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路見鄭桐鄭大人問自己,忙回道:「大人,昨夜府中一切正常,事先沒有察覺出半分異樣。
入夜之後,府中上下人等都已經歇下了。
那之後的事……就沒有一個人知道了。
至於為什麼沒有人知道……
小人想,必定是那伙盜賊用了迷藥之類的東西,否則怎麼會沒有一個人聽到一點兒動靜?
如果盜賊只是拿些金銀珠寶或是銀票也倒罷了,可……大人您也看到了,如今是連桌椅床榻箱櫃等等一應物件全都不見了!
這……這……這怎麼可能不出點兒動靜?
可府中的人就是沒有一人聽到,沒有一人知曉!
所有人都是在今天早上,才……才從昏睡中醒來的。
沒有一個人看到過盜賊,也沒有一個人看到這府中的物品是如何被搬運出去的?
此事……此事實在是奇怪得很!」
鄭桐聽着彭路所說的,與剛剛侯府的管家盧記恩和忠順、劉大等人說的幾乎一般無二,再沒有什麼新的情況,便點了點頭,轉身帶着兩名官差離開了。
彭路愣怔了片刻,嘆了口氣,便朝着忠順的小屋走去。
屋中此刻只有躺在床上的冷顯,和站在床邊伺候的忠順。
二人見進來的是彭路,眼中都亮了一下。
然而,在看到彭路那臉上頹喪的表情後,眼中的光亮又消失了。
看着彭路那副表情,冷顯都不想再問,他走這一趟可有收穫?
只不過是心存的一絲僥倖,讓他的目光依然注視着彭路。
彭路上前一步見禮:「小人見過侯爺!」
冷顯沒有開口問話,就這麼直直地看着彭路。
彭路無奈,只好自己開口說道:「侯爺,那幾間店鋪……小人已經都去過了,只是……只是……那幾間店鋪都被官差看管起來了。」
後面的話不用說了。
冷顯脫力地躺回了床上。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冷顯嘴裏低喃着,眉頭緊皺着,眼睛慢慢地閉上,不再言語。
忠順與彭路對視着,眼中俱是無奈和無望。
該拿主意的是主子,他們做下人的就閉嘴吧。
屋中一時寂靜無聲。
只是還沒有安靜多久,就聽着外面傳來一陣跑動的腳步聲。
這個時候聽到這樣的腳步聲,只有兩個可能——
一個是有好消息來報。
不過,此時屋中這三人都不敢想會有什麼好消息。
再有一個就是……有糟糕的消息。
屋中三人全都看向門口。
很快,就見劉大氣喘吁吁地跑進屋中。
劉大一頭衝進來,顧不得朝冷顯見禮,直接朝着冷顯說道:「侯爺……侯爺……不好了!
咱們府門外……咱們府門外……」
「府門外怎麼啦?「冷顯不耐煩地問道。
府門外來了……來了好多家商鋪的掌柜。」劉大說道。
「商鋪的掌柜?他們來做什麼?」冷顯不解地問。
「回侯爺,他們……他們都說是來結賬的!」劉大忙答道。
「結賬?結什麼賬?這還不到給店鋪結賬的日子啊?」一旁的彭路詫異地說道。
「是……是不到結賬的日子。」劉大抬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說道:「只是……只是他們不知道從哪兒……從哪兒聽到了消息,說是……說是咱們侯府昨夜被盜一空,一文不剩!
他們怕……怕咱們之前……之前在他們鋪子裏拿的貨物,到月底沒有銀錢結算,所以……所以他們一個個地都抱着賬本兒來……來提前結賬了!」
「什麼?他們……他們怎麼能這樣?」彭路驚呼道。
「他們就是這樣啊!」劉大急得跺腳,「如今……如今他們都堆在咱們……咱們府門前,鬧哄哄的,還招來了……招來了不少……不少看熱鬧的百姓,將咱們府門前的路堵得水泄不通的。
外面……外面已經亂套了!
盧管家現在在那裏跟眾人解釋,也已經快頂不住了!」
冷顯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腦子裏像是被誰塞進去了一萬隻蜜蜂,嗡嗡嗡……嗡嗡嗡……
他也快撐不住了!
冷顯忽然想到不久前剛剛離開的大太監余公公,還有順天府府尹鄭桐鄭大人。
冷顯睜開眼看向劉大,「劉大,剛剛……剛剛宮裏的余公公出去的時候,外面……外面情形如何?」
劉大想了想,說道:「侯爺,余公公走的時候,就已經有幾家店鋪的掌柜和夥計堵在外面了。
他們……他們堵在門口兒,說是……說是讓府里把之前的賬給結清了!
當時,余公公正好從大門裏出來。
那些掌柜和夥計見到余公公,便都趕緊退向了兩邊,讓出了道路。
余公公沒有受到一點兒打擾,直接上了馬車就回宮了。
等余公公的馬車走遠了,那些掌柜的和夥計才又都擁了上來。」
喜歡姐穿越了姐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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