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公主緩緩貼近了「墨百川」,附身在他的耳畔,吐氣輕柔,媚眼如絲。
「你也來滿足我一下嘛!」
在一片溫聲細語中,玉指輕抬,在「墨百川」的胸膛一圈一圈地劃着,勾起無限遐思。
「墨百川」見狀咽了咽口水,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覺得自己好像蠱惑的有些過頭了。
一位花容月貌的公主在自己身側做着這般勾人心弦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毫無波瀾?
一時間,牛首心頭泛起一股邪火,若非此刻不是良機,他估計已經撲上去了。
另一邊,看到紫玉湊上去的季牧皺了皺眉,本欲出手,但義靈卻突然伸手攔住了他。
季牧轉頭瞅了一眼義靈,看着他不為所動的神色,若有所思的收回了抬起的腳。
而一旁的墨百川則沒有這份定力,早就目眥欲裂、不顧一切的沖了出去。
但就在這時,變故突生!
「噗呲!」
伴隨一聲輕響,像是刀刃入體,引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牛首「墨百川」緩緩低頭。
一柄通體淬着流光的匕首,筆直的插在了自己的胸膛,捅穿了他的心臟!
「怎麼…可能?」
這是牛首的最後一句話語。
紫玉公主用的匕首明顯不是凡品。
不用時光芒不顯。
見血之後,通體流光。
一股極為暴虐的劍氣盡數從傷口灌注入體,化為一道在牛首體內肆意遊走的金龍,破壞着他的丹田經脈。
再加上心臟洞穿,這一刻哪怕牛首境界再高,也是神仙難救。
經過隕神滴的偷襲消耗,他已經沒有第二具替死血傀了。
牛首雙眸瞪大,像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死死盯着仍舊貼身靠着自己,還沒有分開,並且笑意盈盈的紫玉,腦海中滿是疑惑。
她沒被自己控制住?
一直是裝的?
但為什麼連自己把明道境都調走的命令都可以忍下來?
直接都召集起來用絕對的武力把自己抓了不好嗎?
非得繞這麼大一個彎?
她有病?
而且最重要的是…
自己修煉的功法出問題了?
季牧、義靈、墨百川。
以及看似被他控制但實際無時無刻不在等着給他心口來上一刀的紫玉……
這一切都是怎麼了?
為什麼這次在盧城…一個花餌都控制不住?
懷揣着滿腹疑問與委屈,牛首緩緩的咽了氣,再無聲息。
已經提着刀殺到面前的墨百川看到這一幕整個一愣,瞳孔中的血絲甚至還未消散,看起來有些駭人。
「殿下你…」
方才還笑盈盈殺了一個人,但面容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紫玉偏頭看向墨百川。
她凝視了墨百川猩紅的雙眸良久,嘴角微揚,但旋即又輕哼一聲:
「哼,終於衝過來了,我還以為一直到最後你也不會生氣呢。」
墨百川撓了撓頭。
「下意識就…咦,公主你沒事啊?」
「你在呢,我能出什麼事?」
聽到公主的話語,墨百川愣了一下,不,似是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對自己的。
反應過來後,墨百川驟然立身肅然道:
「守衛公主,是屬下的榮耀!」
「那你可要好好守護我…一輩子啊。」
紫玉公主說到後面,聲音突然變得很輕,讓人聽不真切,墨百川只聽見了前半段,便即刻佇刀在前、單膝跪地。
「屬下領命!」
看着一臉嚴肅認真的墨百川,紫玉突然輕笑了一聲。
她緩緩湊了上來,明媚一笑。
白皙玉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頭,誘人的紅唇湊上耳畔,吐氣如蘭道:
「話說回來…」
「你真的…只是想守護我嗎?」
墨百川渾身一震。
沉寂了一段漫長的時間,墨百川張開口,嗓音略有些干啞的說道:
「是…」
紫玉公主微微低頭,認真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墨百川。
從長安到西域,相伴十年、對公主異常了解的墨百川十分清楚。
她這是生氣了。
墨百川旋即也立刻低下頭,不敢直視她的雙眸。
似乎,這已然成為習慣。
不論是否有錯,只要是公主生氣了,那一定就是自己的錯。
看到墨百川如同以往般再度撇開自己的視線,紫玉公主沉寂了一會,輕聲念道:
「我知道你心繫家族,只是被我拖累才一直待在盧城。」
「但你終歸是要回去的,對嗎?」
墨百川拳頭握緊,不曾說話,但已然是回答。
紫玉公主嘆了口氣,像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似的說道:
「不娶我,你拿什麼去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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