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感受手術刀切割身體的冰涼感。
冰涼感是張記腦補的感覺,麻藥發揮作用,痛覺神經傳輸被隔斷,無法傳遞任何的感覺。
看着刺眼的白色燈光,眼淚順着眼角流下。
大腿中了一顆子彈,腹部、肩膀、胸部上方有火箭彈的彈片。
身體受傷最厲害的一次,差點被火箭彈彈片割破喉嚨。
暗處僱傭兵的速度夠快,迅速和樓頂的僱傭兵開戰,打破了埋伏的優勢。
恰好有警察在附近巡邏,四輛警車起到微弱的威懾。
警察叫來附近巡邏的警車,一輛一輛警車到來,讓僱傭兵心裏有了顧忌。
執行命令是他們的生命,執行命令被包圍,無法突圍出去,那就要將生命留下來。
阿利阿瓦梓的人到的也很快,雖然是拿着槍的混子,那也是拿着槍的戰鬥力。
迅速將他們包圍在中間,保護了他們的安全。
不知道後續如何處理,而暴露的國際僱傭兵陷入被動,一定會被痛打落水狗。
隱藏在暗處的力量暴露在明面上,勢要將國際僱傭兵留在蒙巴薩。
手術結束,張記被推出手術室,來到病房。
阿利阿瓦梓坐在病房沙發上,端着咖啡,嗅着咖啡的香氣。
等到醫護人員全部出去,阿利阿瓦梓放下咖啡杯子,起身走到床前,看着張記。
沒有睡着的人裝睡,假裝的技術含量太低,一點意思也沒有。
「不要裝睡,太假了,一眼就能看穿。」
「手中的槍也放下,小心走火,我可不想成為走火的受害者。」
睜開眼睛看向阿利阿瓦梓,手中的槍卻沒有放下。
被子被槍頂出一個凸起,槍口對準阿利阿瓦梓。
「以前想要殺了你,現在沒有殺你的理由。」
「在輸油管道項目結束之前,我們還是關係友好的盟友。」
「所以,你可以暫時放下對我的戒心,不用抱有這麼大的敵意。」
徐海衝進病房,看到病房裏的阿利阿瓦梓,徐海嚇了一跳。
等在手術室門外,眯了一會,張記就做完手術,回到病房。
身邊沒有人保護,有人想要殺害張記易如反掌。
看一眼徐海,阿利阿瓦梓無聊的坐回沙發,端起咖啡繼續喝。
「其他人怎麼樣?」
徐海嘆息,這一次埋伏損失慘痛,超出了他的認知。
問題的答案不是得分的步驟和結果,而是鮮活生命的消失。
知道跟在張記身邊會有危險,徐海也沒有想到會損失如此慘重。
摩加迪沙攻防戰中,他們不佔據優勢,憑藉攻防佈置,成功擊退一個上百人的進攻。
這一次的對手是國際僱傭兵,不僅有人重傷,還有人死亡。
「僱傭兵直接死了5個人,重傷截肢的2個,還有3個中彈重傷,中彈位置是腹部。」
「其他人也有中彈,中彈位置是肩膀和腿,不影響生活。」
「沈俊、黃毛毛、王海洋、厲東來身上中彈,還有火箭彈的彈片,需要靜養。」
「黃誠沒事,擦破一點皮,在另外的病床里保護幾人。」
死了5個僱傭兵,張記第一次感覺5這個數字不是一個好數字。
火箭彈就在眼睛裏爆炸,僱傭兵也在爆炸範圍內,怎麼會不死人呢。
他們死了5個僱傭兵,重傷截肢2個,對方又死了多少人。
「對方死了多少人?」
跟着眾人一起到醫院,不知道後續的發展。
警察接手了現場,不會圍剿僱傭兵,只會維持秩序。
而他們的僱傭兵是否還在和對方僵持,徐海也沒有過多的關注。
「我跟着你們一起到醫院,沒有聯繫外界。」
扭頭看向徐海,張記的眼神狠厲而冰冷。
徐海心裏一顫,第一次見張記如此眼神,本能的感到害怕。
平時笑哈哈的人不是沒有狠厲的一面,張記的過往並不是和平環境中生存,也是經歷過多次的戰場和槍殺。
暴露他內心的狠,這是動了真怒。
「殺手死了11人,僱傭兵死了4個人,現在是貓鼠遊戲環節,還沒有到最後清算。」
「國際僱傭兵的戰鬥力確實很強,比你的僱傭兵強上一個檔次。」
「殺手多是內羅畢的亡命之徒,拿錢辦事,最是簡單的一次性工具。」
「已經封鎖了離開蒙巴薩路線,等待着結果吧。」
阿利阿瓦梓說完,放下咖啡杯子。
嘴上說着數字,阿利阿瓦梓心裏卻很震驚。
張記的保鏢用血肉之軀保護了他,不然張記一定會被火箭彈炸死。
悍不畏死的保護,死了僱傭兵,重傷了保鏢,才會讓張記受傷不死。
兩大僱傭兵還在城市裏追逐,一個要逃命,一個要追殺。
失去埋伏的優勢,優勢轉換,國際僱傭兵並不佔據優勢。
逆境的劣勢中存活,張記請保鏢和僱傭兵的錢沒有白花。
換做是他遭遇如此埋伏,阿利阿瓦梓對他身邊的保鏢沒有信心,認為他們會為保護他而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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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着起身,坐在床上。
徐海見張記起身,兩步走到床前,扶着張記。
顫巍巍的下床,張記說道。「帶我去看看受傷的兄弟。」
沈俊、僱傭兵等人就住在同一樓層,走幾步就能到。
張記剛剛做完手術,不能劇烈運動。
想要開口勸說張記躺下,想到張記狠厲的眼神,徐海將他勸說的話憋回去。
張記決定的事不會改變,他服從就好了,服從總不會出錯。
阿利阿瓦梓看着張記去看其他受傷人員,心裏揣測張記的用心。
受傷的軀體看望他人,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但這種感動真的必要嗎?
