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完全沒有被關三爺的冷漠擊敗,鍥而不捨的準備繼續追問,好在這時寧知意幾人到了,關三爺鬆了一口氣,走到寧知意身邊,示意她遠離京兆尹。
「乖徒兒,快到這邊來,小心被老臘肉纏上!」
環顧四周寧知意也沒發現老臘肉在哪裏,「師傅,什麼老臘肉?」
被人當面蛐蛐京兆尹也不生氣,一直樂呵呵的,「老臘肉說的是我,我跟你師父是非常好的朋友,朋友之間起一些小稱呼很正常的嘛,不知道知意你跟三爺學了幾分本領了,可否為我算一算?」
關三爺被京兆尹的厚臉皮驚住,杜町神色不變,甚至想大聲說一句,不要驚訝,不要慌張,這些都是他大舅哥的常規操作!
「我乖徒兒才拜師不久,就讓她給你算命,你還要不要臉!」
京兆尹笑容更加和煦,「誒,三爺此言差矣,常言道名師出高徒,有您這個名師在,哪怕知意只拜師一天,也能學到真材實料。」
關三爺轉動玉扳指的手一停,這人夸自己了,而且還夸到自己心坎坎里去了,這麼多年大家都明里暗裏的說他不務正業,從沒有誇過他這方面呢。
心潮澎湃下,關三爺的唇角後咧,哈哈大笑,「好說好說,有我在,我的乖乖徒兒一定能修成大道的,徒兒來給他展示一個!」
寧知意看了關三爺一眼,想不到啊你是這樣的師傅。
杜町、戶部尚書、禮部尚書同樣一言難盡的看着他,原來這人這麼好坑...,不是,是這麼好哄得啊。
失策!失策!
如果說卜卦算命寧知意一點都不怕,系統能把所有的小細節都說出來,但是她拿不準自己該說到什麼程度。
雖然拜師已經有好幾日了,但是她實打實的一點都沒有學啊,直接說會不會引起師傅的懷疑?
關三爺被誇得美滋滋,但他又不傻,見寧知意遲遲不說話,心思一動,猜中了小姑娘的顧慮,道:
「乖乖徒兒,你放心大膽的說,前幾日祖師爺給我傳話,說把咱們一道的所有學識全部都傳給你了。」
他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把寧知意都說愣了,祖師爺什麼時候給她傳授學識了,她怎麼不知道。
「真的嗎?」
「真的!」寧三爺說的斬釘截鐵,那一臉嚴肅且認真的神情把寧知意都說的信服了,果斷改口道:
「嗯,我想起來了,祖師爺確實授道了,說學識都在我的腦子裏,雖然我說不出來,但是卻可以直接運用。」
京兆尹第一時間見縫插針,「不知可否給我算一算?」
【宿主,放心,有我在,不管他們問什麼,我都能告訴你的!】
有了定心丸,寧知意絲毫不懼,裝成得道高人的樣子道:「好說,好說,有什麼儘管問,只是有些乃天機,而天機不可泄露也!」
京兆尹點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樣,「明白的,可以理解。」
【哈哈,統兒,我最後一句的裝逼效果是不是拉滿了?】
系統激動,拼命鼓勵寧知意,【宿主說的不錯,最後一句話簡直是太棒了,就是關三爺也說不出這個牛叉的話啊!】
【宿主,我給你傳一段記憶,你看一下,這裏面有京兆尹現在最最關心的問題。】
寧知意點點頭,沉默着接收記憶,好在記憶接收需要的時間不長,隨後抬頭看向京兆尹,「我會相面,可以解大人眼下最急的事情。」
「眼下最急的事情?難道是......」
「不錯,就是那件事,令郎的下落!」
隨着寧知意話落,杜町先炸了,一個箭步衝到京兆尹面前,急道:「大哥,嘯兒怎麼了,你怎麼會失去他的下落呢!」
現在京城可不太平,陸茂的小兒子不就橫屍荒野,屍體都被野狗啃食了!
