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午睡,看見徐海低着頭,一張大臉尤為可怖。
驚嚇的心臟跳動,張記猛地站起來,防備着徐海。
外人被排除在外面,無法接近他,身邊人就在他身邊,隨時都能接近。
警惕身邊人,防止燈下黑。
徐海被張記嚇一跳,不由的往後退兩步。
突然間的反應,人嚇人,嚇不死人,也會引發不愉快的連鎖反應。
「你幹什麼?看我睡覺。」
徐海摸了摸腦袋,知道張記被他嚇到。
可是,不清楚張記是真睡着了,還是只是假寐休息,自然要試探。
潘祖、穆雨、李澤三人就在一樓客廳,指名道姓要見張記,而且大有見不到張記就不離開的架勢。
沈俊在樓下應付三人,他上樓告訴張記三人來訪,詢問是否要下去見三人。
哪裏預料到張記睡着突然醒了,將他嚇得後退三步。
「張總,潘澤、穆雨、李澤三人在樓下,他們想要見你。」
看向房門方向,張記直接在此坐下來。
難得拉開窗簾,自然多欣賞一會窗外的風景。
潘澤、穆雨、李澤三人同時過來找他,不用猜也知道有事。
至於是什麼事,張記不想知道,也不想和他們三人走的太近。
蒙巴薩港口輸油管道項目需要三人配合的工作不多,不需要和三人走近。
即使需要三人配合,三人也必須配合他,不是他配合三人。
主動權在他的手中,不去看三人的臭臉。
猜測是僱傭兵調換的事,賊心不死,還想要和他爭奪僱傭兵的掌控權。
「下去告訴三人,我昨天晚上加班到凌晨,今天正在補覺,不確定什麼時候醒來。」
「他們等就等,不等就送客。」
「熱情、禮貌、一問三不知,也不要給他們倒茶,渴死他們。」
徐海點頭,轉身下樓去傳達張記的意思。
保鏢做好保鏢的分內事,張記和潘澤、穆雨之間的事是他們之間的事,他沒有開說勸說的資格。
潘澤、穆雨先對僱傭兵下手,既當又立,得罪了張記。
作為張記的隨行保鏢,徐海自然站在張記的立場。
他如果是僱傭兵,被人利用完,轉手就是一頓打罵,心裏肯定不會痛快。
帶着情緒做事,不愉快的心理,一定會有情緒化的行為。
他們這些人最忌諱有波動的情緒,尤其是對僱主的不滿情緒。
徐海來到一樓,看到擺在桌子上的茶杯。
張記特意交代不要給三人上茶,可是茶水已經擺在桌子上,總不能在端走。
一杯茶沒有多少分量,喝完不再續茶,三人也明白表達的意思。
轉念一想,哪裏需要用不許茶表達拒絕,他說張記在補覺就是拒絕。
走到客廳,徐海臉上露出微笑。
微笑,客氣,一問三不知,標準的待人接客的拒絕。
「實在不好意思,張總昨晚加班到深夜,還在補覺。」
「按照往常的慣例,張總大概會在晚上醒來。」
穆雨、潘澤臉色微變,李澤見兩人臉色不悅,心裏暗嘆兩人的城府太淺。
有求於人,登門拜訪,難道還不能低頭。
張記拒絕見他們本就是意料,怎麼能被意料發生的事帶動情緒。
「我們經常加班到深夜,知道補覺的重要。」
「轉告張總,他慢慢補覺,我們在這裏等他。」
「很久沒有吃老家的飯菜,你們的廚師擅長做哪一個菜系,我們也好借着這個機會,吃一吃家鄉的味道。」
保持着微笑,徐海詞窮了。
李澤直說要在這裏吃晚飯,這是堵着張記,不出來就不走。
沈俊也明白張記不想見三人,故意用加班補覺當做藉口。
三人也不會真的闖進臥室,撕破最後的臉皮。
熬鷹戰術,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他們在別墅里,在自己的家裏,怎麼會堅持不住。
張記臥室有獨立衛生間,完全可以在臥室生活,不用到一樓。
「廚師不是專業廚師,做的是家常菜,不會做菜系裏的菜。」
「我去問問今天準備的菜,讓他們細心做,不能虧待了稀客的口味。」
李澤哈哈一笑,假裝沒有聽出來沈俊的奚落。
多年一線工作,怎麼會在意別人的奚落。
不怕張記熬鷹戰術,就怕張記跑路。
堵在門口等着張記,只要張記不從二樓跳下去,他們就能見到張記。
事情急需要解決,等不到解決的人,那就死等。
「沈俊,筆記本電腦借我們用用,坐這裏沒事,拿電腦打打遊戲。」
沈俊一笑,「你要武器,手槍、衝鋒鎗都有,電腦真沒有。」
「我們是保鏢,擅長使用武器,不會用電腦。」
李澤一笑,沒有在要求。
拒絕的不留情,也不用他們照顧他們的面子。
張記的態度決定了沈俊、徐海對他們的態度,僱主都晾着他們,保鏢又怎麼會客氣。
臉上掛着真誠的笑容,李澤儘可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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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的情緒沒有用,只會暴露他們的無能。
