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羽靜靜地站在林陽的病床前,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憂慮與痛苦。他凝視着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的林陽,看到他戴着氧氣罩,身上插着心電管,仿佛生命已變得無比脆弱,如同一張單薄易碎的白紙。宸羽不禁輕聲問道:
「醫生,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為什麼你們不告訴我們?」
面對宸羽的質問,醫生無奈地嘆了口氣,沉重地回答道:
「其實已經過去兩個月了,如果再不進行肝臟移植手術,恐怕他現在的狀況連三個月的時間都難以支撐下去。」
聽到這個消息,宸羽的心像是被重重一擊,痛徹心扉。就在這時,一旁的岳斌開口解釋說:
「林總不想讓林家的人擔心,所以一直強忍着疼痛,不願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病情。而且,老爺和夫人年事漸高,身體狀況不佳,林總是絕對不會讓他們捐肝的。」
宸羽緊緊握住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大聲吼道:
「難道他認為我已經死了不成?或者他開始懷疑我並非林家之人?」
岳斌搖搖頭,表示理解,繼續解釋說:
「林總不願意讓你冒險。他擔心如果你捐肝出現意外,林家將會失去兩個兒子。
所以,他將林家的事業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但你又沒上進心,整天只知道得過且過。才導致昨晚發生的事情,把他氣得暈了過去」
「如果不是因為這場事情,我們也不會發現他的病情竟然如此嚴重。」宸羽說道。
「說什麼我沒上進心,我只是不想照他的計劃去活而已,再說了誰讓他那樣對青青的。」宸羽更是生氣的說道。
這時岳斌繼續說道:
「他沒辦法了呀,他怕他走了以後,青青小姐會為他哭泣一輩子,他又不願意把她交給你,因為青青小姐經過流產後,醫生說她根本就難懷孕了,他怕到時候你們因為林家子嗣的問道會被道德綁架。」
「我就說,他那天會發瘋似的那樣對待青青,原來是病成這樣了。有些事情幹嘛不說出來呀,偏要讓自己這樣默默的走了後才讓大家知道嗎。那林家這麼大個攤子又讓我去收拾嗎,真是不負責的傢伙。」宸羽說道。
「醫生我和你去配型看看」宸羽說着和醫生出去了。
……
早上青青正在睡得香香的,突然一陣陣敲門聲把她吵醒 ,她無奈的起床一邊去開門一邊說道:
「誰呀,一大清早的亂我精神嗎 。阿姨,你怎麼又來了。」
當青青打開門時,發現楚婭茹站在她家門口,她不得已只有讓楚婭茹進來坐在沙發上,然後為她泡杯茶說道:
「阿姨 ,怎麼了,你怎麼看起來像哭過一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楚婭茹握住她的手說道:
「青青,林陽生了很重的病了」
青青奇怪的說道:
「他身體壯得像牛一樣,不就昨晚氣得吐血才暈過去的嗎,怎麼就病得很嚴重了。」
這時楚亞茹說道:
「林陽,早就患上了肝硬化 ,他為了不讓我們擔心一直忍着疼痛不說,醫生說必須經過肝臟移植手術,不然他沒幾個月了,我和他爸爸的配型又不成功,所以不能為他捐肝。
最後發現只有宸羽才符合,開始我們都認為宸羽會願意捐肝給他,結果宸羽卻突然跑回大屯不願意為他捐肝 。我和他媽怎麼勸他,他都不願意說出原因。還一天把自己關在房裏不出來。
青青,阿姨求你了,你去勸勸宸羽吧,他一直愛着你,你都能讓他回來看老爺子,我相信你能勸得動他為林陽捐肝的。
我只有林陽一個兒子,我真的不能失去他呀」說完楚婭茹開始流出淚來。
青青也只能說道:
「阿姨,不是我不願意去勸宸羽,而是我現在已經有資格被宸羽愛了,
那晚你又不是沒看到林陽那樣羞辱我,宸羽更是嫌棄我把身子都給了林陽,我現在已經不是清白身了,你覺得他還會對我有什麼感情嗎,再說了你們林家的事,我已經不想再管了」
這時楚亞茹更是哭得傷心的說道:
「青青,你就去試試吧,阿姨求你了,不然林陽真的會活不去的。」
「那讓我考慮一下吧」
青青看着楚婭茹哭得這麼傷心,也只能心軟的答應下來。
隨後楚婭茹離開後,她又繼續跑床上睡起來,她閉着眼睛默默的想到:
「林陽,你生病了,不和我說,卻無情的要把我趕走,甚至還侮辱我。活該疼死你。」
她就這樣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只能下床洗漱後,又跑進廚房為自己煮兩個糖雞蛋,前晚那場驚心動魄的「活動」可把她嚇得不輕,她也真佩服自己當時是誰給她的勇氣敢那樣侮辱林陽,萬一林陽發起瘋來,把她「現場直播」了的話,她不就完蛋了嗎 ,還好只是把林陽氣暈了。
她就這樣一邊吃着躺雞蛋,眼淚一邊流出來。
「奇怪了,林陽生病了,我幹嘛要流淚呀,疼死他不是更好嗎,可能我是沒睡夠覺,我還得去繼續補充一下睡眠。」說完她又跑去床上,用被子捂住頭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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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還是又爬起來換上她那套黑色的運動裝,戴上帽子,口罩和墨鏡,走出家門口…………
這邊林陽睜開眼睛,發現居然有個黑影站在他床前,他虛弱的說道:
「現在的你是青青,還是霖婉,你以為你這樣武裝我就認不出你嗎。」
青青知道不管她怎麼改變林陽就是能認出她來,她直接說道:
