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良氣沖沖闖進唐捐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眼神不善的盯着唐捐。
揮揮手讓秘書離開,唐捐笑着說道。「華省長的脾氣很大啊,不打招呼,直接闖進我的辦公室,這是對我有意見。」
「還請華省長解解惑,我唐捐做了什麼事惹到華省長,氣的華省長都忘記進辦公室都忘記敲門。」
華良看着唐捐的臉,恨不得直接衝上去給他一個煙灰缸。
唐銘出手很重,華豐的臉被砸的不像樣子,肋骨也骨裂6根。
想着躺在床上的華豐,華良對唐捐的恨意多增一分。
本就是搶了他省長的位置,現在唐捐的侄子,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將華豐打不能出門見人。
他寶貝兒子是他的寶貝,怎麼可以被人打得面目全非。
「唐省長,你有一個好侄子啊,真是好侄子。」
「你的侄子將我兒子打得住院,不知道唐省長怎麼看這件事?」
「根據有關法律規定,唐銘的行為已經構成故意傷害罪,可以進行立案審查。」
「哦」一聲,唐捐靠在辦公椅上,目光帶水的看向華良。
華良對他的態度一直很牴觸,雖明白是自己搶了他的省長位置,但是一把手就是一把手,二把手想要反抗一把手就要承受代價。
多次交談,華良沒有配合他的表現,唐捐也就放棄華良,和其他副省長處關係。
不能成為班子裏的合作夥伴,也別成為敵人。
可華良將他劃作敵人,他也無所謂多了一個二把手敵人。
唐銘打了華豐也就打了,在唐捐眼中,兩個人的行為就是小孩子的打鬧。
以唐銘的脾氣,壓抑多年沒有爆發,真的將他當做好好學生,那可就對不起從小在軍營打槍消耗的子彈。
「華副省長,不知道買兇殺人符合哪一條法律規定,又該如何判刑?」
「你既然了解故意傷害罪,也了解故意殺人罪的主謀和從犯的判別標準,不知道華副省長能不能為我解惑,讓我也增長見識。」
華良臉色變了變,怒氣說道。「你什麼意思?誰買兇殺人?誰又是主謀,又是從犯?」
「唐省長,說話要講證據的,不要上嘴唇碰下嘴唇胡說八道。」
「你要知道你的身份,說話要講證據,也要符合法律規定。」
哈哈笑出聲來,唐捐冷冷說道。「我的華副省長,你猜我手裏有沒有證據,又為什麼說這句話?」
「以你我的高度,犯一些錯誤很正常,孩子犯錯誤也很正常。」
「但是啊,一些錯誤是不能犯的,一些事情是不能做的,而且是堅決不能做的。」
「華豐是什麼樣子,你心裏應該很清楚,和一些人走的那麼近,這不是一件好事。」
「要是有人借着華豐名頭,借到了你華副省長的名頭,不知道會不會讓別人信以為真,這是華副省長下的命令。」
狠狠拍着桌子,華良氣的站起來,右手顫抖的指着唐捐。
唐捐說到他的秘密,雖然這不是什麼秘密,省委委員都知道他和一些人的關係。
他的發家歷史正是靠黑社會幫助才發跡,也是在黑社會的幫助,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坐到副省長的位置。
財能通神,權能改命。
左手財,右手錢,一步一步堆積台階,讓他走到今天的位置。
知道是知道,沒有人敢當着他面說這些話,唐捐無疑是和他撕破臉,不留情面的扒掉他的底褲。
「血口噴人,唐捐不要以為你是省長就可以胡說八道,我可以在班子內討伐你。」
「不能團結班子,不能團結班子內的同志,公然造謠打擊同志,你這是不想幹了。」
雙手抱胸,冷眼看着怒不可遏的華良,唐捐心中很是不屑。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華良玩的這一手雙標很難看。
華良已經將他當做敵人,公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闖進他的辦公室,這就是打了他的臉。
既然如此,唐捐也沒有必要為華良留面子。
唐銘打華豐打的輕了,這樣的禍害就應該打殘廢,讓他一輩子躺在床上,不能下床害人。
「我說得是恰有其事,還是無中生有,我想華副省長心中很明白。」
「十字路口的車被撞是什麼原因?攪拌機澆灌水泥是誰指使?為什麼警察想要立案有人阻止,不允許警察立案?」
「事情過去5天,警察系統一個屁都沒有調查出來,這又是為什麼?」
「華副省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做了就會有人知道,做了就會留下痕跡,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還需要別人叫華副省長。」
華良心中發寒,寒意遍佈全身,他的肌肉冷的僵硬。
