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圖書館裏,何勁看着身邊睡覺的張記。
不明白張記為什麼不在宿舍睡覺,床上睡覺是舒服的事,趴在桌子上睡覺,壓迫神經,也不舒服。
弄不清張記的意圖,何勁懶得搭理張記,自顧的查閱資料,完善他的畢業論文。
大四是實習和寫論文的季節,當然也是分手的季節。
感情面臨着考驗,宿舍樓前、教學樓前、小道上多是分手哭泣的人。
見證悲歡離合,何勁心裏也不得勁,對自己的感情有了懷疑。
他是不是也會像分手的情侶一樣,和蘇璇一起被環境影響,產生分手的念頭。
即使他們計劃畢業以後找工作,等工作穩定以後結婚。
計劃是計劃,還會有不為所知的變化。
而計劃趕不上變化,變化來的時候,計劃也只會無限制的妥協讓步。
陳明輝和陸謹感情陷入困局,陳明輝計劃畢業回老家,陸謹想要留在魔都奮鬥,計劃在魔都定居。
計劃沒有錯,而妥協的一方必然有委屈,而且是發泄不出去,無法釋懷的委屈。
感慨生活的模樣,何勁對未來生活抱有深切的期望,他的生活必須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再次看一眼張記,何勁放集中精神,查閱資料,修改論文。
一篇論文修改完,張記也施施然醒來,精神萎靡的看着何勁。
「聽你敲擊電腦,從我到圖書館就沒有停下來,你在寫什麼?」
「論文不需要修改這麼久,除了論文以外,是不是還有其他內容?」
何勁小聲說道。「這裏是圖書館,你不要大聲說話,影響其他同學看書。」
「我在寫一本小說,將太古、遠古、荒古等神話故事編輯成故事,形成時間線的神話小說。」
打着哈欠,張記問道。「寫了多少章節,發到我郵箱,我幫你檢查檢查,看看你的文筆能否投稿。」
忽然想起來何勁的論文,自從將論文發給第五璇,張記再也沒有問過。
第五璇是否將論文發給她父親,是否發表,也沒有明確的消息。
拿出手機,給第五璇發送詢問短訊。
張記趴在桌子上無聊的看着對面看書的女生,眼睛空洞,沒有內容的看着眼前的景色。
「寫了50章,你可以登陸小說網站去看,還可以為我增加一點閱讀量。」
「果然是沒有一件事是簡單的,哪怕是編輯碼字,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坐起身子,雙手搓着臉,張記看到沈俊和尋方,兩人坐在一旁,一本正經的看書。
拿起震動的手機,看一眼手機信息,張記說道。「你的論文已經發表了,速度還可以,沒有讓我催。」
「不過,不是我不催,而是我真的忘了,哈哈,挺尷尬。」
「等一會讓她將期刊名稱和第幾期發過來,你可以去網上查閱。」
「我也要寫一篇畢業論文,有模有樣的寫一篇上交,算是畢業的論文。」
「這幾天是睡飽了,不能在睡下去,浪費寶貴的時間。」
忽然一陣爭吵聲傳來,目光集中看向圖書館進門位置。
一男一女拉扯着離開,叫囔着分手不分手的亂語。
張記伸着脖子往外看,何勁看一眼張記,說道。「烏龜脖子王八長,不要再看了,人都已經走了。」
「相愛一場,鬧成這樣,真的沒有必要。」
「三年半時間,吹過春風,看過夏花,欣賞秋葉,漫步冬雪,一起走過一段路,已是世間難得,何必在意最後的結果。」
單手撐着腦袋,張記想起他那簡短的戀愛,雖然是一段短短的時間,也在他心裏留下美好的回憶。
當湖面恢復平靜,曾經回憶中的意難平 也平息,不在湖面泛起波瀾。
釋懷是美好的字眼,兩個字將所有的情感全部宣洩而出,不在狹小的心裏折磨自己。
「我現在腦袋在想,杜悅現在在做什麼?」
「好像她做什麼和我沒有關係,是好是壞也和我沒有關係,畢竟我們是沒有關係大人,又怎麼和彼此有關係。」
何勁說道。「杜悅上學期回學校,你不在學校,你們沒有見到。」
「我聽說她家裏出事,回國處理家事,然後就不知道她是出國繼續學業,還是留在國內。」
輕笑一聲,張記說道。「還真是有緣無分,不過,事情已經過去,現在說這些也沒有必要。」
「你的小說叫什麼名字,我上網為你增加閱讀量。」
認真看着張記,何勁確定張記已經釋懷,真的不在意杜悅,才會如此表現。
分手兩年,往事翻篇,應該彼此釋懷,放下過去的往事,繼續新的未來。
何勁一笑,結果似乎也並不重要,時間會沖淡一切,更何況戀愛只是人生的一個簡短片段,又不是整個人生。
學生時代有時間戀愛,工作以後,戀愛是奢侈,是在生存競爭中首先放棄的情感。
潘澤拿着文件,走進黎視辦公室。
