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放假在即,身體的傷養好,張記讓古藺安排聚餐的事。古藺確定張記傷口好了,張羅聚餐。
陳明輝向陸瑾確定女生時間,然後定在老王燒烤店。
讓張記沒想到的是,聚餐來的人數之多。
第一次聚餐是兩個宿舍,男生5人,女生4人。第二次聚餐多了林含章,是10人。
第三次聚餐人數多了唐銘、李峰、謝長風三人,人數達到13人。
張記看着龐大的人數,讓老王換一張大桌子。老王樂的合不攏嘴,滿足張記一切要求。
古藺點了滿滿一桌子菜,涼菜、燒烤、炒菜,又帶來他提前準備的點心。
張記偷偷問古藺。「怎麼來了這麼多人,林含章是你叫的?」
古藺納悶說道。「我也納悶,我以為是你叫的。我沒有叫他,他這尊大神不是那麼好接近的。」
張記說道。「來就來吧,白菜蘿蔔一勺燴,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孫小凡讓老王搬來一桶扎啤,手扶着扎啤木桶,說道。「來吧,同志們,今晚不醉不歸。」
張記吸氣說道。「盡興就好,盡興就好。這次喝醉了,我絕不背你回宿舍,你太重了。」
孫小凡叉着腰,惱怒道。「張記,你說誰胖,姐姐我這是豐腴。」
張記裝作不懂說道。「豐腴不豐腴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肉很多,體重很重。」
孫小凡氣的跳起來,跑到張記身邊打張記。
眾人看着打鬧的兩人哈哈大笑,程明開口說道。
「張記,不知道不要緊,晚上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程明的話惹得男生們大笑,女生們不滿的看向程明,眼神撕裂着程明。
程明被女生們看的冒冷汗,尷尬笑兩聲,低下頭,裝起鴕鳥。
孫小凡手指着程明,說道。「程明,你是沒安好心,你就是這麼想紀雲歌。說說吧,是不是意淫很多次了。」
程明辯解道。「絕對沒有,絕對沒有,我不是那種人。」
孫小凡得理不饒人問道。「你不是哪種人?」
程明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說道。「我是正人君子,絕對不會在思想中污染純潔的愛情。」
林含章看向程明,笑着問道。「大家知不知道如何看出來一個人是不是學術性人才?」
大家不說話,盯着林含章講。
林含章慢條斯理說道。「如果一個人家境不好,性格內向,平時不愛交際,身體好,連續加班熬夜沒問題,這個人妥妥能成為學術專家。」
「如果一個人家境不錯,性格跳脫,交友廣泛,沒有什麼學術成就,但是能夠臉不紅心不跳剽竊別人成果作報告,即使被揭穿也無所謂,不用問,這絕對是冉冉升起的學術專家。」
「程明很有成為學術專家的潛質,別的不說,就這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很有專家范。」
林含章說完話,大家看向程明,爆發出熱烈的笑聲和掌聲。
只有紀雲歌翻着白眼,不滿的瞥着林含章。
程明忍住笑說道。「含章同學,就憑你這句話,我以後就稱自己為專家。」
唐銘跟着大家一起笑,一群人中,唐銘只認識張記和張記舍友,不認識其他人。
尤其是林含章,沉穩的坐姿,藏而不露的氣質顯出貴氣,哪怕身在市井之中,也難掩骨子裏的驕傲。
唐銘知道林含章出身不簡單,不由收拾他的情緒,將林含章作為對手,雲淡風輕做自己。
古藺說道。「要說我們這群人,還真的只有程明有做專家潛質,其他人都有明確發展規劃,只有程明沒有。沉心研究理論,妥妥的學術型專家。」
涼菜和烤好的烤串上來,忙的老王一身汗。肥胖身體容易出汗,忙着烤串,更是加快流汗。
扎啤倒進杯子,大家舉杯喝了一口。
林含章舉起杯子,笑着對古藺說道。「古藺,我是不親自來,不要介意。」
古藺看一眼張記,見張記悶頭吃菜說道。「原計劃想要叫你的,想到你喜歡喝茶,猶豫了,沒有叫你。」
林含章說道。「我也喜歡朋友聚會的煙火氣,讓人特別輕鬆,特別放鬆。」
唐銘點頭說道。「『慢品人間煙火色,閒觀萬事歲月長』。林同學,你以後想要從政?」
林含章眼神怪異看向唐銘,似乎看到同類人身上才有的影子,一句閒話可以聽出別人心思的人,不是簡單的人。
一桌子男男女女,只有孫小凡最沒有心思,這是林含章第一眼後的評價。彼此之間沒有利益衝突,做做朋友,無傷大雅。
學生之間實際利益少,衝突少,這是林含章願意交朋友原因。借讀一年是最輕鬆的一年,這是林含章為他自己爭取的一年。
大學畢業就要按照家裏安排走上仕途,再也不會有輕鬆的時光。在飯桌上遇到同類人,讓林含章感到新奇,『田野藏麒麟』,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
林含章問道。「你也喜歡東坡居士?」
