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王的怒吼如雷鳴般響起,長槍如同蛟龍出海,攜帶着撕裂空氣的恐怖力量,直刺犁奇面門。
犁奇身形巋然不動,僅是掌心輕輕一顫,一股浩瀚如海的元氣便洶湧而出,迅速凝聚成一道巨大的掌印,正是仙級元技——滄海萬象掌。
「轟!」
掌印與余北王的長槍在空中猛烈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余北王只覺一股難以言喻的巨力自掌心傳來,整個人如遭雷擊,身形暴退,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絕望。
只可惜,他尚未來得及發力抵擋,便被那掌印無情地拍下,瞬間化為一灘肉泥,慘不忍睹。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余北王即將喪命於此時,異變陡生!
余北王那已化為肉泥的身體竟突然變得虛幻,如同一團煙霧般迅速向遠處飄散。
原來,他在生死關頭動用了家族秘法,以元神出竅的方式逃過了這致命一擊。
但余北王的元神還未來得及遁遠,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拉扯回來。
只見犁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雙手微張,一股奇異的波動自他體內散發而出,正是涅衍神訣秘法。
在這股力量的牽引下,余北王的元神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鐵屑,身不由己地向犁奇飛去。
「不……不可能!」
余北王的元神發出悽厲的嘶吼,卻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元神被犁奇握在手中,如同螻蟻般渺小無力。
姬雪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美眸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震驚。
她從未想過,犁奇的實力竟已強大至此,連余北王這樣的強者都不是其一合之敵。
「犁奇……你竟已成長至此……」
姬雪喃喃自語,目光複雜地看向犁奇,心中情感交織,難以名狀。
而犁奇則是對姬雪的目光視若無睹,他冷冷地盯着手中的元神,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余北王,你女兒之死,是她咎由自取,挑釁在先,怨不得人。
昔日,我無意與你為敵,但你步步緊逼,害得我犁家遠走他鄉。今日,我便送你上路,了斷你我之間的恩怨。」
說罷,犁奇輕輕一捏,余北王的元神便在他手中湮滅,化為虛無,消散於天地之間。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震驚地看着這一幕,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明白,從今往後,余北王這個名字將徹底成為歷史。
犁奇以一己之力,震懾全場,成為了所有人心中的禁忌。
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更加高大、不可一世。
眾人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震驚與恐懼,難以相信那個曾經威震一方的余北王,竟會如此輕易地隕落。
「這……這怎麼可能……」
有人喃喃自語,聲音中滿是顫抖和不敢置信。
余北王的親信們更是面如死灰,他們知道,失去了余北王的庇護,他們將不再是那個可以肆意橫行的勢力。
「這……這就是犁奇的真正實力嗎?」
有人顫抖着聲音問道,語氣中滿是恐懼與敬畏。
周圍的人群也紛紛議論起來,聲音中充滿了震驚與膽寒。
而跟隨余北王一道來的數十名高手反應過來後,紛紛四散奔逃,犁奇卻並未追擊。
「姬宗主,你雪月宗是否也要與我犁家為敵?」
犁奇冷冷地看向姬雪,聲音中不帶絲毫感情。
姬雪心湖翻湧,眼眸中掠過一抹決絕,卻也夾雜着難以掩飾的慌亂。
「犁奇,你我之間,確有些舊怨未了。但,今日我姬雪並非為戰而來,只為化解和預防晉城的衝突。」
姬雪的聲音雖盡力保持鎮定,但仍難掩其下隱藏的顫抖。
嚴寬聞言,渾身一震,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連忙附和道:
「是啊,是啊,我等皆非有意冒犯,只求化解各家族之間無謂的衝突。」
他邊說邊偷偷瞄向犁奇,生怕這位殺神一個不悅,便要了他們的性命。
犁奇冷笑一聲,目光如刀,逐一掃過眾人,最終定格在姬雪身上,緩緩開口:
「姬雪,你雪月宗與我犁家並無多深恩怨。若你現在帶着你的人離開,今日之事,我可既往不咎。」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死寂,只餘風聲呼嘯,似在訴說着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姬雪心中暗鬆一口氣,她知道,這是犁奇給她的最後機會,也是雪月宗唯一的生機。
「多謝犁公子寬宏大量,我姬雪代雪月宗上下,感激不盡。」
姬雪躬身行禮,姿態放得極低,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傲氣。
她轉身,對着一眾雪月宗高手喝道:「還愣着幹什麼?速速撤退!」
眾人如夢初醒,紛紛撤離,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追趕,不敢有絲毫停留。
