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訪看着最後兩盒罐頭,拿出一盒丟給厲東來。
「最後的罐頭,不需要在留着,吃吧,吃飽有力氣幹活。」
「現在是上午9點,吃完這一罐罐頭,我們只能晚上出去尋找食物。」
「對面比我們兩人的情況更嚴重,張總再沒有好消息,我們很有可能就在這裏嗝氣。」
打開罐頭,大口吃着,厲東來恨不得一口將罐頭吞進肚子裏。
張記是否帶來好消息是他們的堅持,但堅持是堅持,最終還是需要張記過來接他們。
三天時間,他們糧食吃完,對面有限的食物更不可能堅持三天。
七八十號人是七八十張嘴,看着消耗的食物,飢餓感會折磨所有人的神經,也會擊潰所有人的精神。
沒有槍聲傳來,厲東來不知道李澤面臨的是什麼情況,又是如何應對食物分配問題。
吃完罐頭,將罐頭盒子放在地上,厲東來撫摸着AK47。
「堅持就是勝利,有水喝就能活,不需要食物。」
「我們還有十幾升水,足夠我生活7天時間,7天時間還沒有解決,我們就自求多福。」
嘿嘿笑兩聲,荀方看向對面,笑着說道。「哪怕是死,我們也是為國盡忠,可以評為烈士,這是我們的榮耀。」
「去烈士陵園掃墓時,特別羨慕烈士,我們死了以後,能夠躺進烈士陵園,也是你我的造化。」
厲東來一笑,靠在水泥柱子上,看着前方的門。
罐頭吃進肚子裏,只能算是墊吧墊吧肚子,沒有吃飽的飽腹感。
就算是喝水也不能喝飽,控制着飲水量,保證有水喝,不會被餓的沒有力氣,拿不起來槍。
「希望李明端給點力,我們死了以後,為我們爭取一個烈士稱號,無名英雄一般的躺進烈士陵園。」
「在烈士陵園也挺好的,身邊都是戰友,我們也有話題聊天,不會無聊。」
「哪怕時候吹牛皮,也可以說保護幾十號人,彈盡糧絕堅持十突然,幾天,筋疲力盡拼刺刀而亡。」
「聽着就悲壯,在烈士陵園裏也有面子,不是最底層的烈士。」
輕笑幾聲,尋凡數了數子彈,將彈夾裝滿。
看着地上的7顆子彈,荀方看向厲東來,拼刺刀不是假話,很有可能就會發生。
突然,厲東來豎起耳朵,他聽到遠處的卡車聲。
給荀方一個眼神,厲東來趴在門上,看向卡車聲音傳來的方向。
悍馬車開道,皮卡車架着重機槍在後,後面是兩輛空無一人的卡車。
悍馬車停在歌劇院門前,車門打開,張記率先下車,笑罵道。「安全是安全,就是硌屁股,太硬了,坐着不舒服。」
打量街道上沒有人收拾的屍體,張記知道這裏發生多次衝突, 而荀方、厲東來無疑是勝利的一方。
沈俊跳下卡車,拎着盒飯走到荀方、厲東來所在的房間,拍着門喊道。「荀方、東來,臥室沈俊,開門阿。」
兩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荀方打開門,擁抱着沈俊。
聞着荀方身上的怪味道,沈俊嫌棄道。「不要抱我,汗臭味太重,熏到我了。」
「我給你們打包盒飯,快點吃,不要被其他人看到。」
厲東來上前一把搶過來沈俊手中袋子,拿出盒飯和湯,坐在地上大口吃。
「還算你有良心,還知道給我們帶飯,真是餓死我了。」
「壓縮餅乾吃完了,罐頭也吃完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兩人肯定會被餓死。」
笑着看着兩人吃飯,沈俊關上門,讓兩人安靜吃飯,不被其他人看見。
食物不多,當然先給自己的兄弟,至於其他人,會有屬於他們的食物。
張記走到歌劇院門前,大聲叫喊李澤名字,讓李澤出來。
李澤疲憊的端着槍,打開門,眼睛誠摯的看着張記。
拍拍李澤疲憊的肩膀,張記笑着說道。「結束了,我帶你們回家,讓所有人出來上車。」
「卡車會送我們去政府軍控制區,政府安排航班,接你們回大馬士革。」
聽到張記的話語,李澤身體一軟,癱坐在地上。
郭峰快速跑到李澤身邊,將他扶起來。
再次拍拍李澤肩膀,張記說道。「時間很緊張,趕緊讓人上車,我們儘快離開這裏。」
說完話,轉身回到悍馬車旁,張記相信李澤和郭峰的能力,他們會組織工人上車,不用他擔心。
拿掉手上的勞力士手錶,將手錶悄悄塞進赫茲口袋裏。
赫茲看一眼口袋,知道張記的小動作,但他不知道張記往他口袋裏塞的是什麼。
「手上戴手錶太累,還是不戴手錶輕鬆,手腕靈活很多。」
「赫茲,謝謝你的幫助,等我們下次見面,我一定送你一份大禮。」
瞭然張記的想法,赫茲笑着說道。「不用謝我,謝謝巴爾賈將軍,我只是執行他的命令而已。」
「你和巴爾賈將軍達成協議,犧牲代價營救這些和你沒有關係的人值得嗎?」
