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安會所,展旗峰無聊看着跳舞的美女。
姬聞打電話邀請他到木安會所,在家裏無所事事,也就答應姬聞的邀請。
可是,到了木安會所,看着聚會的人,展旗峰感到無聊。
作為掛名各個公司的董事,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穿梭在各個公司之間。
當然,他做的這一切,不是為了工作,而是為了讓自己有事情做,不至於無聊的懷疑人生。
做人沒有太大的夢想,做事也沒有太大的動力,混吃等死的日子,安安穩穩是最穩妥的方式。
有幾個交心朋友,展旗峰和交心朋友關係不錯,平時也會在一起聚會。
不過,他和朋友的聚會是兩三人的聚會,不會如姬聞的聚會一般,十幾人、幾十人一起聚會。
在魔都的地界上混,也需要一些表面人情。
正如他和姬聞的關係並不好,接到姬聞的邀請,他還是到木安會所參加聚會,認識其他一些朋友。
展旗峰沒有太大的能力,他自己也清楚他的能力。
擁有現在的一切,不過是因為他的老子。
沒有這個老子,他不過是大路上的普通人,丟進人群中就看不見了。
唯一值得驕傲的是他的婚姻不是包辦,而是他在大學時候自由戀愛的結合。
妻子出身地方公務員家庭,熟稔人際關係,遊刃有餘的在銀行工作。
他不是有野心的人,安心的不出事不鬧事,也是為家做了貢獻。
拿着酒杯躲在角落裏,展旗峰打發時間,等待聚會散去,離開木安會所。
姬聞看到角落裏的展旗峰,名字和人不匹配,白瞎了這麼一個名字。
不過,命好的人,出生就贏在終點線。
展旗峰沒有鋒芒,沒有銳利,猶如鵝卵石一般的經歷了摩擦。
魔都二代圈子裏的一個異類,最是安穩,最是低調。
姬聞沒有看不起展旗峰,換位思考,有那樣的老子,他就做不到展旗峰這一般平靜如水。
領着幾份董事工資,安穩的居家過日子,沒有人會主動的為他下套子。
而且,有那麼厲害的一位老婆,展旗峰事事和老婆商量,等着老婆為他拿主意,也是魔都圈子裏的一個奇葩。
走到展旗峰身旁坐下,姬聞笑着說道。
「天使酒吧剛剛結束一場鬧劇,楊洋的面子落在了地上,被人狠狠踩了幾腳。」
「你也認識楊洋,了解楊洋的為人,你猜是誰踩了他的面子。」
展旗峰放下酒杯,姬聞突然走過來找他聊天,還問了他這樣一個問題,難道指向還不清晰。
一定是和他有關係的事,姬聞才會如此發問。
他身邊人沒有囂張跋扈的人,楊洋也是圈子裏的人,多少都會給楊洋面子。
不給面子,還要踩上幾腳的人,展旗峰想不出來是誰。
身邊人沒有匹配對象,那就不是身邊人。
不是身邊人,他也不熟悉,更不知道是誰。
「你是開私人會所的,又不是賣關子的,賣什麼關子?」
「電話邀請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一出?」
拿起酒杯示意,姬聞說道。「家家都有一堆破事,我家裏有,你家裏也有。」
「那位叫囂着是你弟弟的人,鬧騰了楊洋的酒吧,也得罪了楊洋。」
「得罪楊洋不值得我關心,畢竟楊洋只是朋友,和我的利害關係太少,不值得的關注他。」
「他得罪了我另外一位朋友,我不想這位朋友在魔都出事,至少不會在魔都遇到車禍事故。」
聽到「弟弟」兩個字,展旗峰臉色變了變。
「弟弟」是他不能碰觸的逆鱗,也是他最不願意被提起的記憶。
因為這位弟弟,他的生活出現了錯亂,強行被扭轉。
而他的家庭,也因為這位弟弟,四分五裂,維持着表面的和諧。
管不住褲腰帶的玩意,留下了不該存在的孽種,最是不能接受。
樊煜冀安安靜靜的當私生子也沒有關係,故意暴露他的身份,想要爭奪兒子的待遇。
幾次三番鬧事,鬧騰的所有人心裏扎了一根針,無法拔出來的針。
「你這位弟弟不省心,最是容易做錯事,你要好好管一下。」
「我這位朋友出身草莽,最是有一股子草莽勁,也是和曾經的葛公子交手的人。」
「真的鬧到不可開交的那一步,影響到令尊的位置,這也是你不想看到的吧。」
展旗峰看向姬聞,眼神有了鋒芒。
姬聞沒有掩飾他的威脅,展旗峰可不是到木安會所被人威脅。
他平時沒有鋒芒不代表他這個人沒有鋒芒,是可以任人欺負的對象。
小打小鬧的小事,展旗峰不在意。
有人想要動他的盤子,是不是要考慮他的感受。
耳聞樊煜冀在外面的作為,可以說是不着調,展旗峰一直不搭理樊煜冀。
姬聞的話不能不聽,也不能全聽。
老年得子的弊端是年紀,他還沒有成長起來,老子已經老了,無法庇護他成長。
