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仁老闆曾經坑過立生,但立生也報復了他,讓他付出了代價,這樣一想,也沒有什麼恩怨了。
「那你應該和你爹好好學學,以後也做生意賺大錢,怎麼想起要科考?」
「光有錢不頂用,遇到事兒照樣受欺負。」路祥說:「就像我爹,一有事兒,就得去求我舅,辛苦掙得錢不乖乖地跑到我舅舅手裏。」
立生笑,說:「原來你考官就是為了這個啊?」
路祥也不迴避說:「是啊,為了不受欺負,為了賺更多的錢,為了更好的生活……」
路祥說得沒錯,其實立生又何嘗不是如此的想法。
推心置腹地交談,拉近了他們兩個人的距離。
路祥說:「到京都,我給你引見一下禮部侍郎段大人,也許他能幫上我們。」
立生狐疑,「你認識這個段大人?」
「還是我舅舅引薦的,去年我曾經向他送過禮。可因為我的成績差得太多,沒能錄取。」路祥說。
「今年你有把握?」立生問。
「又多學了點東西,撞吧。」路祥一臉無奈地說。
有人作伴,立生路上也不覺得無聊,不知不覺就到了京都。
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立生本想買些牛肉,打些陳酒,和路祥暢飲一杯。
路祥卻阻止說,「不能飲酒了,吃完飯,我們就去見段大人。」
立生不解地問:「晚上去?」
路祥說:「像段大人這樣的大人物,白天很忙,找不到人。」
吃完晚飯,立生隨路祥來到段府。
門口僕人聽說是旭方縣令介紹來的,便進門通報。
一會兒,出來說:「走,跟我走吧。」
立生、路祥隨僕人進了門。
推開正房的一扇門,看到一位50來歲穿官服的男人,他肯定就是段大人了。
路祥向前鞠躬,立生也隨其後鞠躬,「段大人好。」
段大人似乎對路祥很熟,笑着說:「不用那麼客氣,都是自己人。」
隨即給他們倆個看座,「今年還參加科考?」
「是啊。」路祥說,「要想出人頭地,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好。」段大人瞟一眼立生,繼續問:「今年感覺怎麼樣?」
「又努力了一年,肯定比去年強多了。」路祥說。
隨即,他向段大人介紹說:「這是我的朋友立生,也是參加科考的。」
「好,我記下了,到時候我幫你們疏通一下關係。」
路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票,畢恭畢敬地放到段大人面前,「讓段大人費心了。」
說着站起身,對立生說:「段大人很忙,我們走吧。」
立生應一聲,也站起身。
段大人說:「慢走,考試的時候放鬆心態,不要緊張,好好考。」
「謝謝段大人關心。」說着他們邁出了正房的門。
走出幾步,立生對路祥說:「我手帕忘桌上了,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拿。」
說着,又快速回到正房。
見立生又回來,段大人一愣,問:「還有事兒?」
立生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票遞給段大人,「我叫盧立生,還望段大人關照。」
段大人接過銀票,笑着說:「你小子夠靈光。」
「大人過獎、大人過獎……」說着轉身出了門。
段大人的「靈光」二字,立生不明白他表達的是啥意思?也許是誇他機靈、聰明吧。
和路祥走出段府,立生長長出了一口氣,如果不返回去送這張銀票,這次段府怕是白來了。
休息了幾日,緊張的科考便開始了。
立生有着紮實的基本功,況且又有段大人這個後盾,他心裏踏實了許多。
連續幾日的考試,把考生弄得身心俱疲。
考試一結束,學子們便開始瘋狂地玩樂。有飲酒的、有作詩的、有賭博的,還有去煙花之地的。三五一群,七八一隊,好不熱鬧。
路祥和立生都是比較內向的人,他們不想和陌生人交際,兩人便一起回到客棧。
其實,立生的心裏想去煙花之地尋找點刺激,可一想起那年的髒病,嚇得他又不敢行動。
回到客棧,牛肉陳酒,他們兩個開懷暢飲,談理想、談人生、談抱負、談前程……
和知己喝酒聊天,確實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兒。
這時,不由立生又想起了江北。
那是多麼快樂的一段時光,和江北、麗娘一起說笑,一起飲酒。
可如今已事與人非,麗娘撒手人寰,江北不知去處,昔日的快樂一去不復返。
喜歡立生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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