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彈不停咆哮,襲擊小分隊有眼睛一般,輕鬆躲過火箭彈的襲擊。
望遠鏡觀察襲擊者撤退路線,GPS定位系統再一次連接不進去,無法定位襲擊者小分隊撤退路線。
無人機升空爬高,動態報告襲擊者撤退方向。
對應方向的隱藏武裝分隊聽從指揮,捲起煙塵,沖向襲擊者撤退的方向。
迎接他們的不是戰火,而是消失在視野中的直升機。
看着遠去的直升機,武裝分隊氣急敗壞對着直升機射擊。
眼睜睜看着敵人消失在視野中,所有肚子裏憋着一股火氣。
不能進攻襲擊小分隊的大本營,守株待兔等着他們出擊,又無法做到準確的攻擊。
信息匯報到菲利克斯手中,菲利克斯看着視頻,揣摩內在隱藏的原因。
襲擊小分隊長了眼睛一般,料敵先機,搶在他們動作之前完成規避,不和他們直接接觸,從容不迫的離開。
哪裏出現了問題,才會讓襲擊小分隊如此猖狂的行事。
安插在敵方的臥底沒有提供信息,而他們卻有人為地方提供信息。
掌握武裝安排的人不多,前線指揮官隨時調整人員配置,了解武裝分佈的人更少。
第三次讓襲擊小分隊從眼皮底下離開,他們再次損失了幾十輛貨車。
排除掉張記的嫌疑,菲利克斯不認為張記和地方有聯繫,而且要他們提供信息。
科峰有張記股份,前兩次交戰也有人受傷死亡,他們全部是上級調過來的僱傭兵。
培養僱傭兵消耗錢財,每一個身經百戰的僱傭兵是一筆財富,不會有人任由財富被消耗。
可內部的內鬼不挖出來,菲利克斯擔心他們還是會被耍着玩。
放下手中視頻,菲利克斯問道。「盧凱尼,內部清查的如何?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搖晃着高腳杯,盧凱尼說道。「監聽監視,背景調查,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科峰礦業公司里所有外來者全部清查,包括張記安排的人,也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當然,我優先排除張記安排的人,而且他的人死傷8人,大概率不是他的問題。」
「知曉武裝配置分佈的人不多,張記的人也是大概率泄密者。」
「監聽監視僱傭兵所有人,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而且他們內部也在調查,也沒有調查出可信的結果。」
再次拿起Ipad看視頻,菲利克斯想要看一看襲擊小分隊撤離的地點。
至高處乘坐直升機離開,撤退計劃提前制定,也料定他們武裝趕到至高處的時間。
一切都在計劃中,完美執行命令,而這一切的前提是知道他們武裝信息。
無奈一笑,菲利克斯感覺到心力交瘁。
世事猶如一場夢,而他是夢中不願意醒來的人。
被槍炮攪亂了夢境,睜開眼睛就是紛雜錯亂的瑣事。
內部被滲透,他們明知道被滲透,還查不出來具體人是誰,抓不到敵人的尾巴。
做再多無謂的掙扎,不過是貓耍老鼠遊戲。
「還要運輸,不能停下來,哪怕有損失,我們也要咬牙繼續。」
「調查也不能結束,繼續暗中調查,花貓總會露出尾巴,不會一直將尾巴藏起來。」
「電話聯繫張記,告訴他節節失利的消息,讓他也查一查內部人。」
盧凱尼點頭,仰着脖子喝紅酒。
紅色液體流進嘴巴,順着喉嚨,流進胃裏。
沒有味蕾的品嘗,紅酒苦澀的味道殘留在口腔。
「聯合國遲遲沒有消息,沒有一年半載吵架還是不會有消息。」
「我們還要挺着,付出的代價很大。」
菲利克斯無奈說道。「國際資本沒有收割完畢,沒有達到他們預期的構想,他們是不會停止的。」
「等他們吃飽了,事情自然也就結束了。」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養活不受控制的豺狗太難,還是養着聽話的人簡單。」
「人有太多欲望,也有太多限制,不會掀桌子不吃飯。」
「豺狗就是豺狗,有肉就是娘,沒有肉就咬人,是控制不住的。」
菲利克斯的笑容難以接受,盧凱尼沒有說話。
他們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什麼時候需要自己的國家還要看其他國家的臉色。
弱國寡民的悲哀,不是不想擁有完整獨立的主權,而是現實條件不允許他們有完整獨立的主權。
殖民思想根植在血液里,這是他們最屈辱的歷史,也是現在國民無法反抗的生活。
國語不是本國語言,文化也不是傳統遺留的文化,這樣的國家又怎麼有反戰前途。
心中微微嘆氣,盧凱尼看向窗外。
窗外陽光照射,沒有偏心的照射,而他卻感覺不到陽光的溫暖。
