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里南停在地下車庫,南懷易下車,鎖上車子走進電梯。
來到酒吧卡座,看着抱着女人調情的明峰,南懷易有些不滿。
事情已經火燒眉毛,有人要搶他們的蛋糕,明峰還有心情在這裏喝酒玩女人。
酒什麼時候都能喝,女什麼時候都可以玩,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
坐在沙發上,看着舞池中央扭動的腰肢,南懷易沒有一點興趣。
拿起啤酒,鬱悶喝一口,靠在沙發上發呆。
壞事總是一起來,讓他們措手不及。
上層的調動遲遲沒有動靜,但是風聲已經出來,不會空穴來風。
權力效應到了保質期,直接影響他們的話語權。
失去話語權,他們的生意就會一落千丈,被排擠到外層。
有的人在觀望,有的人在行動,有的人在挖坑,每個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等待最後的結果對他們發動襲擊。
張記是行動派,李雪岩帶着團隊去棗城,計劃在棗城建服裝加工廠,進軍服裝加工行業。
事情做得明目張胆,沒有隱瞞他們的行動。
心中雖然不滿,但南懷易也無法置喙,讓兩人放棄建設工廠,安心為他們提供貨物。
棗城是權力效應輻射不到的地方,或許這也是兩人將工廠安排在棗城的原因。
就算權力效應不到保質期,他們兩人也無法真正的把控張記。
可以隨意拿捏李雪岩,不過是手底下討飯吃的小弟,家口都在魔都,可以輕鬆拿捏。
但是,張記不一樣,有他的交際圈子,也有其他行業的產業。
紡織紗進出口可以拿捏,但是其他行業影響,就要付出相應代價。
找人幫忙,誰也不會平白無故幫忙。
得罪人的事,沒有足夠人情或者金錢,不會有人願意幫忙。
明峰看一眼發呆的南懷易,摸一把懷裏濃妝艷抹的女人,說道。「去拿兩瓶好酒,再叫兩個姐妹過來。」
女人離開,明峰張開雙手,靠在沙發上,饒有興致打量舞池中央的女人們。
「懷易,看你心事忡忡的樣子,是天塌下來,還是地凹下去,愁眉苦臉。」
「這天下還有解決不了的事情,真有解決不了的事情,那就不需要去解決,不必為瑣事煩心。」
「到這裏就是為了開心,舒展你的愁眉,笑開你的苦臉。生活如此美好,我們要好好享受生活。」
南懷易瞥一眼明峰, 對他的釋懷態度不滿。
權力效應還沒到保質期,就已經有人挑戰他們,若是真的到了保質期,就不是挑戰,而是明目張胆欺負他們。
這幾年欺負的人太多,也得罪一些人。
這些人等着報復他們,只要失去保護,毫不猶豫的對他們出手。
他們所有貨依賴張記供貨,張記另開爐灶的方式,有了不想給他們供貨的傾向。
再次去找供貨商,不會以張記的價格拿到貨,這會損失他們的利益。
明峰可以寬心生活,但是他不行,他會受到很多人排擠,甚至有人找人修理他。
錢的損失是小事,尊嚴的丟失就不會在撿起來。
或許他需要考慮換一個地方生活,到國外買一處房子,永遠待在國外。
「明峰,知道張記和李雪岩的動作嗎?」
明峰說道。「不知道,他們兩人還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渠道掌握在我們手中,不從我們渠道走貨,他的貨就出不去,有什麼擔心。」
「噸位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不會有人有這麼大的胃口。」
「就算有人有胃口吞下,那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膽子,是否膽敢這麼做。」
南懷易冷哼一聲,明峰的心太大,也太高傲,以為所有人都怕他。
協會的力量太薄弱,可以給你面子,也可以不給面子。
人情兩面光,沒有用不完的人情,也沒有永遠保質的面子。
「張記和李雪岩已經到棗城投資,計劃投資4000萬建設服裝加工廠。」
「李雪岩挖了盛楠工廠里的人,帶着他們去棗城考察市場,然後選址建廠。」
「你在這裏喝酒玩女人的時候,已經有人行動斷掉你的後路。」
喝一口啤酒,將酒瓶放在桌子上。
解開胸口的紐扣,大呼兩口氣。
「你性子高傲,以為所有人都要順着你,豈不知你我在很多人眼裏,不過是跳樑小丑。」
「就算是你看不起的李雪岩和張記,你說在他們兩人眼中,你我又是什麼形象?」
「收收你高傲性子,低頭看一看路,看一看人間的人,不是所有人都將你我放在眼中。」
眯着眼睛,明峰臉色變得難看。
李雪岩和張記背着他搞小動作,明顯沒有將他放在眼睛裏。
南懷易知道,就是他知道,如此明目張胆的行動,看來是想將他和南懷易撇開。
「既然他們想死,我不介意送他們一程。」