阿利阿瓦梓反對這種做作的表現,損害自己身體做事不可取。
轉念一想,或許這就是有人願意用生命保護張記的原因,至少在張記身上,他們得到了人格尊重。
潘澤得到張記被埋伏的消息,震驚的直接坐起來。
看向對面坐着的蒙巴薩政府官員,他已經沒有心情平靜的對方交換意見。
他們的人被當街埋伏槍殺,火箭彈、狙擊槍、衝鋒鎗招呼,怎麼能安靜的坐在會議室里交換意見。
李澤拉一拉潘澤袖子,示意潘澤坐下。
事情已經發生,不是破壞他們會談的時機。
甩開李澤的手,潘澤看向對面的蒙巴薩政府副市長扎爾達里。
「扎爾達里先生,就在我們坐在這裏會談的時候,我們的人被僱傭兵埋伏。」
「雙方在街道上發生槍戰,目前已經有5人死亡。」
「請問扎爾達里先生,我們應該怎麼看待這起突發事件,怎麼看待這一起人為製造他的禍事。」
扎爾達里疑惑看着居高臨下的潘澤,不明白潘澤怎麼突然情緒激動。
蒙巴薩治安穩定,偶爾發生恐怖襲擊,不會發生僱傭兵埋伏槍戰。
僱傭兵在城區開打,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行為。
「潘澤先生,我對蒙巴薩的警察很有信心,他們不會讓僱傭兵在城區開戰。」
「治安規則是所有人共同維護的基礎規則,我想不會有人挑戰這一規則。」
潘澤冷笑,扎爾達里過於自信,可他的自信是他認知的偏差。
槍戰轉換了地點,流動在蒙巴薩城市的某一個位置。
或許就在下一刻,他們所在的會議室就會有子彈射進來。
僱傭兵相互追殺,一切皆有可能發生。
「扎爾達里先生,對於蒙巴薩的治安我無可質疑,但我現在要去醫院看望受傷的我方人員。」
「目前已經有5人宣佈死亡, 這不是一起普通的事故,而是人為的埋伏槍擊事件。」
「還請扎爾達里先生好好看一看外面,然後再說蒙巴薩是治安城市。」
不等扎爾達里說話,潘澤直接離開會議室。
沒有必要在坐在會議室里,和一群不知道外面發生事情的人鬥嘴。
李澤、穆雨沒有動,潘澤任性離開,必須有人收拾爛攤子。
所有人一起離開,會造成不必要的外交事件。
「扎爾達里先生,我們剛剛收到消息,輸油管道項目負責人被人在街道槍殺。」
「身上取出一顆子彈,三塊火箭彈彈片,脫離了危險期。」
「目前的消息指向是國際僱傭兵做的,具體的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扎爾達里臉色一變,理解了潘澤暴怒而起離開的原因。
國際僱傭兵怎麼會在蒙巴薩城區製造槍殺?
猛然想起來幾個月之前暗流涌動的國際僱傭兵,扎爾達里知道國際僱傭兵槍殺的人是誰。
輸油管道項目重新啟動,張記也到了蒙巴薩。
路威爾頓擺明要殺了張記,只是因為張記不在,路威爾頓離開了蒙巴薩。
現在張記到了蒙巴薩,國際僱傭兵殺他不過是執行前期推遲的事。
「穆司長、李司長,蒙巴薩發生這樣的事,我很痛心。」
「不過,請你們放心,我會安排警察深入調查,打擊國際僱傭兵的不法行為,給你們一個交代。」
穆雨笑了笑,沒有將扎爾達里的話當真。
扎爾達里真有打擊國際僱傭兵的能力,他就不是蒙巴薩的扎爾達里。
國際僱傭兵在蒙巴薩橫行無忌,不會受到蒙巴薩的約束。
張記人在醫院,不知道具體情況,心裏擔憂,也只能坐在會議室里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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