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元帥皮笑肉不笑,敷衍了幾句。
第六元帥又轉過去和身旁的第三元帥吹噓。
第三元帥皮笑肉不笑,心中暗想着。
「要不是夜凌日那小子……這勞子的兵王,哪裏輪得到什麼金暮。」
第六元帥熱臉貼了冷屁股,自討沒趣了一番。
可他也不覺得難堪,依舊是滿面紅光。
「這兩老傢伙,都是在嫉妒我,嫉妒我有這麼能幹的手下,又有奚九夜那樣的外孫女婿。」
第六元帥就是奚九夜新納的神妃秦妃的外公,奚九夜與他結為姻親後,送來了不少裝備精良的兵器,第六軍團如今是兵強馬壯,若是這一次的兵王稱號再花落第六軍團,那士氣必定更上一層樓。
「金暮將軍勝,下一場,可還有誰上前挑戰?」
兵王大賽採取的是挑戰制,任何人,無論軍銜高低,只要有膽量,都可以上前挑戰。
整個大賽共持續十天,能站到最後的人,就是最強的兵王。
今日已經是兵王大賽的第七天了,身手稍弱的在前三天都已經被淘汰了,能堅持到第七天的,都不是弱手。
算上上一輪,金暮已經保持了連續十四場的勝利了。
金暮一時之間,風頭正盛,也無人上前再挑戰。
就在金暮傲視群雄自是。
忽聽到一個擲地有聲的聲音傳來。<>
「我要報名。」
金暮一眼望了過去,就見了一個高大冷峻的身影,背着夕陽餘光,徐徐走向了校場。
原本都已經看得昏昏欲睡的第一元帥,一個激靈,鷹目嗖嗖,朝着那聲音的來源掃去。
「蚩將軍……您……您要報名?」
裁判瞠目結舌着。
「怎麼?報名截止了?」
帝莘冷哼了一句。
「不不不,小的這就給將軍報名。」
裁判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這都第七天了,所有人都以為蚩印將軍不參加了呢。
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蚩印將軍若是對上了金暮將軍,勢必是一場大戰。
正當裁判要提筆寫上「蚩印」的名字時,再生枝節。
「慢着,多算我一個。」
另外一個聲音也突然飄了過來。
裁判的嘴合不攏了,他沒眼花吧,眼前這位是第三軍團的夜凌日將軍?
乖乖,這天不會是要下紅雨了吧,早幾天比賽連個影子都沒見到的兩位將軍,居然同時來報名了。
裁判瞅瞅兩人,兩人身上都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勢。<>
早就聽說,這兩位將軍平日是死敵,他們倆同時報名,不會是想接着兵王大賽拼個你死我活吧?
「還不快點。」
夜凌日瞪了那裁判一眼。
裁判混急忙寫下了兩個人的名字。
「夜凌日,要打架,改日再說,我今日的目標不是你。」
帝莘懶洋洋睨了眼夜凌日。
「我是要打架,不過算你運氣好,今天的我的目標也不是你,而是他!」
夜凌日說罷,長腿一跨,人已經掠過了帝莘的身旁,龍行虎步,人已經到了校場上。
「金暮,有多大能耐,都使出來吧。」
夜凌日所說的自然就是金暮。
這小子,敢為難阿姐和太虛神院,他就要讓他、這小子知道,什麼叫做自找死路。
兵王大賽,因為忽然加入的「蚩印」和夜凌日,先是一片死寂,
校場內,夜凌日一陣尷尬。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乾笑了兩聲。
「夜將軍,你已經有兵王頭銜在身,又何必為難在下。」
和早前盛氣凌人的模樣截然不同,金暮看到了夜凌日,就如老鼠見了貓似的。<>
金暮和夜凌日,並不是第一次交手。
夜凌日在神界軍團里呆了那麼多年,早期數百年前,他就和金暮交過手,雖然那時候,兩人都還不是上將軍。
而且那一次,毫無懸念,夜凌日在十招之內打敗金暮,金暮慘敗。
那一次之後,金暮蟄伏了許多年,也當上了上將軍,可敗給夜凌日的事,他依舊是心有餘悸。
眼前的夜凌日,比起當年,不知強了多少倍。
光是氣勢上,就壓了金暮一大截。
夜凌日得了那一屆的兵王后,就不再參加兵王大賽了。
時間一久,眾人也就忘記了他是兵王的事了。
「對啊,夜將軍可是當過兵王的,大賽可是有新規矩的,獲勝者不能再參加比賽,多給新人表現的機會。第三元帥,你可不能壞了這次比賽的規矩。」
第六元帥及時出聲。
這條新規矩,是這次兵王大賽時剛剛制定的。
還是第六元帥排除眾議推行的,如今想來,原來第六元帥早就有所預謀了。
第三元帥也不好當面拂第六元帥的臉面。
「凌日,你退下。」
夜凌日皺了皺眉,依舊是和標槍似的,屹立在那裏不動,只是劇烈起伏的胸膛,表明了他的心情有多糟糕。
要不是考慮到軍規戒律森嚴,他上前就要擰下那小子的腦袋當球踢。
「你下,我上。」
身後,帝莘薄唇抿成了一條好看的弧度,踱進了校場。
夜凌日只得冷哼了一聲,嘴上嘀咕了句。
「便宜你小子了。」
夜凌日是想親自出手替阿姐教訓金暮的,奈何軍令在身,將不得不從。
帝莘此人,夜凌日雖然從頭到腳都看不上眼,可不得不承認,這廝的一身本領是過硬的。
夜凌日不禁想起了,上一次兩人打架時的場景。
夜凌日身上的幾個要害位置,這會兒還隱隱作疼。
帝莘這小子,下手很是陰損,打人都挑了要害位置,只有被打的人才知道厲害。
夜凌日瞅瞅金暮,看那小子如釋重負的神情,他不禁心底冷笑。
金暮,落到了帝莘的手裏,你就自求多福吧。
夜凌日一下場,帝莘迎上了金暮。
眼看夜凌日下去了,金暮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在神界軍團里,除了元帥,最忌諱的就是夜凌日,只要夜凌日不出手,這一次的兵王大賽,金暮有絕對把握能夠獲勝。
「你,是第一軍團的蚩印?」
金暮的語氣里,帶着明顯的不屑之意。
金暮看了眼帝莘,見他臉上戴着副面具,暗罵了一聲,裝腔作勢的小子,待會兒本將軍必定要揍得你連面具都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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