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張記拿出煙,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
過一會就要換一個地方,不讓外面可能的炮火襲擊到他。
火箭彈飛進酒店房間,走廊牆壁被炸了一個窟窿。
看着被炸的窟窿,張記趕緊換一個位置,靠在對面的牆壁上。
沈俊、徐海在張記左右,保護着張記。
電梯和走廊有人看護,防止有人來到他們所在的樓層。
槍聲零散響起,在走廊的回聲中,格外的刺耳。
最後一道保護是沈俊、徐海的身體,他們用自己的肉體為張記建立最後的防護。
看着身旁緊張的兩人,張記調侃道。「徐海,是不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
「突然間就被武裝襲擊,突然間深入到戰場中。」
「跟在我身邊很危險,隨時都有死掉的可能。」
徐海面色平靜,手裏拿着槍,並沒有因為襲擊來的突然慌亂。
早就知道跟在張記身邊會有危險,可他還是選擇留下來,沒有選擇離開。
心裏戾氣需要發泄,跟在張記身邊有合理髮泄戾氣的途徑,而且不會有發泄後的代價。
代價是敵人的屍體,屍體是不會報復他的。
「保鏢就是為了這一刻,不然為什麼要叫保鏢。」
猛烈的槍聲響起,三人同時看向樓梯方向。
手槍子彈連發有短暫的間隙,衝鋒鎗的連發間隙很短,耳朵難以分辨。
衝鋒鎗開始連發,想來是敵人從樓梯上來,被他們提前埋伏的人打了埋伏。
到蒙巴薩的第二天,怎麼就被武裝襲擊了,而且還是猛烈的襲擊。
火箭彈是重武器,不是一般的組織擁有。
張記自認為沒有在蒙巴薩得罪人,就算得罪了人,也不至於被火箭彈轟炸。
已經有8枚火箭彈爆炸,對方發射了8枚火箭彈,難道就是為了拆酒店的房子。
再次換一個位置,張記感到樓層的輕微震動。
隨後的爆炸聲解釋了震動,有人使用手雷,而且不止是一枚手雷。
盯着走廊的地面,揣測對方會不會用手雷炸走廊,而他們會不會成為被炸走廊的倒霉蛋。
武裝襲擊已經發生了10分鐘,遲遲沒有聽到警報聲。
武裝襲擊動靜這麼大,火箭彈爆炸,手雷爆炸,大火濃煙,難道警察還沒有收到信號。
槍聲愈發的密集,仿佛就在耳邊一樣。
過了一分鐘,槍聲停止,對講機傳來熟悉的聲音。
聽到對講機傳來的聲音,不安定的心安定下來,不再擔心他們的生命安全。
依舊坐在走廊里,張記等待警方和軍方到來。
警察和軍方不到,外面就有危險。
等到警察和軍方到了,製造武裝襲擊的人就會離開,他也可以離開。
手機震動,張記拿出手機看一眼,沒有接聽。
手機放在走廊地面上,任由手機響。
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張記十分清楚潘澤的心思。
但是不管潘澤懷揣着什麼心思,張記沒有心情和潘澤說話,而他身處的環境,也不適合接聽電話。
「看看電話來的多快,就是不知道是擔心我死了,還是擔心我沒有死。」
「人心難測,人心難測,我是一點也不想猜測人心。」
徐海看了看張記,他們還在危險中,是不是優先考慮他們的安全,而不是揣測人心。
槍聲還在走廊里迴蕩,他們還沒有擺脫危險。
對講機裏面的聲音只能代表他們佔據優勢,不代表他們安全。
武裝分子使用手雷和火箭彈,絕對不是一般的武裝分子。
他們是武裝分子的目標,還是因為住在酒店裏,被武裝分子摟草打兔子一起打了。
一枚火箭彈再次飛進酒店房間裏,房間門被炸飛,撞在走廊牆壁上。
房門倒地,砸向附近的厲東來和王海洋。
兩人快速起身,跳到對面,避開倒下的房門。
心裏唏噓,張記看着手上的煙頭,將煙頭丟掉,再次拿出一支煙點上。
警報聲姍姍來遲,至少還是來了。
警察來了,軍方也會很快到達現場,他們的危機解除。
拿起手機,看着沒有接聽的電話,張記也不想回電話。
按照原計劃,他今天是要回國的。
遇到武裝襲擊,回國的計劃推遲,也算是被迫改變他的行程。
打開手機看着日程安排,推遲一天回國不會影響參加開幕儀式。
出來一個月時間,也到了回國的時候,不能一直在國外待着,緊繃着神經。
而且,在他即將回國前期,蒙巴薩還送了他一份大禮。
所有人在走廊里等待,一直等到警察出現在走廊,一行人才起身站起來。
警察看到一行人,緊張的舉槍呼叫。
沈俊拿着證件,證明他們所有人身份,警察才放鬆警惕。
來到樓下,坐上車,一行人開車去別墅區。
臨時租用的房子已經敲定,計劃在回國之前搬到別墅區。
武裝襲擊破壞了計劃,被迫的改變原定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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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阿瓦梓聽到武裝襲擊酒店的消息,第一時間懷疑是不是他手下人做的。
轉念一想,已經明確交代所有人,不會有人違背他襲擊酒店。
而且,使用火箭彈襲擊酒店的武裝,不是他手底下人能夠拿出來的重武器。
火箭彈在軍隊不算是重武器,但是在民間,火箭彈已經算是重武器。
誰阻止了這一次武裝襲擊?