唐捐知道很多事,知道他的底子,華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狠狠瞪一眼唐捐,華良轉身離開唐捐的辦公室。
「華副省長,請帶上門,謝謝。」
狠狠摔門,華良揚長而去,絲毫不在意讓辦公室的人知道他和唐捐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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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爭白熱化,到了站隊的時候,他需要所有政府人員站隊,是跟着他華良一起前進,還是跟着唐捐一起後退。
華豐的事不能算了,動唐銘就要先擺平唐捐。
以現今的形勢,暫時不能動唐銘,不能讓人打唐銘。
唐銘是學生,學生就要回學校,在學校里,華良有辦法修理唐銘。
回到辦公室,想着眼前的局勢,華良拿起電話撥打一個號碼。
李明端聽着電話里得聲音,默默地沒有說話。
雙流機場裏,張記坐在候機廳里,撫摸着腦袋,想着還沒有開始就夭折的計劃。
抬頭看向等待候機的人,不知道候機廳里的要去哪裏,但是他的目的已經明確,前往曼谷。
曼谷也不是他的歸宿,暫時安置他的肉身,躲避可能的危險。
打開手中的機票,張記說道。「你什麼時候回魔都,耽誤這幾天,學業也被耽誤了吧?」
唐銘看着電腦,說道。「明天上午的飛機,已經買好機票。」
「李榷在利雅得遇到一些困難,你有時間去一趟利雅得,幫一幫李榷。」
「上一個項目的尾款已經打進賬戶,背後有人幫忙,應該是你的朋友暗中出手。」
「記得感謝你的朋友,不要讓他認為我們用完他了,就將他丟到一邊去。」
想着杜拉,他們在非洲即將開始投資項目,有太多時間表示感謝。
非洲投資項目是大項目,考察還沒有結束,也可以進入到下一步,實質性的投資階段。
想着即將要做的事,一年時間或許不一定夠用,甚至要兩年、三年時間,才能捋順所有項目。
需要做的事情太多,這也是安慰自己的想法。
避禍就是避禍,無論怎麼修飾理由,都是為自己找的藉口。
曼谷待一段時間,直接動身去廣闊的非洲。
「我和他的合作還沒有開始,會有機會感謝他的。」
「非洲投資項目有他一份,也是他主動提出來的,我們之間的合作很多,幫忙也是舉手之勞。」
「這一點小事不用放在心上,他也不會在意感謝,還是實實在在的利益比較好。」
「光伏產業競爭才剛剛開始,反傾銷的制裁一定會來,而且只會越來越嚴重,提前做好應對。」
「如果沒有提前應對,到時候會很被動。」
關上電腦,唐銘說道。「還是低調發展,等我們實力真的強了,根本不用擔心他的制裁。」
「市場就是那麼大的一塊蛋糕,失去技術優勢,這會影響西方國家的高福利政策,影響統治的基礎。」
「本就是一場不死不休的競爭,沒有和談的可能,也就無所謂制裁。」
聽到檢票的廣播,到了要離開的時間。
看着身邊的馮軍等人,張記不想帶着幾人。
他這一走就是這麼多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國,馮軍等人沒有必要跟着他一起去。
出國看似是好事,但他不一樣,他是出國逃難,不是出國旅遊和做生意。
「走了,下一次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你自己也要保重。」
「你打了華豐,華豐肯定會找人整你,哪怕你在學校,他也會讓你過得難受。」
「權樺在魔都,也是有權有勢的人,他要是整你,你會很難受。」
「含章、可貞在魔都能夠幫忙,遇到麻煩找他們兩人,至少能夠讓你過得舒心一些。」
輕笑一聲,唐銘說道。「都是二代子弟,誰比誰囂張,他們不會對我做什麼。」
「我就是學校的學生,安心在學校上課,他們能做的事不多。」
「國外也不安全,自己注意安全,不要將安全交給其他人,一定交給馮軍、沈俊自己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和中亞人、非洲人、美歐人種合作,一定小心他們的背刺,不要相信所謂的契約。」
深深嘆一口氣,張記感到人生的失敗。
「走了,你回去吧。」
走向檢票口,張記排隊檢票,準備登機。
沈俊跟在張記身後,謹慎打量着周圍,警惕周圍可能的突發情況。
小心無大錯,他的小心可以避免可能的危險。
看着起飛的飛機,唐銘轉身上車回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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