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加迪沙老城區,是被時間遺忘的角落。
這裏的房子低矮而擁擠,彼此緊貼着,像是在爭奪着有限的空間。
狹窄的通道只能容納兩個人並肩同行,讓人不禁想起古代的街巷。
土坯院牆壘起的院牆,雖然簡陋,卻為每個家庭構建起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世界,偶爾能聽到傳出來的歡聲笑語。
在這個老城區里,時間仿佛凝固了。
牆壁上的塵土和斑駁的痕跡,訴說着歲月的滄桑。
零星的彈殼嵌在牆壁里,沒有孩子將彈殼摳出來。
彈殼是孩子們的玩具,可玩具多了,也就不新鮮,沒有玩彈殼的勁頭。
居民們在這裏生活、工作,他們的笑聲和淚水都融入了這塊狹小的房子裏。
這裏雖然貧窮,卻充滿了生活的氣息,充滿了生活的美好願望。
孩子們在狹窄的街道上嬉戲玩耍,瘦削的老人則坐在門口曬太陽,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和安寧。
一行人的出現打破平靜,他們拿着槍,兩隊人從兩個方向慢慢接近一戶人家。
孩子看到人,安靜的靠着牆站着,驚慌卻不敢發出聲音。
老人瞧着一行人,安靜坐在門前,絲毫因為有衝突而離開的選擇。
一行人不在意孩子和老人,摩加迪沙戰亂多年,沒有人會因為槍戰而害怕。
出生沒有選擇出生地的選擇,落地在摩加迪沙,與人斗,與天斗,是他們一生貫徹的生活。
木門兩邊分立貼牆站好,眼睛爬過低矮的土牆,看向院子裏。
簡易催淚彈拉開保險,丟進院子裏,丟進房間裏。
情報確定房子裏有多少人,催淚彈會逼着房子裏的人出來。
催淚彈滋滋作響,叫罵聲傳來。
子彈穿過木門,打在土牆上。
AK47架在土牆上,對着跑出房間的人開槍。
沒來得及開槍的人,一一倒在血泊中。
對面的房子衝出來3個人,拿着AK47對着偷襲的人開槍。
前後夾擊的局勢,變成單方向的開槍擊殺。
暴躁的開門聲引起一行人注意,轉頭的瞬間,看到衝出來的人,瞬間低頭躲過射來的子彈。
反擊勢在必行,槍戰混亂。
一陣槍擊過後,狹窄的恢復安靜。
殘存的一行人分批走進左右兩間房子,暴力搜查房子裏藏起來的綠柱石。
角落裏的土坑,挖出藏起來的綠柱石,一行人快速離開。
孩子上前,撿起地上散落還有餘熱的彈殼。
老人嘴裏嚼着咔特葉,看着孩子撿拾彈殼。
殘破的汽車駛向摩加迪沙城區,回到他們的集結地。
郊區一片寂靜的樓區,一顆炸彈落下,爆炸的衝擊波瞬間摧毀了部分水泥建築。
如今,殘存一處殘破的水泥牆壁,鋼筋裸露在外,猙獰而扭曲。
水泥建造的堅固建築廢墟一般,散發着令人窒息的氣息。
水泥堅固卻抵抗不住炸彈,科技的發展,走向了毀滅方向。
幾隻鳥兒受驚後匆匆飛過這片殘破的景象,它們是這裏唯一的訪客。
或許是因為人類對這片危險區域的畏懼,又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這裏人跡罕至。
鳥兒無懼地在空中盤旋,仿佛在探尋着這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水泥牆壁上的裂痕和斑駁是時間的烙印,記錄着那驚心動魄的一刻。
而裸露的鋼筋則像是這片廢墟的筋骨,雖然已經殘破不堪,但仍然堅強地支撐着這一片殘存的建築。
這裏沒有了人類的蹤跡,只有鳥兒偶爾飛過,帶來一絲生機。
這片被炸過的水泥建築,成為了一個寂靜而荒涼的角落,讓人不禁感嘆戰爭的殘酷和無情。
此時此刻,這裏卻很熱鬧,殘破的汽車駛來,為這裏帶來聲響。
三輛車停下,8個人下車,相互簇擁着走向殘破的建築。
二樓的平台,6個人持槍站立,保護着坐在地上的男人。
8人來到二樓,看着對面持槍站立的6人,持槍對立。
灰色的包丟在地上,男人說道。「人全部殺了,這是你要的綠柱石。」
賈迪賈利起身,走到灰色包面前,拉開拉鏈,查看裏面的綠柱石。
散亂的綠柱石混在一起,沒有分門別類的包裝。
拉上拉鏈,拎起灰色包,賈迪賈利起身回到剛才坐着的位置,從石塊後面拿出牛皮袋。
鼓鼓的牛皮袋裝的滿滿的,仿佛被撐大的肚子。
牛皮袋丟給對面的人,男人接過牛皮袋,打開袋子,看一眼裏面的錢。
10萬美元現金,他們執行任務的酬勞。
清點是10萬美元,8人警惕着後退,防止賈迪賈利對他們下黑手。
站在二樓,看着8人快速離開。
轉身對着6人一笑,賈迪賈利說道。「狩獵開始,他們是你們的,錢也是你們的。」
6人動身,去追駕車離開的8人。
賈迪賈利看着6人離開,慢慢下樓,來到他的車前。
打開車門,將灰色包丟在副駕駛位置,賈迪賈利啟動汽車,離開被炸彈炸毀的水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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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爭的本質是吃人,只有吃了足夠多人,才會走向成功。
他履行了他的競爭準則,吃了一個又一個人,屍骨鋪墊他成功台階。
看一眼灰色包,賈迪賈利滿意他的酬勞。
醫院病房內,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靠着床頭,聽着手下匯報賈迪賈利的動作。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一直認為賈迪賈利有問題,暗中安排人監視賈迪賈利,只發現他偷偷做綠柱石貿易,沒有發現其他問題。
