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和烏咔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漠不關己的坐着。
突然到來的兩人打亂部署,這是張記始料未及的變化。
老黃、察乃還是那一副不變的表情,不知道內心的想法,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能因為有意外情況而放棄。
普圖坐在最下首位置,他原本位置被陳洪生坐着,只能重新找一個位置坐下。
曾經的合作夥伴沒有交流,刻意迴避的眼神,似乎彼此都不在對方的眼睛中。
沒有人先開口說話,沉默的凝重如山,無形的壓在肩膀上。
張記代表塔里茲出席,這是他第一次參加類似會議,老黃特意交代,多看多想少說話。
和他關係不大的會議,話語權在老黃手中,他還能說什麼。
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氣,到了不吐不快的時候,張記想要發泄,而他的發泄對象就是陳洪生。
和塔里茲一樣的命運,兩人同病相憐的被車撞,只不過一人被灌水泥,一人被打了兩槍。
目光直視前方,看着牆壁牆紙的花紋,努力的不去觀察任何一人。
莫離頗有興致的看着沉默的4人,盡收眼底之中,判斷每一人的動向。
大體了解事情的時間關係和背後人物關係,一場爭鬥在所難免,而失敗的一方必然會在今夜死去。
曼谷每天上演太多事,多到讓所有人乏味,而無間道的人,才是最有意思的人。
反轉與反轉,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會是誰死去。
而他最想看到的,就是意料之外的轉折,爆雷一般的黑馬。
陳洪生和普圖已經撕破臉,兩人一定是互相開撕,而察乃坐在一邊,看似高高在上,不過是一個台面。
知道察乃背後的人,莫離不明白察乃為什麼會出面參股這家小賭場,這和她的身份不匹配。
唯一不在局內的就是張記,他是意外闖進來的人,也是和所有事情沒有關係的人。
而塔里茲作為局內人,被陳洪生炸傷,躺在老黃的院子裏休息,沒有出席。
坐着的是4個人,背後的關係卻很亂,莫離捋不清背後的關係網,也弄不清誰在幕後執棋。
失眠的夜晚適合想事情,想了一夜,莫離沒有想到誰是背後執棋的人,才會在今天出現在賭場。
烏咔是莫離特意拉過來的,陪着他一起看戲。
時鐘敲擊,響了6聲,下午6點到了。
老黃抬頭看一眼時鐘,然後看向陳洪生。
陳洪生坐的是主位,即使賭場的管理者,也是會議的主持人。
看到老黃的眼神,陳洪生沉思一下,開口道。「幾年的流水已經算出來,桌面上有詳細的流水記錄,應收和實收明確。」
「我們是賭場,刨除固定的儲備金,可以將今年的分紅分給各位股東。」
「持股比例是固定的,今年沒有持股比例變化,就按照現金的額度分紅。」
「分紅的方案是第二份文件,請各位看一看,如果沒有問題,請簽字,錢會在一個小時之內打進指定的賬戶上。」
普圖拿起文件,循規蹈矩的文件,數字也只是一個數字,沒有新意。
手機放在桌上,普圖眼光情不自禁看向手機。
如果不是短訊提醒,他一定到不了賭場,早就死在半路上。
內部的鬼太多,他找不出來所有的鬼,只能小心的安排行程,錯亂車輛順序,讓不信任的人不確定他在哪一輛車上。
儘管如此安排,他的行程還是被泄露,而他坐在的車輛被跟蹤。
被火焰吞沒的車輛燃燒,也燃燒他的內心。
放下文件,普圖看向正對面的陳洪生,心中的恨意漫天。
察乃看完文件,今年的分紅和去年差不多,沒有太大的變化。
老黃也放下文件,笑着對察乃點頭。
拿起筆簽下名字,將文件推到會議桌中間。
察乃、老黃簽字,普圖也沒有猶豫,拿起筆簽字,然後將文件推到會議桌中間。
看着察乃,普圖笑着說道。「察乃, 晚上有沒有時間,不如我們一起去按摩,我請你阿。」
察乃拒絕道。「沒有興趣,還是回家洗澡睡覺,一身疲憊。」
笑着走向察乃,手中轉着筆,普圖說道。「察乃,疲憊更應該按摩,舒緩筋骨,緩解疲憊。」
「我知道一位頂級的按摩師,凡是經他手按摩的人,沒有一個不說話好的。」
「我想介紹你們人是,不知道你願不願願給個面子,和我一起去。」
扭頭看向走近的普圖,察乃本能感到危險。
普圖的神情、眼神不對,看他像是看着獵物。
察乃防備着普圖,眼光瞟向老黃。
事情的發展趨勢不對,應該是陳洪生和普圖開撕,怎麼變成普圖向他開撕。
起身站起來,察耐防備說道。「普圖,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我不希望我們距離太近,請你回到你的座位上,不要靠近我。」
