不坐馬車,自己也不好大模大樣地上馬車坐着。
於是,青衣也跟在馬車旁邊走路。
藍衣輕輕揮動了下馬鞭,馬兒走了起來,就這麼不遠不近地跟着孫里正,一起去了孫里正家裏。
身後的那些位老人,看着遠去的馬車和孫里正,紛紛湊到一處議論着。
「這幾個年輕的姑娘會是藥商?」其中一個老者狐疑地說道。
「我看着也不像啊!」
旁邊一位老者搭話道:「你們看見了吧?連趕車的都是姑娘,居然沒有一個男人跟着,就幾個姑娘出來辦事兒……
這能辦什麼事兒啊?
這能靠譜嗎?」
「嘿!你這話說的!
你倒是男人,你能坐着馬車出門辦事嗎?
可人家幾個姑娘還就偏偏來了!
你不服氣?」身後的一位老人拍了拍剛剛說話的那個人的肩膀。
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
「依我說呀,別管來人是男是女。
若是她們真的能給咱們大石村帶來財路,那就是好事兒。
如果人家要的藥材這山里就有,咱們家裏的後生們也能找到,那對咱們來說,不就是一條賺銀子的門路嗎?
你們說是不是?」
幾位老人全都點頭。
於是,幾位老人家也不在這裏閒聊了,他們都站起身來,朝着自家走去。
他們想着,去跟家中的晚輩後生說說,若是能跟着發點財,也能改善改善家中的生計不是?
那邊的一群老太太們雖然沒有湊過來,但這邊的人說的話,她們可是都聽見了。
她們心裏想的也是一樣。
於是,也喊過來亂跑着玩兒的小孫子,扯上小孫子的手也都分別回了家。
喜歡姐穿越了姐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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