殺掉綠柱石合伙人,暴露了賈迪賈利的陰謀,也暴露了他的問題。
政府內部充斥着大量納粹分子,對美國人抱有極大的臣服意志。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不明白這些人的腦袋,為什麼會對白種人臣服。
種族歧視最嚴重的就是美國,白人黑人對立了幾百年,黑人被白人歧視壓迫剝削了幾百年,又怎會看的起黑色人種。
他們屬於黑色人種,是被白人心底看不起的人。
賈迪賈利也是如此,臣服在白人腳下。
私下裏做綠柱石生意,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會默許這種行為。
政府內部人員有很多以權謀私的人,這是難免的事,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不認為為自己謀取利益不可原諒,但背叛行為不可被原諒。
如果背叛也可以被原諒,他們這個政府就真的沒有前途,這個國家也沒有前途。
混亂幾十年的國度,聯邦制分割了州,已經是不能在亂。
身邊人是間諜,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不能接受這樣的人。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又想到張記,張記和賈迪賈利關係愈發親密,張記是不是也是美吹分子。
不確定張記身份,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決定以逸待勞。
賈迪賈利暴露他的身份,張記也會暴露他的身份。
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邀請張記到家裏居住,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安排人監視張記。
他知道張記的目的是什麼,不然絕對不會允許張記去家裏居住。
國與國之間的關係複雜,而建交的國家之中,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認可張記背後的祖國 。
大使館建在摩加迪沙,這是國家的底氣,也是國家對國家的尊重。
索馬里主權不完整,領土不完整, 但不能否認索馬里不是一個國家。
該死的海盜和恐怖分子要譴責,國家還是一個國家。
「24小時監視賈迪賈利,但不要驚動他。」
「我要確定他的上家是誰,又發展了多少美吹分子。」
「加大監視弗羅斯特的人手,該用的科技全部用上,我要了解他的一舉一動。」
手下記下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的吩咐,隨即離開病房。
拿起手機,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撥通總統電話。
「總統,我建議進一步放鬆打擊海盜和恐怖分子,迷惑他們的眼睛。」
等了一會,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聽到總統說話。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計劃已經在執行,不需要調整。」
「比起代價海盜和恐怖分子,我更關心間諜的調查報告。」
「涉及的人太多,如何處置他們是一個問題,是一個很嚴肅很嚴肅的問題。」
「你的身體要加快恢復,國家需要你的鋼鐵魂魄。」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說道。「請總統放心,我隨時準備為國家犧牲。」
「所有對國家不利的人,統統都會消滅。」
「先不着急,讓他們在跳一跳,魚兒跳出海面,我們會找到魚群。」
掛斷電話,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看着手機屏幕。
屏保圖片是。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照片,是他唯一的兒子。
到了最後決戰時刻,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兒子。
打定註定將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送走,離開摩加迪沙。
中亞有很多繁榮國家,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可以選擇一個和平的國家,在這個國家幸福過完他的一生。
而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首要做的是為他兒子創造一個身份,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一個和他身份無關的身份。
死去才能復生,復生才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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