呼吸着瀰漫硝煙味道的空氣,炮彈隨時都會落下,他們所在的位置隨時都可能被反抗軍佔領。
資本為反抗軍帶上繩子,繩子的長度以形情釋放。
「菲利克斯,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是海洋里船,傾覆不是你我掌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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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查內鬼,希望能將他挖出來。」
盯着盧凱尼的背影,菲利克斯暗暗的想,如果盧凱尼不是家族血脈關係,是不是也會和其他人一樣,倒向另外一方。
血緣關係親密穩定,保持團隊信任。
非血緣關係,信任難以建立,即使有共同的目標,也不一定始終如一保持一顆心。
聽着糟雜的聲音,張記截取到普格喬戈說的醉話。
事情沒有他想像的嚴肅,普格喬戈的要求不是難以滿足的要求。
他順嘴一說,張記認為他答應的可能性很大,畢竟做進出口貿易,增加一項貿易業務不是大事。
這也回答了普格喬戈請他吃海鮮大餐的原因,變相的推薦海鮮。
瓦西里和普格喬戈有私下協議,協議或許就是他增加海鮮進口業務,從馬加丹州進口海鮮。
不了解進口海鮮市場,張記還是要慎重考慮。
防疫規定是一條槓槓,不滿足海關防疫規定,進口海鮮無疑痴人說夢。
他對海鮮進口不感冒,不代表其他人對海鮮進口不感冒,完全可以轉包,將海鮮進口業務打包給感興趣的人。
魔都市場齊全,各行各業都有地盤,彼此之間你爭我斗。
有人從俄羅斯進口海鮮,也有人想要在俄羅斯進口海鮮。
他居中穿針引線,完全可以滿足普格喬戈要求,也滿足他不想增加業務的要求。
拿起手機給胡樂發送一條信息,讓他整理國內從俄羅斯進口海鮮的種類和海關規定。
不打無把握之仗,知道普格喬戈的點數,自然也要做好應對措施。
海鮮進出口放在一邊不談,糧食、農產品進出口貿易可以談一談。
瓦西里的算盤打得響,他也可以順着響聲打下去。
維護自己的核心利益,不能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
多了普格喬戈的籃子,制衡和開拓都有了。
戰爭暫時結束,還有戰爭在未來等着,有瓦西里低頭的時候。
有耐心等待瓦西里低頭,讓他知道算計他人的滋味,也讓他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茂峰,錄音只有這麼多嗎?沒有其他的錄音?」
賴茂峰解釋道。「手機電量不多,氣溫低,電池不抵用,只錄音你和普格喬戈的對話,沒有錄音其他人對話。」
「我已經買了充電寶,隨身帶着,保證錄音電池電量。」
事出突然,不怨賴茂峰沒有做好準備。
零下幾十度氣溫,人都要凍的重新開機,更何況是手機。
普格喬戈身邊跟着不喝酒的鬍子,默默觀察着他們,是一個不得不重視的人。
或許鬍子發現賴茂峰錄音,但他沒有制止,說明普格喬戈醉話也是有分寸的醉話,沒有失了分寸。
一切都在他們的預計中,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劇本走下去。
想明白前後的關聯點,張記一笑,說道。「還真是有意思,到了今時今日,我才明白自己掉入到他人的局中。」
「不過沒有關係,還能掌握一部分主動權,還可以自由活動。」
「我們的人已經到馬加丹了吧?」
賴茂峰說道。「已經到了,住在距離我們1公里以外的酒店裏,兩班倒工作。」
人員到了,安全問題解決,剩下就是合作問題。
黎視退出金礦開採,不再參與金礦業務。
張記想要再找一個有實力的合作夥伴,和他一起參與金礦。
當然,如果找不到合作夥伴,張記也不介意退出金礦業務。
他手中有金礦,有條不紊的開採着,沒有必要為了另外一座金礦,將人手從非洲調到馬加丹。
佔一成利益,其他活交給其他人,拉着其他人一起賺錢。
魔都熟悉的人不多,每一個都很有實力,張記不知道應該聯繫哪一個。
「茂峰,我的行蹤告訴尋笠,尋笠沒有回話?」
賴茂峰說道。「尋笠好像在忙其他事,沒有關注這裏的情況。」
尋笠是大忙人,沒日沒夜忙碌,沒有時間管他更好,他可以隨心做事。
拿起手機,從上到下的刷着聯繫方式,最後定格頁面。
看着頁面上的名字,張記一笑,冥冥之中有天意,一切都是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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