姬雪最後望了犁奇一眼,那眼神複雜難辨,有不甘、有恐懼,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敬佩。
隨後,她身形一展,化作一道流光,緊隨眾人而去。
犁奇望着姬雪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隨即轉身,銳利的目光鎖定在嚴家眾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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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寬等人在這目光下,仿佛被寒風吹過,汗毛直豎,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口中紛紛發出求饒之聲。
犁奇的眼神瞬間冰冷如霜,他輕輕抬手,對身旁的犁振吩咐道:「嚴家既然選擇與余北王狼狽為奸,便無需再留。你親自去處理了吧。」
犁振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即躬身領命:「是,少家主!」
他身形一動,如同獵豹般迅猛,瞬間掠至嚴家眾人面前,身後跟隨的一眾犁家高手亦是殺氣騰騰,將嚴家眾人團團圍住。
「嚴寬,你可認罪?」
犁振的聲音低沉而威嚴,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嚴寬顫抖的心上。
嚴寬早已嚇得面如土色,雙腿發軟,幾欲癱倒在地,顫抖着聲音,連連求饒:
「犁兄,不,犁大人,我……我是被余北王逼迫的啊!求您網開一面,饒我一命吧!」
犁振冷哼一聲,對嚴寬的求饒充耳不聞,揮手下令:「動手!」
犁家高手們聞言,紛紛出手,劍光如織,元氣洶湧,瞬間將嚴家眾人籠罩其中。
嚴家高手雖然人數眾多,但在犁家高手面前,卻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他們或被一擊斃命,或被生擒活捉,場面之慘烈,令人觸目驚心。
嚴寬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親信和族人一個個倒下,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他知道自己今日難逃一死,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束手就擒。
他猛地拔出腰間長劍,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然而,在犁家高手眼中,他的動作卻顯得如此緩慢和無力。
一名犁家高手輕而易舉地躲過他的攻擊,反手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將他整個人拍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動彈不得。
犁奇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着這一切。
對於犁家重新掌控晉城而言,這是一次立威的絕佳機會,而投靠余北王的嚴家便成為了這個犧牲品。
隨着最後一名嚴家高手的倒下,整個戰場終於恢復了平靜。
犁家高手們迅速清理戰場,將嚴家眾人的屍體和俘虜一一處理乾淨。
犁奇的目光掃過滿目瘡痍的戰場,對犁振吩咐道:「犁振,接下來的事務交由你全權處理。
迅速整頓犁家,恢復晉城的秩序,同時,向陳家和林家發出邀請,讓他們明白我犁家的意志。
晉城,從今往後,將由我犁家引領。
他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臣服於我犁家,成為盟友;要麼,就如同嚴家一般,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
犁振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與狠辣,他深知這命令的分量,也明白少家主此舉背後的深意。
他躬身領命,聲音鏗鏘有力:「是,少家主!我定不負所托,讓陳家和林家知曉我犁家的決心與實力!」
言罷,犁振迅速行動起來,召集犁家高手,商討後續計劃,並親自起草邀請函。
邀請函內容言簡意賅,卻字字如刀,直指陳家與林家的咽喉。
晉城的風雲,在這一刻悄然變幻。
人們議論紛紛,卻無人敢輕易站隊,都在等待着陳家和林家的回應。
而陳家與林家,在收到犁家的邀請函後,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惶恐與不安。
他們沒想到,犁家竟然會如此強勢地要求他們臣服。
一時間,兩大家族內部也是人心惶惶,議論紛紛。
有人主張硬碰硬,與犁家一決雌雄;也有人主張暫時隱忍,尋求轉機。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選擇,都無法否認的是,晉城的格局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這一切的幕後推手,正是那位實力驚人、橫空出世的犁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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