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邊說着話,邊看向火堆對面坐着的羅運和栓子爹。
就見羅運眼神微動,眉頭微微皺了皺,轉而重又恢復到面無表情的樣子。
栓子爹則是呵呵呵地笑着,說道:「看姑娘說的,這大山嘛,其實也沒有多可怕,跑習慣了,就跟去自家的後院兒沒什麼區別。
再說了,各人有各命。
有人生來就是享福的命,有人生來就是吃苦的命。
就像我們,吃苦倒是不怕,只要能裹着讓一家人吃飽穿暖,無病無災的,就是吃些苦,我們也認了。」
冷溶月聽了,點了點頭,看向栓子爹問道:「趙叔,昨日在里正大叔家,我聽里正大叔說過,您家嬸子身體不大好,眼下正病着。
如今,因為我們的事,倒讓您拋下家裏,跟着我們進山幾日,現在想着,我都有些過意不去呢!
嬸子的身體應該沒有大礙吧?
畢竟趙叔您就懂醫術的。
有您給嬸子調理着,想來嬸子很快就能康復的,對吧?」
栓子爹聽了,長嘆一口氣,擺了擺手,說道:「唉!這病啊,有急症快治法,有慢病不好治!
我那個媳婦兒,這些年就純粹是個藥罐子!三天兩頭兒地得靠吃藥養着。
也幸好我還懂些醫術,又背靠着大山,能在這山上把藥給她湊齊了。
要是指望着拿銀子去藥鋪里抓藥……
唉!恐怕家裏的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
「哦,是這樣。
那趙叔還是好好地琢磨琢磨,怎麼給嬸子配些藥,把病根兒去了。
嬸子的病若是治好了,別的不說,最起碼,趙叔的心情能輕鬆不少,進山採藥也能放心家裏,不是嗎?」
「誰說不是呢?」栓子爹點了點頭,「可惜呀!我媳婦兒那病難去根兒!」
冷溶月點點頭,表示理解,「里正大叔說,羅叔的醫術也很不錯呢!
趙叔就沒請羅叔一起,好好為嬸子的病參詳參詳?
俗話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啊!」
冷溶月轉而又看向了羅運。
羅運見冷溶月看向自己,嘴唇動了動,勉強開了口:「趙家嫂子的病,小老兒也曾經去診過脈。
那病嘛……該是由心上得的。
心病不除,身上的病難去根啊!」
「哦。」冷溶月聽了,點了點頭,又看向栓子爹,「那趙叔,即知嬸子的病是由心上得的,那趙叔可知嬸子的心病是因何而起的嗎?
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
知道病根兒才好對症下藥啊!」
聽冷溶月這樣問,栓子爹怔愣了一下,又咧了咧嘴,勉強笑了笑,「這……唉!
要說……要說這病根,不過……不過就是……就是女人家心重罷了。
真要……真要說具體因為什麼,這……這我……我還真說不清。」
「那趙叔也該仔細地問問嬸子,畢竟這不是別的,這是病。
病在身上,病人自己痛苦,家裏的人也跟着着急受累不是?」冷溶月說道。
「是,是,容姑娘說得是。
唉!這女人家心重,動不動就哭了,動不動又發愁了……
唉!誰知道她到底是因為哪件事兒過不去?
什麼時候落下的病根兒啊?」
「嬸子或許是心裏藏着什麼難言之隱吧?
可這病耽誤不得。
這次咱們出山之後,趙叔還是再耐心問問嬸子吧!
哦,若是需要什麼這山里沒有的藥材,您跟我說,我家裏有藥材行,我也能幫着尋一尋,找一找。」
「好好,聽容姑娘的,回去之後,就……就再好好地……好好地問問她。」
冷溶月點點頭,看了看栓子爹,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向了羅運,「羅叔一直都這樣沉默寡言嗎?
這次麻煩羅叔和我們一起進山來,我們幾個年輕姑娘家,有時會說說笑笑、嘰嘰喳喳的,羅叔會不會覺得很吵、很煩呀?」
羅運抬頭看了看冷溶月,又看了看冷溶月身邊的青衣幾人,嘴角輕輕扯了扯,或許這就算是笑了吧。
「嗯,不會……不會……
說說笑笑的,走山路還能輕快些。」說完,羅運又低下頭不再言語了。
冷溶月微微笑笑,也不再說話了。
這時,旁邊的藍衣手捂着嘴打了個哈欠。
冷溶月看着她,笑着問道:「困了?」
藍衣眨了眨泛着水光的大眼睛,笑了笑,「嗯,是有點兒。」
冷溶月看了看頭頂的月牙,「天不早了,咱們收拾收拾就歇下吧,明天還要繼續往山里去呢。
你們幾個再把周圍多點上幾堆火,多放些粗柴。
一是能暖和些;
二嘛,也防着野獸過來。」
「是,小姐。」青衣幾人聽話地站起身,圍着這塊平地周圍又堆了幾堆柴火,點着了火。
待火慢慢燒起來,幾人又將幾根粗大些的樹杈架在火上。
粗些的樹杈耐燒一些。
喜歡姐穿越了姐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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