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健被堵在公司辦公室,6個小時時間,他沒有走出辦公室的門。
堵門人和較勁,6個小時時間,喝了幾杯咖啡,一次廁所也沒有去。
知道這一遭他是躲不過,無奈的撥打秘書電話,讓秘書將人請到辦公室。
時松聽秘書說可以去游健辦公室,他的心一松,起身跟着秘書去游健辦公室。
以他易尋總經理的身份,沒有必要在審計經理面前低頭。
易尋是市值5個億的互聯網公司,以公司的實力更不需要向審計經理低頭,可當有求於人的時候,落入下風,低頭是第一條件。
走進游健辦公室,游健示意秘書出去。
秘書走出辦公室,帶上門,將門關上。
游健神情一愣,起身走到門後,將辦公室的門打開,讓路過辦公室的人看到辦公室裏面的情況。
折頁窗簾拉到頂部,讓工位員工能夠看見辦公室。
時松安靜看着游健的操作,心中明了這一次達不成他的目的。
審計結束,審計報告遲遲不交給公司,時松心中沒底。
而游健閉門不見,拒絕他的所有邀請,時松明白游健不想告訴他們審計結果。
審計報告已經出來,他作為總經理沒有收到審價報告,那就說明審價報告已經交到張記手中。
頭上懸着一把劍,時松怎麼也睡不了一個好覺。
看着坐在對面的游健,時松笑着說道。「游經理真是謹慎,用的着這樣對待我嘛?」
「辦公室門開着,窗簾也要拉起來,這是要和我光明正大的對話。」
「我得來意不是見不得人,光明正大過來找你,你也不用心裏有鬼啊。」
游健哈哈一笑,指了指工位上忙碌的員工。
員工是他的員工,背後有沒有其他人安排,游健也不敢保證。
人都有一個價碼,他都有合適的價碼,為什麼員工不能有合適的價碼。
不能說是監視,至少可以用關注,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不要做出不合時宜的行為。
拿人錢財做事,必須保證東家的利益。
背着東家搞小動作,瞞的了一時,瞞不住時間。
他很清楚他是為誰做事,也清楚不能得罪東家,不需要理會東家的打工仔。
有股份的股東也是打工仔,不過是高級形式的打工仔而已。
卸磨殺驢的時候,股份也保護不了,只能乖乖的被殺死。
游健見過很多蛇鼠兩端的人,下場自然是沒有好下場,無不是被整的死去活來。
魔都不缺乏野心家,缺乏有耐心的野心家,有自知之明的野心家。
時松和張記對比,他應該站在那一邊,不需要猶豫。
「時總,你來的目的光明正大, 可你的目的超出你的職業範圍。」
「我是接到你老闆的電話,拿着他給的錢,賺着他的錢,幫他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在沒有得到張總授權的情況下,我不能透露審計報告內容,也不能將審計報告交給你。」
「你真的想要,只要你拿到張總的授權電話,我保證1分鐘之內將審計報告送到你的辦公桌上。」
「你我都清楚你不可能拿到張總授權,所以我托大的建議,不做職業範圍以外的事。」
冷笑一聲,時松說道。「游經理,我是易尋的總經理,負責易尋所有運營管理,難道我不應該拿到你對易尋的審計報告?」
「張總從來不插手易尋管理,這你也是知道的,何必去打攪張總。」
「審計報告給我,我會按照審計報告指出的問題,整改整頓公司。」
「你是我們合作多年的老審計,不會這一點面子不給我,讓我在董事會面前難堪吧。」
起身為時松泡一杯茶,秘書不懂事,他不能沒有禮數。
時松強人所難的要求,游健無法滿足。
今天將審計報告交給游健,以後都不要想從張記手中拿到業務,甚至還會被行業封殺。
他不能自毀前程,也不會私下裏和時松交易。
私下交易是見怪不怪的事,游健不打算這麼做。
北新的事歷歷在目,他明確張記會有大動作,審計只是開胃菜。
破壞了張記的計劃,斷掉一項穩定的審計業務,傻子才會這麼做。
時松有權力讓他審計,沒有權力不讓他審計。
高位置坐久了,真的以為位置就是屬於他的,忘記背後金主才是隱藏的老闆,是掌握所有人命運的人。
沒有提醒時松的必要,單一事情得罪,不能事事得罪。
茶杯放在時松面前,游健說道。「時總,你說的一切我都明白,但是審計報告不可能給你。」
「我的職業素養底線不高,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和你在一起很危險。」
「審計報告已經交給張總,在沒有得到他授權的情況下,審計報告不會交給他以外的任何一個人。」
時松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喝茶。
游健油鹽不進,他也只能做到這一步。