沒有組織發佈聲明,對此次武裝襲擊負責。
張記恰好住在被武裝襲擊的酒店裏,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想要弄死張記。
張記在蒙巴薩沒有生死仇人,但要說有沒有人想要弄死他,還是有的。
不僅是蒙巴薩有人想要弄死張記,內羅畢也有人想要弄死他。
將武裝襲擊的消息發送給里加蒂·加查瓜副總統秘書,告知張記恰好住在被襲擊的酒店裏。
起身走到酒櫃前,阿利阿瓦梓打開酒,倒一杯拿在手中。
「圖拉阿姆,你認為是誰組織了這一次武裝襲擊?」
圖拉阿姆坐在沙發上,默默思考幕後之人。
襲擊者一共發射了9枚火箭彈,9枚火箭彈攻擊的是同一樓層的房間。
明確而精準的攻擊,是帶有目的的進攻。
沒有明確的外部信息,難以判斷是哪一方人做的。
恐怖襲擊、海盜襲擊、買兇殺人等都有可能,而他們沒有更多的信息分析,無法確定。
「大概率是襲擊張記的武裝襲擊,但無法判斷是誰幕後組織。」
「他在蒙巴薩得罪了人,有人想要弄死他。」
「找點人,提供武器,襲擊酒店,再簡單不過的事,無法根據這些推斷幕後的人。」
「不是我們的人做的,和我們沒有關係,這一點可以確定。」
輕輕一笑,阿利阿瓦梓搖晃着酒杯。
「我也很想讓張記死在襲擊里,但是,現在他還不能死。」
「蒙巴薩港口的輸油管道建設項目還沒有準備好,沒有開工,他就是不能死的關鍵。」
「雖說不是我們做的,張記被襲擊,我們居然沒有提前收到信息,可見我們對蒙巴薩掌控存在空白。」
「這一點空白髮生在張記身上沒有關係,若是發生在我們身上,是不是也有這麼好的運氣。」
圖拉阿姆也想到這一點,可他不認為蒙巴薩會有人暗殺他好阿利阿瓦梓。
他們兩人身死牽扯太多,不會有人因為他們身死得利,只會因為他們身死受到嚴厲的打擊。
空白就是空白,大規模的武裝襲擊,提前沒有得到一點風聲,可見他們的情報系統有了問題。
「避人耳目做的太好,還是我們自身有問題?」
說到這裏,圖拉阿姆想到一個人,一個可能會報復張記的人。
奧古斯都不是和善的人,他被張記耍了,是不是要報復張記。
如果襲擊張記的人是外地來的,內羅畢或者摩加迪沙的人到蒙巴薩,這樣就解釋他們為什麼沒有提前得到風聲。
越想越認為有可能,圖拉阿姆說道。「會不會是奧古斯都做的?他也有做這件事的可能。」
阿利阿瓦梓一愣,他沒有想到奧古斯都,沒有將事情往奧古斯都身上聯想。
張記安排海盜劫持貨輪,不管結果如何,確實擺了奧古斯都一道。
以奧古斯都為人,完全有可能安排人出手,報復張記。
「如果是奧古斯都安排的人,那就有意思了。」
「張記自以為拿捏了奧古斯都,卻反被奧古斯都咬一口。」
「以張記的情報能力,一定會調查到是奧古斯都報復他。」
「生死之仇啊,不可能忍下這口氣,註定是一場精彩的廝殺。」
「不,我要提醒張記,讓他調查奧古斯都,種下一顆漂亮的懷疑種子。」
圖拉阿姆沒有阿利阿瓦梓的好心情,真的是奧古斯都安排人襲擊張記,那不是精彩的廝殺,而是一場持續良久的戰爭。
他們不是無辜的人,會被兩人之間的戰爭波及。
捲入到生死之戰中,沒有人無辜,每一個人都有死亡的可能。
而張記身邊有僱傭兵,確定對奧古斯都動手,可不是現在的武裝襲擊人員,9枚火箭彈丟出去,沒有炸死張記。
僱傭兵出手,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奧古斯都很難度過這一關。
包括查爾斯曼,也是如此,也會在襲擊中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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