嘿嘿笑一聲,普圖後退,坐回他的位置。
試探察乃而已,普圖眼光轉向陳洪生,惡狠狠的看着陳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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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洪生冷哼,說道。「既然大家已經簽字,我會讓財務轉賬,一個小時以後查看賬戶,確定資金到賬。」
「請各位關注賬戶信息,及時反饋,不要出現意外。」
打斷陳洪生,普圖說道。「陳洪生,我們都是坐輪椅的,你說你我能同時走出這個門嗎?」
指了指會議室的門,普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陳洪生。
半路轟炸的怒氣已經到了頂點,他知道今天會議的目的,不介意提前點破所有,打亂老黃和察乃的佈局。
局勢越亂,他越有可能活着走出會議室,不會成為犧牲的祭品。
各懷鬼胎,最不怕的就是豁出去的勇氣,普圖有豁出去的勇氣,不知道陳洪生、老黃、察乃有沒有豁出去的勇氣。
看一眼時鐘方向,到了他的人來接他的時候,普圖計劃人闖進會議室,他就直接離開。
現在是保命重要,不是為了面子,讓自己陷入到險境之中。
默數着時間,普圖拿出優盤,將優盤甩到陳洪生面前。
「陳洪生,要不要看看優盤裏面的內容,我想你一定對裏面的內容很感興趣。」
「這可是你夢寐以求找的優盤,有沒有興趣看一看?」
拿起優盤,陳洪生吩咐道。「打開顯示屏,讓大家一起看一看內容。」
「這是普圖先生送的禮物,我不能私藏,禮物當然要大家一起分享。」
手下接過優盤,插進電腦里,播放優盤裏面的視頻。
優盤裏有兩個視頻,第一個視頻打開,投放在屏幕上。
陳洪生坐在車裏指使手下殺害旺察的畫面放映,猶如電影一般,講述一個平淡無奇的故事。
視頻僅有5分鐘,雖然剪輯剪短視頻,缺失的內容在腦海里補充。
第二個視頻打開,明亮的辦公室里,普圖跪在地上,聽着畫面拍不到人物的命令。
「你知道你的身份就是一條狗,狗是要咬人的,不咬人的狗活着沒有意義。」
「事情進展如此緩慢,你不能給我一個結果,我就要考慮換人。」
普圖惶恐解釋道。「請將軍放心,我已經下好套子,只等時機成熟,所有人都會成為囊中之物,任由大人取奪。」
「大公主參股的賭場沒有開業,只要賭場開業,我一定將兩個賭場獻給大人,其他人全部殺掉。」
普圖渾身打顫的看着視頻,事情轉折太快,怎麼將他和將軍見面的視頻放出來,誰又有這個能力拍攝他見大人的視頻。
張記看向普圖,普圖的狀態很不對,但他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本應該對陳洪生發難,而且也不應該是普圖最先出來說話。
老黃手裏有充分證據,陳洪生就是製造塔里茲車禍的兇手,也有充分理由對陳洪生發難。
陳洪生太安靜,安靜的看着普圖,似乎早就預料到普圖會在會議上發難,會拿出視頻。
劇中心從陳洪生轉移到普圖,局勢轉變,人物也發生轉變。
所有人目光齊刷刷看向普圖,等待普圖的解釋。
雖然沒有拍到講話人的樣子,以普圖跪地姿態,大家心中明白講話的人是什麼人。
普圖冷靜看着陳洪生,有人故意將視頻添加到優盤中,他變成眾矢之的。
哈哈笑一聲,普圖拍手鼓掌。
輪椅只是座椅,當他起身走向察乃時,已經表明他的身體狀態。
普圖站着,掌聲在會議室里迴蕩。
「好手段,好手段。」
「察乃做了這麼多,一定收買了我身邊很多人吧,這一次是誰出賣我?」
「有錢能使鬼推磨,花了不少錢,餵飽了我身邊對的惡狗。」
察乃冷聲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件事和我無關,不是我的手筆。」
「我只對你的財富感興趣,現在看來你也沒有多少財富,是我高估了你。」
「我的錢拿到手,其他事情和我沒有關係。」
「各位,你們想玩那就接着玩,不要牽扯我。」
察乃起身,盯着老黃。
老黃沒有說話,默默撕開礦泉水瓶的標籤,似乎標籤得罪了他,也更能引起他的興趣。
察乃冷哼,重重拍一下桌子,走向會議室的門。
身後保鏢一前一後,警惕着保護察乃離開。
會議室再次陷入沉寂,普圖看向再次關上的會議室的門,心中焦急他的人為什麼還沒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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