將資料放在黎視面前,潘澤說道。「該調查的已經調查,還剩下4個人沒有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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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現有的資料顯示,兇手就在4人之中,不能確定是哪一個。」
「4人全是混黑道的,這件事和黑道的關係很大,而且指向是黑道的人出手,故意想要殺掉張記。」
「但是又有一個奇怪的問題,根據張記的描述,當時的情況完全有足夠時間殺了張記,最後幾秒鐘的事,為什麼突然停手。」
「我聯繫國安的同志,請他們利用技術手段調查,目前還沒有反饋。」
翻閱着資料,黎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面,還是發生了。
黑道的人對張記動手,背後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如果真有密碼,張記為了保命,一定會將秘密和盤托出,不會向他隱瞞。
張記沒有說秘密,可能性很大,而最大的可能性是張記也不知道他被牽扯到那一件事中。
調查過張記到魔都以後的生活軌跡,沒有和黑道打交道的跡象,黎視相信他的調查結果。
沒有交集的兩條線,為什麼突然間有交集,出手就是置於死地的毒辣手段。
放下資料,黎視問道。 「監控視頻也不能確定是哪一個?」
潘澤答道。「光線太差,有意在光線暗淡 的地方行走,監控到模糊人影,完全對比不出來是4人中的哪一個。」
「希望國安的同志技術高,能夠對比出具體人。」
「確定具體人就能確定是哪一方的人出手,也就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還是和張記聯繫,詢問他是否和黑道打交道,手裏是不是有黑道的材料之類的證據,不然怎麼會下殺手殺他。」
抽出一支煙點上,黎視說道。「已經和張記聯繫,他說他沒有和黑道打交道,唯一有仇怨的也是兩個失落的官二代。」
「以官二代的身份,他們沒有和黑道接觸,也不會因為紡織紗這一點事買兇殺人。」
「我懷疑是張記無意中擋了別人的財路,才會有人讓黑道的人動手,搬掉絆腳石。」
「四平八穩的生意,也沒有擋財路,不知道是誰下手。」
拿起桌上的蘋果,潘澤咬一口蘋果,甘甜的水汁在口腔。
很久沒有吃水果,偶然間吃蘋果,蘋果的味道讓潘澤心情愉悅。
吃着蘋果,將冒出來的念頭一一排除掉,潘澤也是沒有頭緒。
擋路擋財猶如殺人父母,沒有擋路擋財,怎麼會引來殺身之禍。
「有沒有一種可能,對方殺錯人了?」
「如果真的想要殺掉張記,有很多機會殺掉他,不會推遲這幾天,一點動靜也沒有。」
「另外一種猜測,那就是張記得罪了白色人,白色人和黑道有密切關係,黑道才會對張記動手。」
「如果是第二種猜測,事情會變得很複雜,甚至無解,你明白我的意思?」
吐出煙圈,黎視說道。「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真要是這種情況,我們也無能為力。」
「接着調查,等遇到不可抗力的阻力,我們在根據現實情況做預案。」
「張記躲在學校里,身邊時刻有人,一時半會不會有問題。」
「過一段時間,他肯定會出國,到了國外,他的安全反而比國內有保障,也不用我們擔心。」
潘澤一笑,咀嚼着蘋果,不想開口說話。
拿起文件,放進碎紙機碎掉。
「天然氣進口已經達成初步意見,線路管道鋪設方案已經定稿,下一步提交董事會討論。」
「上面遲遲沒有明確的消息,我擔心事情會有變化。」
「路上大動脈即將開始,對我們的項目有影響,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大動脈而延遲。」
「海上的路線也確定,很快就會投入使用,多了兩條路,不知道影響如何。」
靠在辦公椅上,黎視笑着說道。「多了兩條腿走路,一定比單腿走路走的快,走的穩。」
「天然氣進口是國策,不會因為其他項目受到影響。」
「我們做好我們應該做的事,剩下的事情讓頭疼的頭疼。」
「就算是上面因為其他原因推遲,我們也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做事,又不是只有一條腿,我們也有兩條腿。」
潘澤點點頭,將蘋果胡丟進垃圾桶,對着黎視擺擺手,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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