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羅斯特看着卡片上的名字——艾利克斯·克拉克,默默念着。
奇怪的名字,奇怪的姓氏,奇怪的事。
他收到信件,以為是關於他申請的命令批示,沒想到是一張綠卡。
綠卡表明身份,也代表着在國家的福利待遇。
艾利克斯·克拉克於2011年11月12日取得綠卡,正式是美利堅合眾國的一員公民。
放下綠卡,弗羅斯特最是看不起潤去美利堅合眾國的人,任何一人,他都看不起。
能夠背叛自己國家的人,又怎麼會效忠他的國家。
但弗羅斯特也承認,如果沒有這些賣國求榮的人,他們又怎麼會有代理人,怎麼會隨心所欲的收割全世界財富。
民主自由的宣傳口號,吸引了無數人蜂擁到美利堅合眾國。
而他們根本不知道,綠卡分了等級,所有移民到美利堅合眾國的人,只能是為他們服務的牛馬。
牛馬就要有牛馬的覺悟,成不了主人,永遠都只能是埋頭幹活的奴隸。
奴隸製取消,可新的奴隸制默默成形,不過是換了一件衣服。
對於盎格魯撒克遜人來說,他們需要有人為他們服務,是否成為奴隸不重要。
穿上華麗的衣服,拿着微薄的薪水,能夠買得起廉價啤酒,吃着高熱量食物,新時代的努力誕生了。
艾利克斯·克拉克是新奴隸的一員,弗羅斯特想要去見一見這位新奴隸。
見面是指示之一,是弗羅斯特要做的工作。
拿起信紙,信紙上只有一串數字,是未啟用的郵箱。
他可以向郵箱發送郵件,約定見面的時間、地點,然後見一見埋藏了9年的間諜。
熟練打開電腦,編輯加密文件,發送到郵箱裏。
聽到敲門聲,弗羅斯特關掉電話,擦乾淨電腦痕跡。
他的電腦是加密電腦,沒有他的瞳孔無法打開。
但是,電腦就是電腦,加密手段防備,無法徹底擦乾淨電腦痕跡。
科技的痕跡最是難以處理,也是最無解的跟蹤手段。
「請進!」
病房門打開,賈迪賈利出現在視線。
弗羅斯特打量着陌生面孔,他不記得在哪裏見過賈迪賈利。
他約見的是總統,總統沒有過來,弗羅斯特很不滿。
沒有對等身份,隨意指派一個陌生人和他談話,是不是太不尊重他。
限制的生活無趣,弗羅斯特的要達到他的目標,身邊必須有可以利用的人。
離開摩加迪沙的申請沒有批准,弗羅斯特要將壓力轉移到後方,不能一個人扛下所有壓力。
「弗羅斯特先生,我是賈迪賈利,是聯邦政府的助理員。」
「總統先生臨時有事處理,不能應邀前來,指派我過來陪您聊天。」
「您對生活有不滿的地方,可以告訴我,我會將您的需求匯報總統。」
弗羅斯特皺着眉頭,不悅反問。「總統忙什麼?」
賈迪賈利苦着臉,隨意坐在沙發上,解釋道。「這段時間摩加迪沙很熱鬧,你方唱罷我登場,走馬觀花一般上台表演。」
「海盜在沿海搶劫,被聯邦軍抓住,將他們全部送到監獄裏。」
「不知道是哪一方人,在國會大廈進行恐怖襲擊,轟炸了國會大廈。」
「酒店也遭遇恐怖襲擊,被炸的不成樣子,很多住店客人受傷,沒有受傷的人被迫轉移居住地。」
聽着賈迪賈利說的消息,弗羅斯特眉頭皺的更緊。
輕傷已經結痂,再過兩天就會退結痂,恢復如初。
他的身體沒有限制,自由也不應該被限制。
賈迪賈利的話傳遞了一個明確信號,摩加迪沙很亂,亂的失去了秩序。
他肩負着使命,也到了他執行使命的時候。
保護他的小分隊即將到達摩加迪沙,這是他對抗一切的底氣。
有小分隊保護,除非是正規軍隊,而且數量上佔據十倍優勢,才會擊潰小分隊。
弗羅斯特打量着賈迪賈利,賈迪賈利滔滔不絕講着外界信息,故意向他傳遞信息。
賈迪賈利是總統安排的人,傳遞信息絕對不是總統的安排。
賈迪賈利為什麼向他示好,為什麼向他傳遞信息?
難道他遇到了民主自由的死粉?