雖說人不死就能庇護,但失去了位子,面子也不是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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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遺餘力的推着媳婦上位,就是為了預防老子退休的下行趨勢。
年紀是所有人的弊端,資歷太短,年紀太輕,無法走上高位。
一步一個腳印,走到高位,也需要時間的磨練。
「姬聞,你這是在威脅我?」
姬聞搖了搖頭,慢慢說道。
「我在闡述一個事實,一個你不想面對的事實。」
「隱患就要消除在萌芽階段,樊煜冀已經有了為你帶來危險的可能,你要消除掉這個隱患。」
「葛公子客死他鄉不是秘密,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
「沒有必要為了一個私生子,敗壞了令尊名聲,影響到你的利益。」
「小打小鬧可以,真的動搖了你的位置,你真的甘心?」
展旗峰思考姬聞的反問,他是否真的甘心。
一個私生子不會動搖他的地位,畢竟他是親生子,是陽光下的親生子。
樊煜冀如何努力,都無法洗乾淨他私生子的身份。
依仗私生子身份做事可以,真的帶來危險,這不是展旗峰願意看到的。
「我不是威脅你,以你的身份去調查葛公子,一定能得到很多信息。」
「你是圈子裏的另類,一直與世無爭,低調做人做事,我也是看到你如此,才會好心提醒。」
「至於你認為我說的是威脅,那就是威脅吧。」
「旗峰,人要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每一個人都是如此。而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可以去調查,然後得出自己的結論。」
「權力站起來說話,真理都要退避三舍,可權力有時效,沒有了時效,也就沒有權力效應。」
姬聞起身,卻被展旗峰拉住。
「姬聞,你真的認為權力有時效?」
「如果權力沒有時效,你為什麼着急推着你的老婆上位?」
「國內的權力被限制在地域,離開了地域,權力的效應隨着距離銳減。」
「可是權力時效決定了權力失去作用的時間,一旦失去權力效應,你我不過是普通人。」
「當然,你我比普通人更危險,因為我們有比普通人更多財財富。」
「後來人吃掉前面的人,一口氣就能成為胖子,不是嗎?」
姬聞淡淡的說着,這也是他的理解。
為什麼熱衷於圈子,正是因為圈子才能維護他的切身利益。
前面走着的人不可怕,後來人才是最可怕。
可後來人是定式,改變不了,他這位前面帶路的人心裏怎麼不緊張。
政治風雲變幻,他的生涯也隨着變幻。
得罪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未來就有被反噬的可能。
一個私生子而已,不起眼又見不得人,怎麼能影響到親生子的未來。
「你對你的朋友很信心,認為他能夠和魔都市副市長扳手腕?」
輕聲一笑,姬聞說道。「他當然沒有資格和副市長掰手腕,可他不是沒有後台的人。」
「當然,以前的他沒有後台,現在的他有了後台。」
「魔都市副市長是天花板,可不是絕對的天花板。」
「國內的權力無法輻射到國外,你怎麼對付國外的人?」
「國外人的手可以伸進國內,只要有錢,可以做很多事,而他恰恰是有錢有人脈的人,不得不慎重。」
「我說的是我說的,你自己調查的更可信。」
對着展旗峰笑了笑,姬聞端着酒杯離開。
為樊煜冀挖坑,最好的坑就是展旗峰。
有這位親生子下場找麻煩,樊煜冀一定睡不好覺。
姬聞才不在意會有幾人睡不好覺,他只關心他自己能否睡一個好覺。
私生子就老老實實的當私生子,低調的在暗處發財。
非要跳到桌面上,和他們這些親生子作對,這就是私生子的不對了。
展旗峰不是傻子,明白他的根基,也會維護他的根基。
展旗峰隨便出手,斷掉樊煜冀的人脈關係,樊煜冀就是一個空有名頭的私生子。
人與人的不同,即使血脈相連,也是人心隔肚皮,更何況這是親生子和私生子的界線。
看一眼展旗峰一個人在角落裏沉思,姬聞笑了笑,沒有在搭理展旗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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