「每年上百萬美金的利潤,說送就送了,你真的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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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帶頭走出歌劇院,疲憊的工人拖着瘦削身軀,慢慢走出歌劇院,小心翼翼行走,擔心走錯一步。
指了指上車的人,赫茲接着說道。「你也是真的有錢,願意1萬美金買一個人。」
「你不是白種人,你要是白種人,那就是5萬美金一個人,價格可是翻了五倍,損失的不是100萬美金,而是500萬美金。。」
看着餓的面黃肌瘦的人,張記心裏很不好受,畢竟是同胞,看到同胞受苦,他的心裏怎麼好受。
值不值得的問題,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捐贈醫院已經花掉很多錢,也不介意在花錢買人命。
龔半山給他的錢還沒有花完,哪怕是再多一些人,也是買得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被槍口抵着,他還能拒絕不成,只有接受這一條路可走。
而且將磷礦石的獲利全部交給巴爾賈將軍,這也是他們的約定,也是不平等的條約。
李明端要求他將所有人平安帶回去,不論手段,只要能夠將所有人帶回去,他的任務就結束了。
「赫茲,值得不值得是一回事,應不應該做是一回事。」
「在我的價值觀中,他們是鮮活的人命,也是我一脈相傳的炎黃血脈,在我的能力範圍以內,我應該救他們。」
李澤走到張記身邊,說道。「人已經全部上車,我們可以出發。」
點點頭,張記說道。「走吧。」
沈俊大聲喊荀方、厲東來,兩人走出房間,上車一起離開。
悍馬車上插上國旗,代表着車上人的身份。
車隊慢慢的前行,向政府軍控制區的方向行駛。
一直到交戰的中間區域,車隊停下來。
打開車門下來,張記下車,對着卡車喊道。「所有人下車,車輛過不去,我們走着過去。」
李澤無奈,只好按按照張記說的做,再次讓所有人下車。
眯着眼睛,掃一圈周圍環境,槍林彈雨掃過的街道,建築全是彈孔。
一行人排着隊,站在路邊。
沈俊走在最前面,高舉着國旗。
「赫茲,就送到這裏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伸手握住張記的手,赫茲說道。「再見,祝你平安。」
看着長長的隊伍,李澤站在路邊,目視着隊伍前進。
暮雨走在隊伍前面,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他們身在交戰雙方的位置,最是危險,極有可能出現任何一種意外。
只要靠近政府控制區,她存活的概率就會越大,回到祖國的可能性就越大。
十幾輛卡車皮卡車,快速衝過來,對着人群大喊大叫。
槍聲四起,打亂節奏。
暮雨回頭看到衝過來的反政府軍,心狠狠一揪,回頭看向前方的路,暮雨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聽着急促的槍聲,暮雨不再猶豫,快速沖向對面。
發現有人沖向前方,反政府軍拿槍瞄準暮雨,對着暮雨開槍。
張記大聲喊道。「我們是巴爾賈將軍的朋友,我們是巴爾賈將軍的朋友。」
政府軍也冒出頭,搖相對視,將工人們夾在中間。
沈俊皺着眉頭,大聲喊道。「蹲下,蹲下。」
李澤看着沈俊,大聲附和道 。「蹲下。」
突然的變故引發騷亂,工人們還是願意相信李澤,聽到李澤喊蹲下,工人們配合的蹲下。
舉着手跑到工人後面,張記大聲喊道。「赫茲,怎麼回事,你出來說話。」
赫茲皺着眉頭,看着行駛過來的車輛。
車輛停下來,士兵匆匆跳下車,半蹲着舉槍瞄準對面。
政府軍在牆邊,舉槍對着反政府軍。
赫茲走到小頭目身邊,兩人低聲交流。
交流慢慢變成爭吵,手槍抵在赫茲太陽穴,赫茲怒目看向頭目。
看着頭目,張記舉着手,用阿拉伯語說道。「我們是中國公民,和戰爭無關,請讓我們離開。」
頭目看向張記,兇狠的眼神無情,像是冬天無波瀾的湖面。
慢慢走向頭目,張記和頭目對視,大膽的走進士兵中,走到頭目面前。
「我身上沒有任何武器,身。」
頭目看向張記,似乎在哪裏見過,不過他不想考慮。
幾十號人從他的控制區離開,沒有向他打招呼,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暮雨跑到政府軍控制區,被政府軍控制住,押到一邊。
這一次暮雨沒有反抗,配合的蹲在路邊,等待確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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