不確定賈迪賈利的底細,弗羅斯特不會相信他。
但是賈迪賈利可以利用,利用賈迪賈利做一些事。
女人和安保失去利用作用,利用一次,再利用第二次很難。
而女人和安保價值有限,難以利用他們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不值錢的人命不值錢,死了也就死了,沒有人在意。
「賈迪賈利,我記得你叫賈迪賈利。」
「那麼,賈迪賈利,摩加迪沙這麼亂,你難道就不擔心你的安全?」
賈迪賈利一笑,弗羅斯特開了口,偏離方向的指引,目的是引誘他。
他怎麼不擔心他的安全,可擔心沒有用。
城市陷入混亂之中,只有強有力的軍隊能夠維持治安。
混亂的背後不能說沒有人指揮,這個指揮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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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羅斯特無法保證他自己的安全,寄託希望在弗羅斯特,無疑是痴人說夢。
「弗羅斯特先生,作為政府助理員,我很擔心我的安全,但我相信我們的軍隊能夠鎮壓一切。」
「摩加迪沙的混亂不會持續太久,很快就會被平定。」
「請你不要擔心你的安全,有軍隊人員守護,我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輕笑幾聲,賈迪賈利的承諾完全就是一句屁話。
軍隊真的能夠保證安全,威廉馬斯是怎麼死的?
大街上亂槍打死,難道就沒有軍隊保護。
軍隊無法保護他的國家和國民,又怎麼會保護他們這些外來人。
在有色人種眼睛裏,他們的膚色就是原罪,反過來亦然。
「賈迪賈利,你清楚我到摩加迪沙的目的,這是兩國政府的和平談判。」
「如果你能在談判過程中提供幫助,我會不勝感激。」
「作為國家的代表,我的國家也會對你不勝感激。」
「和平穩定是保證財富和命的基本條件,大洋彼岸的和平是你想不到的和平,繁榮是你想不到的繁榮。」
「你有可以到大洋彼岸生活的機會,我可以幫你辦到。」
賈迪賈利笑着盯着弗羅斯特,條件開的不優厚,也沒有多少吸引力。
弗羅斯特沒有調查他的信息,不了解他的成長背景,就用和平繁榮誘惑他,完全是錯誤的引誘。
裝傻充愣的把戲玩弄,殺掉了三個人,製造被刺殺的現場。
弗羅斯特絕對是聰明人,絕對清楚誘惑人的砝碼是什麼。
「弗羅斯特先生,馬斯洛需求原則中,需求滿足是一項一項進行。」
「打亂了順序,需求順序錯亂,人生也就錯亂。」
「我現在的生活很幸福,需求不多,也不想去大洋彼岸生活。」
抓住賈迪賈利的點,弗羅斯特明白他給的條件全是空頭支票,沒有實質內容。
而引誘他人,社會地位和錢是最好的兩樣武器。
賈迪賈利作為接受總統指派的助理員,不缺社會地位和財富,缺的是更有地位的社會地位和財富。
人都有價碼,談不妥,只是價碼不夠多。
想到總統的從政經歷,弗羅斯特笑着說道。「賈迪賈利,你的談吐不應該只做助理員,應該在更大的舞台發揮你的光芒。」
「聯合作教科文組織助理空位很久,你如果願意,我可以推薦你擔任。」
「總統也曾經在聯合國任職,我想他也願意推你進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
「聯合國的地位毋庸置疑,多一個國民加入到聯合國組織中,對你們國家的國際地位提升有幫助。」
「既然決定幫助索馬里提高國際地位,我們會履行我們的承諾,也會幫你們做到這一點。」
賈迪賈利不懷疑弗羅斯特的誠意,但他懷疑弗羅斯特的用心。
他若是到聯合國科教文組織任職,對他的仕途無疑是鍍了一層金粉。
有了金粉加身,以後做事會有很多幫助。
可他無法相信弗羅斯特,安格魯薩克遜人不值得信任。
「弗羅斯特先生,你的提議很有建設性,但我只是助理員,還是做好本職工作。」
「和你聊天很開心,我會將我們聊天內容轉達總統。」
「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我一併轉達給總統。」
弗羅斯特看着茶几上用水寫的英文,沒有聲張。
賈迪賈利是否動心不重要,撒下魚餌而已,魚是否上鈎,還要看魚是否餓了。
「賈迪賈利,我的建議可以轉達總統,也請總統好好考慮我的建議。」
「合作共贏,只有合作,才能共贏,這是歷史不變的規律。」
擦掉茶几上的字,賈迪賈利起身,對着弗羅斯特微微鞠躬。
話語有盡頭,而意會沒有盡頭。
留下了線索,剩下的就看弗羅斯特能否意會到他的意思。
談話進行的順利,監聽到達內容也很順利。
沒有利用紙張,沒有留下痕跡,只有兩隻眼睛看到的內容。
弗羅斯特盯着賈迪賈利背影,靠在床頭,消化他看到的內容。
小分隊還沒有過來接他,這是一個問題。
無法保證他的安全時,所有行動都要停止。
弗羅斯特捏着太陽穴,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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