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問題問完,客廳里並沒有任何變化,所謂的葬屋也沒有出現。
按照之前看到的員工送葬流程。
在心屋同客人確定埋葬方式,之後葬屋才會出現,在葬屋實施方案埋葬。
按照這個流程,員工才算埋葬成功,獲得冥幣。
三枚冥幣攢夠,就可以通關離開副本。
不過,莫長生對這種樸素的通關方式並沒有什麼興趣。
畢竟通關方式千千萬,總有人有不一樣的想法,遊戲這方面還是很有包容性的。
梅梅仍然在絮絮叨叨的說着,莫長生聽了片刻,突然抬手抓向梅梅的胳膊。
對方身體瑟縮了一下,條件反射般抬手遮擋。
一直遮蓋着手背的衣袖因此朝手臂上滑動了一截,暴露出了整個手背。
莫長生伸出去的手停在梅梅身前,並未再往前觸碰,目光卻落在了梅梅手背上。
暴露在外的手背上看不出一塊好肉,滿是青紫的傷痕。
傷痕之上紅點密集,佈滿大半個手背像是過敏一樣。
「啊,廚房剛剛似乎有碗打碎的聲響。我老公沒做過什麼家務,可別把廚房嚯嚯完了,今晚可就沒法吃飯了。」
梅梅匆忙放下手,將衣袖往下扯了扯重新擋住手背上的傷口,起身朝廚房快步走去。
背影惶急像是在躲避掩蓋什麼。
快要走到廚房時,她突然停下,轉頭看向莫長生:「要留下用晚餐嗎?」
客廳的光線比剛剛更昏暗了些,梅梅就站在距離莫長生一米多遠的位置,美艷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佈滿陰影。
像是一張徒有其表的畫,雖美艷卻並不生動。
甚至在這房屋裏,多了絲陰森邪氣。
「不開燈嗎?」莫長生指了指窗外:「天快黑了。」
梅梅頭僵硬的側歪:「已經很亮了。」
「你要留下用晚餐嗎?」梅梅又問了一遍。
似乎是想要極力勸她留下,梅梅又說道:「和你聊天,我很放鬆,前所未有的放鬆。」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我還想再和你聊聊,聊聊......那些細節......」
梅梅一邊說着,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塗的鮮紅的嘴唇彎出誇張的弧度,似是下一秒就要瘋狂大笑一般。
莫長生也笑了,她笑着起身,一步步走向梅梅。
暗沉的客廳內只迴蕩着她富有節奏的腳步聲。
停在梅梅面前,莫長生身體微微前傾,在隔着一指的距離停下,目光直視着梅梅泛着血絲的瞳孔。
她輕聲說道:「讓我留下,就要讓我滿意。」
「首先,開燈,我要屋裏沒有一絲暗處。」
梅梅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臉,輕輕點頭:「好。」
話音剛落,牆上的吊燈突然亮起,將整個客廳照的亮堂,驅散了一室的陰暗。
莫長生滿意一笑,突然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呢喃了一句。
「你的方案,很不錯。」
說完這句話,莫長生就立刻直起身,隨意的環顧四周:「介意我參觀下這裏嗎?」
梅梅還在愣神,聽到她的話只是搖頭:「隨意就好。」
沒再管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梅梅。
莫長生不客氣的在房子裏隨意走動起來,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樣,毫無拘束感。
推開臥室門走進去,閻炸的聲音也在意識中響起。
「長生,那對夫妻都很不對勁啊。還有,那梅梅手上的傷也不全都是新傷......還有她那個反應,難道是......被家暴了?」
「有可能。」莫長生在臥室里亂翻,床頭櫃抽屜都被她一一打開。
她發現,明明是兩個人的臥室,卻連一張夫妻合照都沒有,甚至連婚紗照都沒有。
閻炸還在繼續說:「可不對勁啊,如果丈夫是施暴者,為什麼他那麼害怕妻子?」
丈夫看到妻子整個人都慫了。
就剛剛那種情況來看,妻子反而比丈夫膽量更大,某種程度來說,也更瘋狂一些。
「你以為他是怎麼死的?」
莫長生踢了下臥室角落的垃圾桶,將其踢翻在地,裏面的垃圾嘩啦倒出,其中還有碎玻璃碰撞的聲響。
「......這,梅梅動的手?」閻炸有些遲疑:「那男的一身刀口,這待是多大力氣......」
「人要是被逼上絕路,什麼都有可能......」
莫長生蹲在地上,仔細瞧了瞧散落在地上的垃圾。
都是一些破碎的相框,相框裏的照片並不完整,除了被撕碎的一部分,另一半完整的上面只有妻子。
照片上的梅梅看起來比現在年輕許多,笑容也溫婉生動。
只是那笑容之上似乎被染血的手抹過,其上覆蓋了一層血色,那笑也顯得滲人了些。
莫長生拿起妻子的照片看了片刻,將其放在床頭柜上,起身朝裏面的浴室走去。
浴室門剛推開,莫長生就皺起眉,鼻子也微微抽動了下。
暖黃的燈光將浴室照亮,一切都整潔乾淨。
但莫長生明明聞到,這浴室里飄蕩着一層淡淡的血腥氣,同濃郁的化工花香混在一起,刺激着莫長生敏感的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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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不大不小,還擺放着一口浴缸,莫長生在浴缸周邊走動了一下,又特意看了下牆角和偏死角的位置。
雖然清理過,但能明顯看到有極淡的血色殘留在牆縫處。
看來這裏曾經發生過爭鬥,或許是丈夫生前被殺的地方,又或許是妻子曾遭受家暴的地方......
正看着,莫長生眉心微微抽動一下,轉頭朝浴室門口看去。
她進來時並沒有關浴室門,此時門口正站着一個滿身刀口,刀口冒血的丈夫馮慶。
馮慶看她回頭,立刻跪了下來,身體顫抖着壓低聲音道:「求你,那女人就是個瘋子,求你放我出去。」
「就是她害的我,我不報仇了,我就只想出去。」
馮慶把從客廳里找來的員工提問手冊遞過來,上面沾滿血跡。
「這上面的問題我都回答,我都回答,不管什麼都行,我只想出去......」
莫長生站在浴缸側邊,聽到這話心內微起異樣......心屋的客人不能自行選擇離開嗎?
沒時間多想,她輕輕搖了下頭。
「晚了,梅梅已經替你回答了。講規矩,先來後到。」
馮慶沉默下來,突然瘋了一樣朝莫長生衝來,嘴裏還嘶吼着。
「我是客人!我才是客人!她算什麼東西!」
「憑什麼要聽她的,你們都是一夥的、一夥的!」
喜歡NPC這麼多,我吃兩個沒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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