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的臉上已經挨了太多的巴掌了。
然而,冷顯這一巴掌,卻讓她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
殷氏一隻手捂着被打的臉,一隻手指着冷顯,不敢置信地看向冷顯:「你打我!
你居然也打我?
你為什麼打我?
難道我說錯了嗎?
難道這裏不是勤興侯府嗎?
難道我不是這府里的女主人嗎?
難道這府里的東西不是我的嗎?
不是我的,又該是誰的?」
此刻,屋裏屋外的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殷氏喊出來的話,一個個地全都低着頭,不是看着自己的鞋尖,就是看着自己的裙角。
總之,就是不敢抬頭看向冷顯和殷氏。
殷氏這話問的,就連他們這些下人都覺不齒——
府里的財物都是誰的,這還用問嗎?
那些東西以前當然是先夫人的!
現在嘛,當然是屬於先夫人唯一的親生女兒,也就是大小姐的呀!
您偷就偷了,占就佔了,咱們都裝傻也就得了!
您居然還能理直氣壯地大喊出來!
真是啊,我們牆都不扶就服您——服您貪婪無恥不要臉!
冷顯已經被殷氏氣得快要暴走了!
他原想着,殷氏若能就此閉嘴,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沒想到,殷氏還為着這個跟他較上勁了!
現在東西都丟了,能不能找得回來只有老天知道!
這個時候爭丟了的東西是誰的……有意義嗎?
真是瘋了!
更何況,這麼多的下人在場,讓他這個勤興侯的臉往哪兒放?
直氣得勤興侯又是一巴掌扇上去,「是你的?
你說這些東西都是你的?
殷氏,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你說是你的,好好,那本侯倒要問問你,這侯府里有哪一塊磚、哪一塊瓦,是你從殷家帶來的?
又有哪一塊布、哪一張紙、哪一文錢是你從殷家帶來的?
沒有吧?
不止是沒有,反倒是我勤興侯府的金銀產業,都被娘和你貼補給了你們殷家,最後還被你們殷家敗得精光!
你們殷家,除了有敗家的本事,還有什麼?
到今天為止,你們殷家不是還像水蛭一樣地在吸着我勤興侯府的血嗎?
你還好意思說,這裏的一切都是你的?
你哪兒來的那麼大的臉?」
殷氏那張本來就還沒有消腫的臉,如今又挨了冷顯兩巴掌,只感覺到火辣辣地疼!
殷氏用兩隻手捂着兩邊的臉,眼睛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咬牙切齒地直視着冷顯,「好啊!好啊!
好你個冷顯!
這是你心裏話吧?
你終於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你嫌棄我,嫌棄殷家是嗎?
你既然嫌棄我,嫌棄殷家,那你當年為什麼不嫌棄呢?
現在,你在我殷蓮蓮面前充什麼大義凜然?
你說這裏的東西不是我的。
那我問你,你說這裏的東西是誰的?
是你那死鬼原配的嗎?
她人在哪兒?你把她叫出來呀!
如果她此刻出現在這裏,那我就承認,承認這府里的一切一切都是她的!
你倒是把她叫出來呀!
哈哈哈哈……
可惜呀,就算你在昏睡當中還喊着寶珍、珍兒……她也沒有出現,不是嗎?
她早就化成了灰、化成了土了!
你叫不出來了!
既然叫不出來她,那這些就都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殷氏近乎瘋狂地叫喊着直撲向冷顯,兩隻手緊緊地薅住冷顯的衣領,像是面對着幾世的仇敵一樣怒視着。
冷顯也被殷氏氣瘋了,抓住殷氏的兩隻手用力一甩。
殷氏一個沒站穩,蹬蹬蹬蹬……後退幾步,一下摔了個仰倒,引來屋中一片的驚呼聲!
春桃驚愣之下,趕忙上前去扶殷氏起來。
殷氏此時已經覺不出腰疼屁股疼了,她爬起來,重又撲上前,照着冷顯的臉上一下抓了上去。
冷顯沒料到,殷氏的兩隻手會衝着他的臉上招呼,「啊!」就聽得一聲慘叫,眨眼之間,冷顯的臉上,從前額到眼皮,再到臉頰,瞬間出現了數道血痕,道道向外滲着血珠。
臉上一陣劇痛傳來,冷顯就知道,現在自己這張臉是真的沒法見人了!
冷顯的牙齒咬得咯吱響!
他兩眼血紅地盯着面前的瘋婆子,「好你個殷氏,你瘋了?
你信不信,你再發瘋,本侯就休了你?」
殷氏聽了,不但沒有絲毫懼怕,反而發出了一陣怪笑,「哈哈哈哈……休了我?
冷顯你敢休了我?老娘我還真不信!
你要是敢休了老娘,老娘就死給你看!
老娘活不了,就拉着你冷顯一起下地獄!」
冷顯瞪視着殷氏,胸口劇烈地起伏着,一口接一口地喘着粗氣,看上去,仿佛下一口氣就要接不上來了!
不過,冷顯還真的沒有再敢說出休了殷氏的話。
殷氏同樣回瞪着冷顯,臉上現出一種得意的猙獰的笑容。
「冷顯,你在老娘面前最好別那麼猖狂。
別忘了,我們是拴在一根繩兒上的兩隻螞蚱,一隻死了,另一隻也活不了!
你和我,呵呵……我們可是……夫妻呀!」
喜歡姐穿越了姐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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