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礦車慢慢行駛,排隊通過關卡。
一雙眼睛盯着運礦車,眼神冷冽,猶如獵手看着即將落入到陷阱中的獵物。
身後是趴在地上的7人,懷中抱着長短武器。
無人機升空,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確定周圍沒有威脅他們的武裝力量。
失利的代價太大,男人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觀察可能隱藏人的山凹處。
慘痛的教訓是他的經驗,任何一個細節沒有注意到,就會是他們的死期。
帶着戰友出來,也想着帶着活着的戰友回去,不讓他們的屍體成為野鳥野狗的食物。
車隊中隱藏着武裝力量,這是他想要排除的反抗因素,以保證他們的安全。
幾十輛車組成的車隊,想要找到隱藏的武裝太難,男人也不確定押運武裝到底在哪一輛車上。
觀察一會,還是不能確定武裝隱藏在哪一輛車,但是男人決定不再等下去,必須及時行動。
他們觀察了5天,蹲守在山坳處等待5天。
任務時間限制,不能在等下去。
不是還有他們有無人機,對方也有無人機,也有可能發現隱藏的他們。
明暗轉變之間,他們就可能成為被圍獵的獵物。
不佔據主場優勢,成為獵物,他們就真的將小命丟在山坳里。
放下望遠鏡,男人說道。「準備行動。」
7人迅速行動,戰鬥姿勢趴在地上,瞄準前方的車輛。
狙擊手轉動瞄準鏡,瞄準前方的司機。
觀察手舔一舔手指,測算風速和空氣濕度。
肩扛式火箭彈安裝好火箭彈,隨時準備發射火箭彈,咆哮他們的怒火。
「6號、7號觀察後方,確定後方安全,規劃撤退路線,確保撤退路線安全。」
「火箭彈聽我命令,準備發射。」
「狙擊手瞄準油箱,準備爆炸。觀察手觀察對面的武裝,向我匯報武裝分子所在的位置。」
「60秒後執行命令,倒計時開始。」
隨着命令發佈,所有人忙碌起來,執行男人的命令。
觀察手觀察着車隊,鷹隼一般的眼神盯着車隊,想要透過鋼鐵車板,看到隱藏在後面的武裝人員。
火箭彈轟炸帶有盲目性,無法準確瞄準藏有武裝分子的車輛。
時間一秒鐘一秒鐘行走,手錶發出滴滴聲音。
火箭大呼嘯飛向前方,在多位貨車司機的眼睛中,變成一團火焰。
狙擊手肆意的狙擊油箱,兩輛貨車爆炸,引發動亂。
黃毛毛看着火焰滔天的貨車,漠視四處逃跑的司機。
無人機升空,觀察到對方的位置,狙擊手瞄準升起來的無人機,一槍報廢無人機。
火箭彈反射射擊,落在襲擊小分隊隱藏的山體下面,沒有對襲擊小分隊造成傷害。
地理位置決定劣勢,無法有效的反擊。
以有心算無心,也佔據了攻擊優勢,不能穩定人心。
20輛貨車報廢,看着火光沖天貨車,滾滾濃煙如同此時此刻的心情,黃毛毛恨的壓根疼。
山體不再噴射子彈,第二架無人機再次升空,觀察到在山體間撤離的襲擊小分隊。
黃毛毛電話聯繫分部,將小分隊可能撤離的方向報告分部。
攔截不一定能夠攔截住,只能儘可能的攔截,製造障礙。
GPS申請連接失敗,一而再的失敗,厲東來失去耐心。
一場針對他們的陰謀,也考慮到反向追蹤,故意斷掉GPS跟蹤定位。
無法跟蹤定位,以現有的人手分佈,不可能在廣袤的平原地帶攔截襲擊小分隊。
火箭彈洗地過去一年,襲擊者忘記了曾經的痛,捲土重來搞破壞。
他們準備的充分,不佔據地理優勢,地位打擊高位,傷害微乎其微。
再一次連接GPS失敗,厲東來說道。「不用連接了,對方斷掉了我們的跟蹤系統,絕對不會進入系統。」
「電話通知黃毛毛,告訴他我們無法進入跟蹤定位系統,丟失跟蹤目標。」
「聯繫電信公司,他們承諾GPS系統24小時開放,為什麼我們連接不進去。」
「按照合同約定,他們違背第23項條款約定,走法律程序起訴,讓他們賠償我們的損失。」
說完話,看着行動起來的員工,厲東來走出指揮室。
鈷礦再次被襲擊,厲東來認為他有必要將發生的事情告訴張記。
戰火再次燃燒到鈷礦,不僅是是向他們宣戰,也是向能源行業宣戰。
忐忑看着手機號碼,厲東來果斷按下號碼鍵。
看着馬閒閒忙碌的身影,張記感覺生活就是應該如此,有人忙碌着三餐,有人悠閒着喝茶。
當然,他是喝茶的那一個,不是渾身有煙味道的那一個。
手機鈴聲響起,沒有猶豫的接聽電話。
「張總,鈷礦運輸車隊被襲擊,我們沒有抓到襲擊的一方。」
「GPS系統連接不進系統,無法定位,襲擊我們的人從容離開。」
