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會議室,談笑看向王鍇。
王鍇察覺有人看他,看向談笑。
視線相撞,王鍇笑着問道。「談總,含情脈脈盯着我,難道是對我有想法。」
「我們雖然在會議室,坐在競爭的位置上,你如果對我表白,我也會接受。」
「看了我一會了,是不是真的要對我表白。」
調侃聲音活躍會議室壓抑氛圍,笑聲在會議室迴蕩。
談笑也跟着笑,附和着其他人。
王鍇異想天開,不知是自戀,還是自戀到了極致。
如果以為摸透張唐競爭策略就必勝,那也太看不起人。
手下敗將而已,在失敗一次,王鍇也能接受。
底線是不讓王鍇拿下合同,沖高是拿下合同。
眼神掃過其他兩家競爭公司,談笑心中有底。
老牌公司有老牌公司的優勢,新公司也有新公司的優勢。
和阿普杜拉合作過一次,相信阿普杜拉知道他最需要的是什麼。
利益是合作的基礎,利益概念寬泛,包含很多因素。
而每一個因素都是一塊板子,最短的板子是容量,也是實力。
但最長的板子是絕對優勢,當絕對優勢勝出時,短板的短不是缺點。
「王總真會開玩笑,我這隻麻雀想要攀高枝,也攀不到你的高枝。」
「三代為世家,留學經歷,子承父業的楷模,是我們學習的天花板。」
「天花板是我們的限制,是摸高的標準。」
「這一次王總勝券在握,我也就是陪跑選手,提前向王總道喜。」
兩家公司代表看向談笑,談笑不像是開玩笑,似乎真的認定四海是贏家。
還沒有開始競爭,談笑謙虛認輸,不符合談笑剛剛的氣勢。
童華思和談笑離開會議室幾分鐘,幾分鐘後回到會議室,談笑轉變了態度,恭賀王鍇。
張唐和四海不會第一次競爭,再次一起坐下來,張唐難道就沒有勝算。
王鍇微微一愣,隨即謙虛說道。「談總太極打的太好了,不着痕跡轉移話題。」
「我應該向談總學習說話,說話好聽,還能岔開話題。」
「大家一起坐下來競標,誰敢說誰一定是最後的贏家。」
「四海就算比張唐略勝一籌,那也是張唐讓着四海,讓四海緩一口氣。」
「要說恭賀,我應該恭賀談總,羊絨賺了一筆,紡織紗又賺了一筆,現在跨行做糧食貿易,真羨慕談總家大業大。」
會議室門打開,阿普杜拉帶着人走進會議室。
看到眾人臉上的笑容,阿普杜拉好奇幾人談論的話題。
作為埃及人,第二次來魔都,他學習魔都人思考思維,也學習魔都人的打交道方式。
洋溢笑容的笑臉談的是開心的事,不是競爭的工作。
不是聊天時間,不然他一定要加入到話題之中。
助理確定四家糧食進出口貿易公司已經到齊,請示阿普杜拉是否可以開始。
得到阿普杜拉指示,助理主持會議,宣佈開始。
四家公司輪流介紹他們的採購方案和運輸方案,表明糧食價格,確定運輸路線安全。
安全是阿普杜拉最看重的一點,也是他追求的目標。
第二次採購糧食,本向將四海排除在外。
助理建議他給四海一次機會,阿普杜拉才將四海納入到競標公司行列。
調查魔都糧食進出口公司背景,最後敲定5家公司。
願意參加競標的有四家公司,也就有了這一次的競標會。
大同小異的方案,沒有吸引眼球的特點。
阿普杜拉看向王鍇,不愉快的合作最後解決。
阿普杜拉不清楚王鍇怎麼操作,但王鍇確實解決了最後的問題,沒有讓他受罰。
其他三家公司也有實力,也能獨自吞下2.5億美元的糧食出口量。
一個季度2.5億美元,這是阿普杜拉的計劃。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就像是死海。
雞蛋放在不同的籃子裏,確保有一個籃子能到埃及,不會半路出現意外。
童華思介紹完方案,回到他的座位上。
四海隨後介紹方案,各項數據對比,都比張唐低出一個點。
談笑和童華思對視一眼,確定他們的猜測。
安穩坐在椅子上,談笑看向阿普杜拉,猜測阿普杜拉的着眼點。
贏要贏得體面,輸也要輸的乾脆。
等着會議結束,談笑決定找阿普杜拉私聊。
聽完四家公司方案介紹,助理宣佈會議結束,請四家公司回去等通知。
談笑起身,和三家公司帶隊人點頭示意,轉身離開會議室。
童華思跟在談笑身後,問道。「我們就這樣離開。」
談笑說道。「離開?為什麼要離開,我餓了,去餐廳吃飯。」
阿普杜拉謝絕所有人拜訪請求,將他自己掛在房間內。
貪心會讓他重蹈覆轍,所以他帶着團隊到魔都,就是為了避免第一次的經驗不足。
