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沈星野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個辦法好!那你和我一同住在蓮心湖,要是他敢胡攪蠻纏,我幫你對付他。」
明嬋聽後卻是輕輕搖頭,「現在蓮心湖的宅子既是你的,我又怎好住進去?」
「有什麼不好的?你都已經和離了。」沈星野道。
明嬋:「可我要去見我那位朋友,需要把這些東西親自交給她。」
「我派個人送去不就得了。」
「這個人我必須親自見。我會隨你一同去蓮心湖,遲些再離開。」明嬋道,「一會兒我還需要殿下幫我送件東西給小顧將軍。」
「嗯?」沈星野疑惑,「什麼東西?」
「一件謝禮,我欠了小顧將軍人情。現在我要離開了,想送點禮物謝謝他。」明嬋解釋。
「小嬋姐真是面面俱到,那我又沒有禮物?」沈星野道。
「睿王殿下也幫了我許多大忙,當然是有的。」
沈星野這才高興了些,「你欠了小顧將軍什麼人情?我怎一點都不知道?」
「都是在黔州的一些舊事了,睿王殿下不知曉也很正常。」明嬋說。
「你們在黔州還見過?」沈星野心中又有點酸溜溜的,「你怎麼跟誰都那麼好?」
明嬋聽着他這酸酸的話語,忍不住笑了起來,「睿王殿下也是我的朋友啊。」
沈星野的臉一下就紅了,傲嬌的哼了聲,轉過臉卻不說話了。
明嬋卻是笑得更歡,「一會兒我可能還要借殿下的馬車和車夫一用,殿下應該不會介意吧?」
「本王是那么小氣的人嗎?」沈星野道。
「確實不是,你和楚王殿下還是有很多不同的。」
沈星野:「嗯?哪裏不同?」
「楚王殿下會跟我明算賬。」明嬋道,「還是睿王殿下慷慨豪爽。」
沈星野一臉震驚:「三皇兄竟如此吝嗇過分?!我跟他本就是兩個人,才不會一樣。」
明嬋贊同的點了點頭。
*
夜已深。
聽雨軒的燈火依舊未滅。
身形清俊的男人坐在窗前,提着筆,滿臉愁緒。
南方水患,受災百姓不計其數,而且範圍還在不斷擴大,前些日子派去的人手和銀糧根本不夠。
朝廷近日天天都在討論這個問題,延平帝也是焦頭爛額,今日早朝後又留幾名肱骨大臣和戶部共同商討此事。
此次南方不僅受災嚴重,還伴着疫病,情況並不樂觀。而南方的糧商、藥商還趁亂漲價,若是不及早遏制,只怕又容易出現內亂。
近些年來氣候越來越惡劣,各種極端天氣時常發生,這種情況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正因為如此,國庫的消耗也十分嚴重,每一次災情又是一大筆銀子的支出。
也幸得顧卿珩平定了西戎,不然內憂外患,賑災款項再加戰時軍資的支出,只怕情況更加嚴峻。
好在現在只有災情,善加處理便可度過。
只是說起來輕巧,實施下來卻也不是一件輕鬆事。
朝廷已經撥了不少銀子下去,卻一點成效都不見。除了天災的因素外,只怕這後面還有人為的貓膩。
他該去南邊走一趟了。
只是……自己府上發生了這麼多糟心事,尚且還未處理好,當真適合親自去南邊嗎?
沈時韞猶豫了許久,終是放下了手上的筆,喚來謝長輝:「去請顧卿珩來府上一趟,本王有事相邀。」
謝長輝領命而去。
半個時辰後,顧卿珩應邀前來。
「殿下這麼晚了找我何事?」顧卿珩道。
「南方災情想必你也知曉,本王懷疑朝廷發放的銀子沒有落到該用之處。這次朝廷準備加大賑災力度,確保民生安定。此事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唯一能放心的便是你了。」沈時韞道。
顧卿珩:「殿下想我為你走一趟災區?」
「嗯,果然還是卿珩懂我,你可願為我走這一趟?」沈時韞道。
顧卿珩:「能為百姓和殿下效勞,是末將榮幸。」
「那我明日便上奏父皇,你儘早準備吧!」
顧卿珩點頭應下。
沈時韞準備提筆寫奏疏,顧卿珩狀似隨口問了句:「你……和明嬋……當真和離了嗎?」
沈時韞握筆的手一緊,臉上的神色冷了幾分,「嗯。」
「她跟了你三年,為你付出那麼多……你當真不會後悔麼?」顧卿珩又問。
沈時韞心中那些煩悶又涌了上來,「有什麼好後悔的?!是她逼的本王不得不這麼做!本王對她已經留了情分,她不該一再試探本王的底線。」
「殿下當真不會後悔嗎?在這世上,要找一個願意反覆為你挺身而出,願意在你最落寞的時候依舊貼心陪伴的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可能錯過了,便再也不會有了。」顧卿珩道。
沈時韞抬起眼眸來,靜靜看向顧卿珩,「卿珩是來替她當說客的嗎?」
因着不樂,他沒有去深究顧卿珩話里的「反覆」兩字。
顧卿珩道:「我只是怕殿下會後悔。」
「本王心意已決,不會後悔。倒是她……」沈時韞像是想起了什麼,聲音更冷了幾分,「你們見過?」
顧卿珩:「她沒來找過我,她在京中朋友眾多,謝家二小姐跟她似乎頗為投緣,她自有去處。殿下怎會有此一問?」
沈時韞知道自己想多了,顧卿珩心中有未婚妻,且對別的女人沒興趣,明嬋不過是個剛剛和離的女人,不至於明目張胆去顧卿珩府上。
「我只是隨口問問。」沈時韞道,「你要是見到她,可以告訴她,若有朝一日她反悔,楚王府還是願意養她一名閒人。」
這明明是一番給人餘地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卻顯得倨傲又薄情。
顧卿珩只是靜靜看他,「我會替你轉達的。」
沈時韞冷然不語。
顧卿珩見狀開解道:「其實分了也好,你既不喜歡她,把她留在身邊也只會弄得兩人都很累。」
「你們一開始便是陰差陽錯不得已的結合,現在也算各自回到正軌。今後兩人各自安好,勝過不喜歡,卻非要在一起。」
沈時韞依舊神色高冷,漠然不語。
顧卿珩像是想起什麼,「對了,你既不喜歡她,以後她要是重新嫁了人,你應該不會幹涉吧?」
喜歡和離後,王爺在城門跪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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