鈷期貨已經結束,鈷礦的價值回歸正常,運輸路程是否安全已經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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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股東之一,不是最大股東,鈷礦的運輸安全不是他最關心的事。
黃毛毛、厲東來的安保可以撤回利雅得,兩人可以回國休息一段時間。
「我們的人有沒有受傷?」
「我們的人沒有受傷,他們隱藏的很好,沒有暴露自己所在的位置。」
沉思一會,鈷期貨結束,兩人在與不在意義不大,不影響鈷礦的正常運營。
輪訓已經開始,他身邊人也需要輪休,不能一直在外地工作。
厲東來、黃毛毛、黃誠三人一直在國外,還有其他安保人員,也是長期在國外,沒有回到國內休息。
他短時間內不計劃去中亞非洲,人員回到國內輪休也是可以的。
「東來,你和毛毛帶人回利雅得,然後梯次安排人員回國休息20天。」
「你和黃毛毛到利雅得以後,直接回國休息,等我通知。」
「我短時間內不去非洲、中亞,你們也不用在那裏待着了,直接去魔都找談笑報到。」
猶豫一下,厲東來說道。「張總,鈷礦運輸安全怎麼辦?」
厲東來不清楚鈷期貨大戰,還認為鈷礦對他很重要。
剛過戰爭持續一段時間,高點到頂,順周期的就是慢慢下坡。
沒有足夠的暴利,鈷礦由公司經營運輸,他安心的坐等年底分紅就可以。
「不用管鈷礦的運輸,會有人操心,你們首要任務是休息。」
掛斷電話,想着下一個風口,張記想要將深圳研究所遷到魔都,建設第二研究所。
戴維教授被太多人盯上,而且美國也派出人接觸戴維教授,請他回國發展,深入研究高清像素攝像機。
個人意志難以和國家意志抗衡,張記不確定戴維教授的最後決定。
一旦戴維教授決定回國,研究成果會成為他們的限制,科研過程也會成為掐脖子的高科技。
千萬級的像素拍攝生產系統成熟,億萬級的像素拍攝還在研究中。
一道聲音打斷思路,張記看向馬閒閒。
「喊你兩遍了,吃飯了。」
「不知道在想哪個漂亮姑娘,想的那麼入迷。」
起身走向餐桌,張記說道。「當然是想你這個姑娘,我的心裏只有你一個人,哪能還放的下第二個人。」
撇撇嘴,馬閒閒諷刺說道。「杜悅是誰來着,還在不在你心裏?」
「初戀啊,聽說初戀是最難忘的人,你有沒有把她忘掉。」
「心裏只有我一個人,我怎麼就看到還有另外一個人。」
心虛的躲避馬閒閒目光,但張記轉念一想,他躲避不就是心虛。
勇敢的迎着馬閒閒目光,張記說道。「感情糾紛的朋友,倒是聽說她回國了,等我回魔都,我打聽打聽啊。」
「怎麼說也是有感情的人,坐一起吃飯還是可以的。」
筷子敲一下張記,馬閒閒生氣說道。「她可是留學回來的海龜,還能看上你這條泥鰍。」
「吃飯可以,擦出火花就不好了,就怕有人不死心啊,還想着舊情復燃。」
嘿嘿一笑,不在意馬閒閒吃醋般諷刺。
他不能用趙飛宇反擊,只能任由馬閒閒奚落。
舊情已然復燃,只是馬閒閒不知道。
酒精後的衝動,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但張記也不後悔。
杜悅不會找他負責,睡一次還是幾次,不過是相互依偎。
「你都在我心裏了,有沒有杜悅的影子你很清楚。」
「不要說這個舊人,肚子餓了,趕緊吃飯吧,我已經餓了。」
似笑非笑看着張記,馬閒閒以為張記會說趙飛宇,畢竟她的事張記也很清楚。
知根知底的兩個人,了解對方的感情歷史。
初戀是過去的往事,提出來也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想太多。
看着張記低頭吃飯,馬閒閒沒有想太多,更不會聯想張記和杜悅在一起的可能。
「春節回來過年,我計劃去你家裏拜訪叔叔阿姨,談一談我們的婚事。」
「明年找個時間結婚,我們的事你也要考慮,該走的流程走一遍。」
再次說到結婚,馬閒閒有點頭疼。
她擔心張記得不到馬志良、張芝認可,多次電話中也沒有透露張記的存在。
時間步步緊逼,到了最後反派時間。
「等你春節回來再說,不着急。」
轉移了話題,張記心中一松,笑了笑,大口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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