「別提那個逆子,整日胡鬧,不過是罵了他幾句他就離家出走了,走就走吧,以後我就把少峰當成親兒子,不要管他,還敢鬧離家出走,以後我就當沒有這個兒子!」
話說的十分硬氣,可是京兆尹的小眼神卻在不停地撇寧知意,顯然是口不對心。
「嗯,行,既然大人不關注令郎的下落,那就換一個事情吧。」寧知意也是個蔫壞的,笑眯眯開口道。
其他人附和,「是啊,既然都當沒有這個兒子了,還是不要講跟這個有關的話題,換一個,換一個!」
京兆尹臉色一黑,沖寧知意討好一笑,「寧大師,還是說這個吧。」
好傢夥,稱呼都換了一個,變成寧大師了。
寧知意十分受用,「好,就說這個,他現在在水裏。」
京兆尹一臉驚疑加不可置信,「不能吧,他跑水裏幹什麼,跟水猴子玩躲貓貓?」
寧家幾兄弟和戶部尚書、禮部尚書以及關三爺興致勃勃的看熱鬧,只有杜町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在水裏?嘯兒這孩子怎麼跑水裏去玩了,大師具體是哪裏的河,我這就去撈他!」
「他現在已經被人救上來了,在不被救上來人都要被泡浮囊了,他被救上來後不想回府,請人把他送來這裏了。」寧知意繼續在京兆尹心頭插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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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兒子的德行自己知道,皮是皮了一點,但不皮的時候還是挺乖的,這孩子去水裏幹什麼?
「這個臭小子,老子不過就是催他成親,結果脾氣大到去離家出走,再不管,就要無法無天了!」
寧知意:「真的只是催他成親嗎?不是要他娶一個二百斤重的女子,令郎不願意所以才離家出走的?」
杜町的大腦袋瓜轟一下炸了,「什麼,大哥這是不是真的?」
京兆尹頭瘋狂搖晃,他冤枉啊,他什麼時候讓兒子娶一個二百斤的女子了?
「不,沒有啊,我是冤枉的,那不過是在詢問他的意見而已。」
「姑丈,姑丈救命哇,我爹為了他的仕途前程要逼我娶一個二百多斤的女子,我就是地里無人疼的小白菜,壓根沒有人愛我啊!」
這個鬼哭狼嚎的聲音就是京兆尹的兒子方嘯發出的,他剛被人送過來,一來就開始哭嚎,京兆尹額頭直跳,氣的不停咬牙深呼吸。
他能壓制住怒氣,可方嘯那邊還沒有結束,看見杜町之後哭的更加起勁了,抱着杜町的腿說什麼都不肯鬆手,一直讓杜町為他主持公道。
【哈哈,統兒,你看方嘯光打雷不下雨,他哭嚎的這麼大聲,眼底卻一點淚意也沒有,對了你傳來的記憶里沒有他落水的原因,他是怎麼掉下去啊?】
正在哭嚎的方嘯聲音一頓,眼睛賊溜溜的瞄了寧知意一眼,驚得一時之間忘了繼續哭嚎,還是杜町悄悄掐了他一把,他才想起來繼續哭嚎。
沒辦法,做戲還是得做全套不是!
系統:【宿主,他是自己跳入水裏的,想用『以死明志』的方法讓京兆尹明白他不屈的意志,他以為很快就會被人救上來的,只是他跳下水的地方水流有點湍急,把他沖走了。】
京兆尹愧疚的臉色一變,慢慢轉為陰沉,方嘯的手更加用力抓住杜町的手,仔細看去那手隱隱有點顫抖,「姑丈,你能救我的對吧?」
杜町沒有說話,腳步微微後退,怎麼說呢,他也覺得這個臭小子該打!
【統兒,我記得方嘯會水啊,那他怎麼還在水裏飄這麼久?】
系統加大聲音,【剛落水時他還在水裏掙扎來着,看水流太過湍急於是他就運用學過的知識讓身體後仰飄在水裏了,後來在水裏泡的久了,體力不支,就更加爬不上來了。】
【在水裏飄着的時候他甚至還在想,如果自己一直飄下去,會不會餓死在水裏,還在想如果他爹知道他落水的原因會不會悔恨當初,會不會悔的趴在地上捶地,會不會在想如果再給他一直機會,再也不會逼兒子娶親了。】
【在水裏想的太美,加上長時間體力不支,他差點昏迷過去,還是河邊的遊人看見他的身影才把人撈上來的,不過那些人是把他當成屍體撈上來的。】
方嘯哭嚎的聲音變得更小,京兆尹的臉色陰沉的如同要滴出水來,其他幾人除了杜町眼底皆有笑意。
杜町的腳再次後退,想去搬救兵,只是腿被死死抱住,無法移動,他只能給貼身小廝使了個眼色,這個時候只有夫人能救嘯兒了。
京兆尹再也忍不住,從腰間抽出腰帶,這是為了方嘯特意定製的腰帶!
