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生回到之前呆過的通道內,挑了一個乾淨的石屋,將女人擺放在鋪上衣服的石床上。
她扭頭看向同樣將女人放好的莊染:「殺人會嗎?」
莊染心中一凜,對莫長生接下來要做的事已有所猜想。
雖然覺得很瘋狂,但一想到剛剛的話和那兩個女子的死相,最終一咬牙使勁點了點頭。
「可以會!」
莫長生看了她一眼,從背包欄取出一塊血螢玉遞給她:「拿好,不要貼身、也不要收入背包欄。」
莊染點頭,知道這是莫長生之前提到過的血螢玉,在螢廟內拿着要安全一些。
給她這個,應該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這人雖然很多情況狠辣粗暴,但也難得有一些細膩溫和的一面,雖然方式很奇怪......
「多謝。」
莊染道謝後,從背包欄里取出一方絲帕,將其包好放入衣服口袋內。
兩人將石屋鎖上,沿着台階繼續向上,朝着剛剛村民下來的方向而去。
上層結構和下層差不多,但給她們的感覺同下面完全不一樣。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腐臭難聞的氣息,像是累積了很多年的味道,難以消散。
時不時還有交織在一起的慘叫聲和調笑聲。
莫長生剛準備走入通道,衣袖卻突然被扯動,回頭卻什麼也看不見。
莊染消失了。
「我在這。」身旁突然響起莊染的聲音:「這是我的能力。」
「隱形嗎?」莫長生有些驚訝:「暗殺的好能力啊,很不錯。」
半晌才聽到莊染有些鬱結的聲音:「你是第一個當着我面,這麼評價這個能力的。」
最早知道她能力的,都不敢這麼直接說。
反而在之後暗戳戳的坑她,過度防備她,甚至出什麼事都會推到她身上,以致她於死地。
像這麼肆無忌憚、直白評價的,她還真頭一次見......
不過想想那幾個沒頭的村民,以這人的本事,的確也不用忌憚她的能力......
否則她也不敢在莫長生面前使用這個能力,而她想要殺這些村民只能搞這種隱形暗殺。
不過這也是在那次之後,她再一次在外人面前使用這個能力,緊張還是有的。
卻硬生生被莫長生這一句評價打破了。
「我等下只能暗殺,但不確定村民會不會發現我,我之前就被發現過。」
莊染還是提前打了下預防針:「如果被發現,我會儘可能拖住,不讓他們跑的。」
莫長生不在意的擺手:「沒關係,跑不了。你隨意殺就行了。」
「......」
隨意殺?
這說的是什麼人話?
等莊染打了個招呼離開後,莫長生並沒有動,直到閻炸離開她體內:「她已經離開了。」
閻炸對能量的波動很敏感,莊染即便隱形也能感覺到方位。
「ok。這個距離你可以吧?」
莫長生站起身走進通道,轉身看向依然漂浮在通道口的閻炸。
閻炸眨了眨血眼:「可以的,只要你不離開螢廟範圍,就不會有問題。」
「好,記着。今天在這裏的村民,一個都不能越線。」
這句話從莫長生口中說出來很平淡,就連臉上也沒有一絲情緒。
但一直同她共體的閻炸卻敏感的捕捉到一絲異樣的情緒:「你是不是生氣了?」
莫長生表情一頓,捏了捏閻炸身上的刺。
答非所問道:「話說,我一直很好奇,如果我們之間的距離超出限定範圍,會發生什麼呢?」
「不用好奇!這個你絕對不會想知道!絕對!絕對!」
閻炸緊張到直接忘了剛剛的話,莫長生一好奇,它就覺得要遭!
「是嗎?」莫長生瞧着有些緊張的閻炸,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看着人消失在漆黑的通道內,閻炸才鬆了口氣。
哼,生氣就是生氣,被人戳中心事,還要找別的事來嚇它!
真是一如既往的嘴硬!惡劣!
莫長生朝深處走去,通道已經不再完全漆黑,因為有幾個石門上的小洞傳出蒙蒙的亮光。
帶着暖意的昏黃,這樣的光亮下,傳出的卻是微弱的痛呼和調笑,透過石門聽着令人恍惚。
她沒有趴在洞口去看,隨手將石門推開,就這麼大搖大擺走了進去,門也在身後合上。
房間內結構同下面一樣,只是其中一張石床邊圍着幾個男子,床上則躺着一個女子,被隨意褻玩。
女人的氣息已經很微弱,只能無意識的發出細小的聲音,甚至被調笑聲壓蓋。
沒人察覺到門被打開,莫長生也沒那個義務提醒。
手中骨劍輕揮,黑色的血飄灑在空中,驚叫聲四起。
莫長生本來還想多享受一會這些村民的慘叫聲,在注意到石床上女子的狀態後,還是乾淨利落斬斷了這些村民的頭。
女子四肢被鐵鏈綁縛,就連蜷縮也無法做到,表情木然無神得注視着屋頂。
腹部龐大挺立,已經懷孕了,孕肚卻無半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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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長生走上前,將鐵鏈斬開。
又將身上還溫熱的外套脫下蓋在女子身上,自己只穿着一件寬鬆的短袖。
她蹲下身,注視着女子消瘦的面容:「你有什麼心愿嗎?」
她已經看出來,這女人已經油盡燈枯,離死亡只差一線了。
她走不出這個螢廟了。
其實,莫長生心裏很清楚,她即便是殺光所有的村民。
這螢廟內的女子,也都無法走出這裏了。
似乎是因為衣服上的溫暖,又或者是因為許久未聽到的柔和呼喚,女人木然的眼珠晃動了一下。
「燈,討厭。」
女人的嗓子似乎壞掉了,也可能是因為太久沒說話。發出的聲音如沙石摩擦,很難聽,也很亂。
但莫長生聽懂了,她不喜歡現在石屋內油燈發出的光芒。
可能是因為,如果這石屋內亮起燈,就是那些村民到來的時候。
在黑暗的地下,這種代指溫暖的黃色光芒,對於女子來說反而是恐懼到來的先兆。
莫長生將村民帶來的油燈吹滅,取出手電調成最強的白光,直接將石屋照的如白晝般明亮。
女人木然的表情鬆緩了許多,眼睛落在刺目的白光捨不得移開。
莫長生站起身打算離開,還有幾間石屋沒有去。
床上的女子突然朝她抬手,卻因為沒有力氣,抬起一點就往下掉。
莫長生下意識伸手握住了女人掉落而下的手。
很冷,很冰,握着沒有一絲肉感,像是握着骨架一樣。
女人臉上有了笑容:「暖......」
莫長生沒說話,輕輕握着對方冰涼的手,指尖觸及到脈搏的位置。
幾秒後,脈搏平靜了下來。
女人的手,依然是冰涼的。
喜歡NPC這麼多,我吃兩個沒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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