南懷易笑着問道。「你想怎麼送他們去死?是斷掉渠道,還是聯合其他人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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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敢這麼做,已經考慮好我們的反制。所有反制手段都被考慮在內,所以才會如此做,不擔心你我報復。」
「據我所知,建工廠的計劃去年已經有風聲,在設計藍圖,沒有想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開干。」
「以你我手段根本沒有有效的反制手段,藉助家族力量,需要對等的代價。」
「你我手中沒有直接能夠交換的權力,權力交換的桌子,你我都沒有資格上桌子,又有何手段去制衡。」
明峰大罵一聲,一腳踢在茶几上。
女人手拿一瓶酒回來,看到發怒的明峰,心中咯噔一聲。
她們最喜歡喜笑顏開的客人,不喜歡生氣發怒的客人,這類客人最難伺候,而且還容易挨打,成為發泄工具。
小心翼翼做到明峰身邊,女人放下酒,柔聲說道。「我的大少爺,誰惹你生氣了。」
兩個女人坐在南懷易身邊,看着女人,南懷易沒有心情玩女人。
「你們走開,不要打擾我們。」
三個人女人互看一眼,起身離開。
「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這麼簡單,還是想想以後怎麼辦。」
「這條路子沒了,你我的財路就斷了,這會影響到你我生活質量。」
「就算是日子不舒心,但是生活質量不能降低。」
明鋒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今晚先享受,明天在想對策。」
伸手召來女人,明鋒放肆的喝酒。
談笑來到盛楠家裏,按響門鈴。
盛楠穿着一身蕾絲睡衣,打開門。
打量着蕾絲睡衣,談笑笑着說道。「我來不需要穿的這麼性感,我的性取向很正常,不會被你誘惑。」
「楠姐,你真的應該找一個男朋友,不然就可惜了這好身材。」
坐在茶几旁的墊子上,拿起酒杯呷一口酒。
捏起一塊五香熏魚,小口品嘗着味道。
談笑脫掉外套,坐在一邊,倒一杯酒,輕輕喝一口。
「怎麼一個人喝酒?」
盛楠說道。「為什麼一個人喝酒?難道不是找不到人喝酒,所以才會一個人喝酒。」
「若是能夠找到人喝酒,就不會一個人喝酒。」
「人啊,都是孤獨的個體,需要另外一人的陪伴,而且是無微不至的陪伴。」
「戀愛、婚姻都是反人性的,所以越長久的戀愛才會分手,婚姻更是如此。」
談笑眯着眼,看着桌上的熏魚。
沒有胃口不想吃東西,也不想吃旁邊的白斬雞。
她也是一個人,沒有喜歡的人,也拒絕向她表白的人。
想一想二十幾年的年紀,初戀還在,似乎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上學忙着學習,沒有畢業忙着賺錢。
身邊血粼粼案例告訴她,婚姻的背叛代價如此之小,對於男人幾乎沒有負擔。
戀愛需要付出真情,婚姻更是消耗所有精力。
不想成為深夜哭泣的女人,而一個人生活也不錯。
不用考慮夫妻關係,不用糾纏婆媳關係,一個人就是一個完整的家。
「李雪岩和張記混在一起,這事你知道嗎?」
談笑說道。「剛剛知道。我很奇怪他們怎麼在一起,有些不可思議。」
拿起酒杯,盛楠說道。「沒有奇怪的事,不過是一個想着開拓,一個想着擺脫。」
「張記的翅膀越來越硬,也會越走越遠,不想在和閒雜人等混在一起。」
「再說了,渠道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也不放心。所以決定開拓渠道,走出一條完整的閉環。」
李雪岩的樣貌出現在眼前,談笑一笑,說道。「李老三有意思,很有意思。」
端起酒杯,看着琥珀色的液體,談笑第一次發現酒的顏色也可以很好看。
一口氣喝完杯中酒,迫不及待拿起熏魚,緩解胃部的灼熱。
「張唐分家,我輕鬆很多,只需要管理自己一攤子事。」
「這兩年賺了點錢,足夠交首付,我計劃最近買房子,有沒有推薦的房子。」
說到房子,盛楠趴在桌子上,看一眼談笑。
她能推薦的太多,就是不知道談笑喜歡的類型。
有了指向才能推薦,不然就只能按照自己喜好推薦。
想着談笑的喜好,盛楠說了幾家口碑比較好的房源,供談笑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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