團隊考察的結果更有說服力,至少能夠證明他的清白,分擔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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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裝進口袋裏容易,但是會要命。
經歷過一次失敗的人,不會被同樣的一塊石頭絆倒。
嚴令團隊和魔都人接觸,不要私下達成協議,影響選擇公司的公正性。
敲門聲響起,阿普杜拉開門看着推着餐車的服務員。
他沒有叫下午茶,服務員不應該上門。
「送錯了。」
服務員說道。「阿普杜拉先生,沒有送錯,有人為你點了下午茶。」
「黑咖啡,西紅柿水果,還有一封信。」
阿普杜拉盯着服務員,他知道服務員的目的。
他可以拒絕黑咖啡,可以拒絕西紅柿,但拒絕不了信。
拿起信封,打開抽出裏面的信紙。
信紙上只有一句話,「張唐可以安全過紅海」。
側身讓服務員進門,看了信,知道對方的目的,阿普杜拉也不再拒絕。
張唐是第一次到魔都,拜訪於四海的公司,也是指定的合作公司。
若不是王鍇給的多,他會選擇張唐。
王鍇充實了他的口袋,也讓他承受高血壓。
索馬裏海盜在一側,武裝分子在一側,左右夾擊經行貨輪。
不是誰的貨輪都敢說安全度過紅海,張唐有這個底氣,他的底氣從何而來。
喝着黑咖啡,再次拿起信紙,看着簡短的英文。
阿普杜拉不懷疑送信人的底氣,敢說出這句話,就有做事的底氣。
想了又想,阿普杜拉決定見一見張唐的談笑。
拿起張唐資料,找到談笑電話,阿普杜拉打過去。
「阿普杜拉先生,您好。」
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拿着手機,談笑自若說道。
阿普杜拉的電話在預料之中,這也是談笑能夠想到的破局之招。
四海的慘痛經歷歷歷在目,阿普杜拉一定不願意在經歷一次心跳他,他會選擇穩妥的方式。
安全陳承諾重於一切,誰能保證安全,誰就能贏下這一局。
宋瑜離開張唐兩年,已經不熟悉現在的張唐。
張唐和四海之戰,贏家通吃,已經吃過一次四海。
有了這個前提,她的承諾比四海,和其他兩家公司保證更有說服力。
空頭支票是白話,戰績可查,是實力。
「談小姐,很高興看到你的信,但我有一個疑問,想請談小姐解惑。」
放下刀子,談笑說道。「阿普杜拉先生請問,談笑知無不言。」
深吸一口氣,阿普杜拉問道。
「其他三家公司也表示他們的安全系數,承諾會安全將糧食運到港口。」
「你的承諾和他們一致,你怎麼證明你保證的安全?」
猜測到安全是一張牌,四家都打安全牌,那就是一張爛牌。
四海有臉說安全,談笑真不知道王鍇是如何說出口。
好了傷疤忘了疼,還真是淋漓盡致。
「阿普杜拉先生,您第一次和四海合作,貨輪被扣押了一段時間。」
「四海已經用實力證明,他們承諾安全的保證,是不可信的。」
「其他兩家公司的實力如何,這需要你親自驗證,我無法幫助你。」
「我的底氣也是四海,因為他們的貨輪被武裝分子釋放,是我們老闆出了力。」
「四海找人求到老闆,老闆幫他們解決了問題,至今他們還欠着我們一億人民幣的酬勞沒有支付。」
「進出口圈子不大,你用心打聽,就會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放下咖啡杯子,阿普蘇拉摸了摸額頭。
談笑的消息過于震驚,他確實需要核實真實性。
談笑說的是真的,四海可以直接排除在外。
談笑會說假話嗎?
調查就會確定的事,談笑不會說假話。
假話能矇騙一時,戳破謊言是時間問題。
「謝謝談小姐解惑,請你等我通知,我會讓助理聯繫你。」
掛斷電話,談笑笑着說道。「成了,我們拿到了入場券,四海出局。」
「還是要感謝王鍇,幫我們一個大忙。」
「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也不知道是心疼更疼,還是腳丫子更疼。」
童華思笑了笑,思考談笑的問題。
石頭砸在腳上,心疼,腳也疼。
還要對比誰更疼,這簡直是自虐到了極致。
笑靨如花的臉,綻放在心頭。
笑容在臉上,也在心裏,心裏一點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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