費曼起身離開座位,看到迎面走來的兩人,臉上微微一變。
轉身走向身後的後門,他記得餐廳廚房就在他身後方向。
廚房有離開餐廳的通道,可以通過廚房的通道離開。
看到身後走來的四人,費曼停在原地。
離開的方式只有從二樓跳到一樓,他是否要跳樓離開。
放棄這個瘋狂的想法,他不擅長跑酷,也不擅長格鬥,還是老老實實的坐着。
光天化日之下,午飯時間的餐廳,他的安全沒有問題,來人不會在餐廳把他殺了。
留住一條命,事情就有的談。
內羅畢如此對待他的人不多,他也想見一見幕後之人,看一看幕後之人的底牌。
坐回原位置,看着沒有吃完的牛排,費曼拿起刀叉,繼續切割牛排。
路威爾頓走進餐廳,來到二樓,徑直走向費曼所在的餐桌。
坐在費曼對面,招手示意一旁的服務員,路威爾頓要點餐。
費曼看着對面的路威爾頓,心裏的好奇心滿足。
高貴的路威爾頓,以為內羅畢是倫敦,還真是天真的想法。
上一次有如此想法的人墳頭長草,下一個會不會是路威爾頓的墳頭出現。
「費曼先生,很抱歉用這種方式見面,有一個不情之請請你解答。」
「奧古斯都死了,我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放下刀叉,費曼拿起餐巾擦拭嘴巴。
獨特的見面方式,他沒有看出路威爾頓的歉意,只看到他自己的窘迫。
「奧古斯都被狙擊手一槍斃命,就是這麼死的,還能怎麼死?」
「死亡結果寫得清清楚楚,路威爾頓先生比我更清楚。」
路威爾頓搖搖頭,死亡報告是死亡報告,沒有幕後黑手的調查。
他需要知道誰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不能在隨意的殺人。
殺人沒有解決問題,反而引起了眾怒,讓他陷入被動之中。
嫌疑者只是嫌疑,沒有確切證據表明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當然,最後一位嫌疑者還是要死,絕對不會因為眾怒而放棄復仇。
「我需要知道誰安排了狙擊手,我想費曼先生能夠給我準確的答案。」
「殺了幾個嫌疑人,但我不確定嫌疑人是幕後的兇手,總不能讓幕後的兇手逍遙法外,不受到懲罰。」
「奧古斯都需要一個交代,我也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費曼打量着僱傭兵保鏢,路威爾頓很小心,出門帶着僱傭兵。
查爾斯曼和奧古斯都不是如此,他們出門不帶保鏢,孤身一人出門。
吸取了教訓的人能夠活的長久,但費曼不認為路威爾頓真的能夠躲過子彈。
「路威爾頓先生,很抱歉,我不知道誰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奧古斯都讓很多人家破人亡,損失慘重,你是殺了他百分之一的敵人,還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敵人沒有殺死。」
「你問我誰是幕後主使,我應該怎麼回答你。」
路威爾頓臉色不變,奧古斯都的手段酷烈,凡是公司的敵人,全部成為沒有威脅的人。
正是因為如此,他無法確定誰是幕後黑手。
殺了幾個嫌疑最大的人,也只是出一口惡氣。
必須挖出來幕後真兇,讓真兇的頭顱祭奠奧古斯都。
「費曼先生,你不願意配合?」
費曼哈哈一笑,「路威爾頓先生,我坐在這裏就是配合,你還要怎麼配合你。」
「隨意給你一個名字,還是說出來你想要聽的名字。」
「情報不是萬能,也沒有萬能的人。」
路威爾頓盯着費曼,知道他無法從費曼嘴裏得到想要的答案。
耐心耗盡,他不想在見到費曼。
情報販子背景複雜,各方都需要這樣一個人。
不能直接殺了費曼,他也有辦法讓費曼難受。
不願意配合他的人,不能舒舒服服的活着。
苦難是上帝賜予人的福佑,也是費曼這個異教徒的福佑。
「費曼先生,你可離開了。」
聽到路威爾頓的話,費曼直接起身,大步離開餐廳。
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沒有意外情況,他們之間有了嫌隙,有了不可彌補的裂痕。
情報販子也是人,有自己地情緒。
而情緒會影響他的行為,影響路威爾頓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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