唐銘說道。「東坡居士這個人,很難讓人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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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含章笑道。「是啊,很難不愛。」
孫小凡大叫道。「何勁,我們接着喝酒。這次沒有安德烈,就我們兩個人喝。」
林含章和唐銘對視一笑,舉杯示意,各自喝一口。
張記偷偷對古藺說道。「魚找魚蝦找蝦,說的真沒有。簡單兩句話,大家都找到同類。」
古藺看一眼唐銘,笑笑說道。「同類相吸。」
杜悅一個人呆着,在邊緣角落裏,安靜看着熱鬧。
張記見杜悅一個人孤零零的坐着,和古藺說一聲,端着酒杯坐到杜悅身邊,說道。「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喝酒。」
杜悅輕聲道。「看他們打打鬧鬧,挺好的。」
張記說道。「看你一直很安靜,似乎不喜歡熱鬧。」
杜悅答道。「不喜歡,不討厭。」
想着杜悅說的話,張記想不明白她到底什麼意思,說道。「看你瘦的,多吃點菜,女人胖點好看。」
杜悅皺眉看一眼張記,然後點點頭,拿起一串羊肉串,輕輕吃。
張記回到古藺身邊,對古藺說道。「杜悅這個女人太冷淡,我受不了,你過去陪她。」
古藺說道。「我才不去,你是主家。陪好客人是你的責任,不是我的責任。而且,我第一次見杜悅就知道她冷淡,不好相處。」
何勁給安德烈打電話,喊他過來喝酒。不一會,安德烈跑着過來,大笑着說道。「勇敢的人來了。」
何勁要24瓶二鍋頭,一人8瓶分好。三人開始喝酒吃肉。眾人看向三人,無不羨慕他們的好酒量。
林含章羨慕道。「就他們三人這身板,這酒量,不進官場太可惜。」
唐銘說道。「是啊,身體好,酒量好,能夠在官場走的更遠。只要有一個短板,註定不能長久在官場。」
林含章贊同道。「唐銘,你讀的是新聞專業?」
唐銘說道。「嗯嗯,我喜歡新聞,想要成為戰地記者。」
林含章問道。「記者也有很多種,為什麼想要成為戰地記者?」
唐銘笑道。「小時候去軍營玩,一位戰地記者給我拍了兩張照片,後來戰場演習時,他為了救人犧牲了。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我立志成為一位戰地記者。而且,他拍的照片很好看。」
林含章羨慕道。「羨慕你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自由翱翔在藍天之中。」
唐銘苦笑道。「屁的翱翔,飯都吃不起的人,哪有資格翱翔。因果相等,種因得果,我們都逃不過這個規律。」
林含章感慨道。「地球是一個籠子,將人類限制在其中;國家是一個籠子,讓人有了國籍;家也是一個籠子,家裏人都逃不掉這個籠子。」
「以前犯錯,抄家滅族,血緣關係是逃不掉的鎖。現在不會抄家滅族,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唐銘說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幾歲孩子都明白的道理,我們到了十幾歲才知道。」
兩人對視一笑,默默望向遠處燈火,望向夜空。
古藺和張記兩人看向李峰和陳明輝,兩人忙着給女朋友夾菜剝蝦,看的張記和古藺無奈。
古藺說道。「知道怎麼追女人嗎?」
張記說道。「這還不簡單,買買買送送送,沒有搞不定的女人。」
古藺喝一口啤酒,說道。「大錯特錯,物質能夠擺平的女人,一般是不可靠的女人。唯有精神征服的女人,才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總會有人比你物質,卻沒有人比你更能讓女人精神沉淪?」
張記問道。「什麼意思?」
古藺高深莫測說道。「女人對男人的喜歡有崇拜的成分,你要讓女人崇拜你,精神上迷戀你。精神控制她,她就是你的信徒。而不是像這兩位一樣,將女人供奉,這不是愛,這是蠢。」
張記猶豫問道。「這就是你沒有女朋友的原因?」
古藺笑道。「女朋友遍地都是,關鍵是我不想找女朋友,我想找結婚對象。一個人,一輩子。」
張記鼓掌說道。「一個人,一輩子。不濫情,不多情,專情一人。我真的很想知道,什麼樣的女子能得到你的愛。」
古藺,說道。「會有這樣一個人,站在前方等我,不會太早,因為我還沒有成熟。也不會太晚,因為我還相信愛情。在我剛剛蒂落之時,還沒有濺到泥土裏。我們遇見,在泥土裏滾在一起,然後起身站起來,擦拭掉對方身上的泥土,一起前行。」
張記想到王婷婷,也想到譚華「黎明前的一束光」。
王婷婷就像是一束光,照進他搖擺在光暗之間的「剛剛」。有人的出現就是一場救贖,即使相遇過後,匆匆別離。
張記和古藺碰杯,淺嘗輒止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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