閒暇之餘是裝飾品,必要的時候就是兒子成長路上的重要陪伴者!
「逆子,你還敢胡亂編排,看我不打死你!」
「什麼時候逼你成親了,你說的二百斤的小姐只是你一個遠房表妹而已,人家跟着母親來做客,第一日來府里,你就跟見鬼似的大喊大叫的跑了,氣的人家姑娘直接暈了過去,今天早上剛醒!!」
「結果有個不懂事的下人說了你寧死都不願意娶人家,人家姑娘白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方嘯:......
那啥,他好像確實有點激動了,主要是前一天他爹剛跟他說完成親的事情,第二日府里就來了個胖姑娘,還一臉含羞帶怯的看着他,這誰看了不迷糊啊。
他只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男子都會犯的錯誤而已!
可事實情況不允許他多想,被京兆尹手裏的腰帶抽的嗷嗷直叫。
「爹別打了,是兒子錯了,會錯了意,兒子立即回去跟表妹賠禮道歉,一定誠懇道歉!」
方嘯在水裏泡了這麼久,根本沒有多少力氣,沒跑兩步就被京兆尹追上,被抽了好幾下。
「道歉?人姑娘醒來後聽見你的名字就哭,不用你道歉,還是我抽你一頓來的快,到時候帶着被打暈的你去給人家姑娘看就行了。」
聽到京兆尹還要打暈自己,方嘯的心沉到谷底,對着杜町求救,「姑丈快救我,你疼愛的大侄子真的要被打死了。」
杜町臉上掛上笑臉,剛準備勸一句,京兆尹手裏的腰帶就調整了方向,轉而對準了他。
「妹夫,腰帶可不長眼,你要離遠一點才好。」
杜町擺擺手,「大哥說的是,說的是,我這就離的遠一點!」
方嘯:......
不是說自己是他最最疼愛的大侄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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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其實這件事裏面還有隱情,令郎會錯意也是因為一個意外。」寧知意看夠了熱鬧,想起來自己還有正事沒說。
【看在你是杜大哥表兄弟的份上,本大仙救你一次。】
京兆尹對寧知意更加信服,不會不管她的話,聽她一開口立即道:「寧大師請講。」
「這位表小姐就是為了令郎來的京城,且一直以為令郎也喜歡她。」
戶部尚書跟關三爺道:「千里追愛,這事三爺怎麼看?」
看戲看的正起勁的關三爺一臉懵,好好地問他幹什麼,他不知道啊。
但剛樹立起來的得道高人的形象不能丟,高深莫測道:「以我看來這事還有隱情,先聽聽我乖乖徒兒怎麼說吧。」
戶部尚書:......
很好,你是懂廢話文學的!
方嘯的求生欲爆棚,慌張的看向寧知意,「寧小姐,這事我可不知道,這次是我第一次見這位遠房表妹,怎麼會以為我也喜歡她呢!」
寧知意笑着看他,「根據我的卜算結果,你跟這位遠房表妹是『筆友』,這些年你們一直在傳信交流,你記得她是誰了嗎?」
方嘯一臉自己被冤枉慘了的表情,「不能,這麼多年我只有一個經常傳信的友人,她絕對不可能是遠房表妹的。」
京兆尹也知道兒子經常跟人傳信,可是那個時候兒子說,傳信的人是他的好兄弟,難道兒子沒有說實話,傳信的時候沒有見過本人,覺得人家是美人,所以瘋狂示愛。
結果等看到真人後,暴露男的醜惡嘴臉?
京兆尹也是個會腦補的,不一會兒的時間就想了一出大戲,那點僅存的父愛被喚醒,他隱隱約約覺得兒子不是這樣的人。
寧知意的唇角不受控制的上揚,「你跟那筆友互相往來的名諱是?」
方嘯眼神躲閃,嘴巴張了張,說了對方的筆名,「我那友人絕對是個男子,他的筆名是『進擊的鐵拳』,你們聽聽,聽名字就知道這是個男子了。」
寧知意:「那你的呢?」
蘇嘯:......
他的能不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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