「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青青,你給我滾蛋,我就算是要死了也不要你可憐,你要哭,給滾出去哭去」林陽依然氣質不輸的回青青的。
「你也太高估你自己現在,在我心裏的地位了,你覺得現在的你配讓我流一滴淚嗎,你死不死可不是你說了算,我就是要看你,慢慢的被疼痛折磨着。」
青青罵完後,走出病房門,一個人靠在牆上眼淚默默的流出來。
「死林陽,病成那鬼樣子,還逞強好勝的。」
這時岳斌遞給她一張紙巾,她接過後說道:
「謝謝」
岳斌又繼續說道:
「青青小姐,你就別在和林總鬥氣了,他現在都沒幾天的日子了,還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樣。」
「他活該,誰讓他當時那樣侮辱我。」青青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
這時岳斌只有談口氣的說道:
「林總那麼愛你,寵你,你還不了解他嗎,他怎麼可能要真心趕你走,他只是不想在他走後,你會接受不了,為他傷心一輩子 ,他不願意讓宸羽捐肝是因為怕宸羽會有風險出事,那林家就沒後代了,你們昨晚鬧那麼一出,真是把他氣得差點沒命了,還好及時搶救過來。
一邊是那如璀璨星辰般深深烙印在心底的你,而另一邊,則是他血脈相連的家人,那些給予他溫暖與依靠的親人。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真的都不願意失去任何一方,然而命運卻偏偏如此捉弄人,他的身體如今更是病成了這般模樣,仿佛隨時都會消散在風中。
「這樣呀……」
青青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她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令人糾結的地步,他平日裏那般堅強的樣子,此刻卻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甚至還給他死鴨子嘴硬的模樣,可她知道,那只是他在強撐罷了。
就在這時,岳斌緩緩地拿出了他們曾經定下的那枚訂婚戒指,那戒指在燈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承載着他們過往的點點滴滴。他神情凝重地說道:
「這顆鑽戒,他昨晚一直緊緊地握在手裏,就好像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貝,無論遇病痛怎麼折磨他,他都不捨得鬆開。直到被無情地推進搶救室,那一刻,他幾乎快要沒了氣息,那枚戒指才終於從他手中滑落下來。」
說着,岳斌的眼中也閃過一抹淡淡的哀傷,「所以你在他心裏一直都是無比重要的存在,從未改變過。」
青青聽着,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顫抖着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那枚鑽戒,那冰冷的觸感仿佛透過指尖傳遍了全身。她愣了片刻,然後猛地回過神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轉身衝進了病房裏。
當她看到那躺在病床上虛弱不堪的林陽時,心中的疼痛瞬間蔓延開來。她輕輕地坐在床邊,握住林陽的手,眼中滿是關切與心疼,說道:
「林陽,我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遭遇了那麼多的艱難險阻都沒能死去,更何況你只是生了一場病呢。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就這樣離開的,我要讓你在這充滿苦難的人間地獄裏頑強地活着,慢慢地承受着各種折磨,以此來償還你曾經虧欠我的那份深情厚意。」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但卻堅定無比,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礙,傳遞到林陽的心底。
「你不配我用靈力救你,因為現在的你,不值得我以命換命。」
她一邊跑出去,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落下,打濕了臉頰和衣裳。那悲傷的情緒如同一團烏雲,緊緊籠罩着她,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每一步都仿佛帶着無盡的沉重,仿佛她的心也隨着腳步一起破碎在了這茫茫天地之間。
林陽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他深知她此刻內心的傷痛,也明白她即將要面對的艱難抉擇。他想要起身去阻止她,那種強烈的衝動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但無奈病魔就像無情的枷鎖,將他牢牢束縛在床上,讓他無法動彈分毫。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心中滿是懊悔和無力。那病痛帶來的虛弱感愈發強烈,仿佛要將他的靈魂一併吞噬,而他卻只能躺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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