玻璃反射看着工位上忙碌的員工,時松心中好笑,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太難,時時刻刻都要小心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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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尋內部有眼線,游健的公司也有眼線。
放下茶杯,時松起身說道。「游經理,打攪你工作,有時間再過來拜訪。」
伸手握住時松的手,游健說道。「時總上門,求之不得,還要感謝時總多年來的照顧。」
「我送送你,一起走吧。」
回到易尋,時松沒有和季聞打招呼,直接走進辦公室,將他自己鎖在辦公室里。
想要入侵游健的電腦,想了又想,時松放棄這個想法。
游健電腦一旦被入侵,他第一時間就會通知張記,告訴張記他的電腦被入侵。
張記不需要懷疑,肯定懷疑是他們所為。
哪怕不是他和季聞所為,也洗不乾淨身上的嫌疑。
審計報告已經出來,張記為什麼引而不發,讓他們管理層心亂糟糟的沒有着落。
確定張記回到魔都,現在不確定張記在哪裏。
辦公室門敲響,時松沒有回應。
他不想接觸任何人,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辦公室門打開,季聞走進辦公室。
「看到你回來了,怎麼不叫我到你辦公室。」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沒有拿到審計報告,游健肯定沒有給你面子,扯了一堆理由,就是不給你審計報告,也不願意透露審計報告內容。」
「時松,算了,不要在做無謂的努力,安心等待就是。」
「我們就是小胳膊,拗不過大腿,再怎麼強行拗大腿,還是沒有那個力氣。」
「管張記是什麼想法,我們做好自己的事,這就是最好的回答。」
時松看一眼季聞,收回他的目光,看向漆黑的電腦屏幕。
不確定的感覺很不好,讓他心中不安。
一直以來四平八穩的發展,沒有出現意外。
即使公司內部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也是公司內部的小問題,可以內部解決。
張記越過他們4人,直接安排審計,明顯就是不信任他們的表現。
作為有股份的股東,他有權利發表意見,贊成還是反對,不是現在這樣,剝奪發言權利,不能發出自己的聲音。
季聞可以佛系,他不行,必須將不確定的事確定,一切掌握在可控範圍以內。
若是等待刀落下,他會不會被砍一刀,也是不確定的事。
還有那些跟着他的人,哪怕做了一些損害公司的事,也可以內部處理。
作為他的擁躉,維護不了自己的擁躉,他坐在位置上還有什麼意義。
「你說張記在魔都嗎?」
「為什麼拿到審計報告不下手,這不像是他的脾氣。」
「到底在預謀什麼計劃,想要對人員動手,還是對公司管理層動手。」
季聞一笑,說道。「你打開門看看工位上的員工,他們想的是什麼,我們一清二楚。」
「我們在張記眼中也是工位員工,我們想的是什麼,他心裏一清二楚。」
「手中有股份就可以,不會把你裁掉,你管其他人的死活。」
「人是自私的動物,有餘力保護其他人,沒有能力就保護自己。」
深深嘆一口氣,時松還是不服氣。
易尋是在他的帶領下發展到今天這一步,他的功勞無可替代,
誰能保證張記沒有卸磨殺驢的想法,萬一是這個想法,想要將他排擠出去,不能沒有反抗的力量。
平衡是最好的狀態,保持現狀的平衡,不要有任何變化。
「我所求的是平衡,不打破現有平衡,一切都是允許的。」
笑聲打斷時松講話,季聞說道。「什麼是平衡,誰的平衡,是你的平衡還是我的平衡。」
「時松同志,領導的平衡才是平衡,你我的平衡是一廂情願。」
「魔都是自殺式競爭的城市,不是傷己就是傷人,從來沒有所謂的平衡式自殺。」
「一年又過去了,好好享受春節假期,想那麼多做什麼。」
「我去醫院檢查身體,不在和你瞎扯。」
季聞起身離開時松辦公室,回到他的辦公室。
拿出鎖在抽屜里的文件,看着病例診斷,他多麼希望診斷是假的,不是真的。
第二次複查,診斷還是和第一次一樣,不能在自欺欺人。
放下診斷書,坦然接受命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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