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保險柜前面,張記輸入密碼打開保險柜。
林可貞打量着保險柜的佈局,心裏對狹窄的通道不以為然。
雖然是保險公司,保險柜之間的距離太窄,只能兩人並排通過,體驗感太差。
側身看向保險櫃裏的玉石,林可貞發現並沒有他喜歡的模樣。
雕刻的彌勒佛、觀音、山石、山鳥等,固定了樣式。
數了一數,雕刻的玉石有13個,沒有雕刻的原石有7個。
選了一個2斤多重的原石,林可貞說道。「我就選擇這一個,重量體積達標,可以按照我的想法雕刻。」
「現在雕刻大師不好找,想要找一個大師,肯定要搭上人情面子。」
「還好我認識一個很優秀的玉石雕刻師,我找他幫我雕刻。」
拿着玉石,林可貞還沒有想好雕刻的樣式,最開始的想法已經被他否決,他需要想一個現在最想要的。
關上保險柜,張記問道。「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非的找我要玉石,你這樣的人想要玉石,一句話就會有很多人送給你。」
林可貞笑道。「你是不是真的傻,我是什麼人,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決定我的身份地位的不是我個人,是我父母社會地位。」
「如果不是他們社會地位,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圍着我轉。圍着我轉沒有關係,但是核心利益絕對不能牽扯。」
「就像你說的,我想要得任何東西都會有人送我,我卻不能隨意開口。」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一旦我拿任何一個人的東西,我就和他牽扯在一起,他會肆無忌憚的利用我的身份搞事情。」
「所以,平時吃吃喝喝,在一起玩沒有關係,一旦牽扯在一起,我必須快速的斬亂麻。」
張記冷哼,說道。「所以呢,問我要東西,就不會和我牽扯在一起。」
林可貞笑道。「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找我辦事,不會拿着我們之間的關係擾亂視聽。」
「哪怕是小圈子內,也不是誰都能和我做朋友。」
「林含章為什麼不參與小圈子,不是他不懂圈子文化,而是他看透圈子關係,這些關係對他的仕途幫助不大。」
「如果圈子裏有能夠影響他仕途發展的人,你看他會不會參加。」
「我爸帶着他去參加他的圈子,林含章都會跟着過去,這說明什麼?」
「所以啊,林含章是絕頂聰明的人。我和他不一樣,他維護大圈子,我去維護小圈子。圈子雖然不同,但是我們的目的一樣。」
不了解林含章日常所做,林含章也從未對他說這些事。
林可貞說的是他們家裏的事情,小事不小,隻言片語說明家裏人的分工。
想到和林含章的關係,張記疑惑林含章和他一起玩是什麼心態。
是把他當做朋友,還是當做外圍隨時可以丟掉的關係。
這個問題是私隱問題,不能問林可貞,兩人是兄弟,打斷骨頭連着筋的兄弟,站在同一戰線。
林可貞見張記臉色變了變,猜測是他的話影響了張記。
回想他所說的話,沒有引起誤會的話語,只是平常的話。
再次回憶一遍,林可貞懷疑張記或許在意林含章對他的態度。
以林含章的為人,朋友不多,能夠成為他的朋友,是他相信的人。
張記的朋友也不多,他真心對待每一個朋友,這種人最擔心的就是朋友對待他的態度。
一人真心相待,一人虛心假意,這樣的友情最傷人。
「我一直很好奇你怎麼和林含章成為朋友,他朋友很少,只有有限的幾個發小。」
「唐銘是同類人,林含章和他成為朋友正常。為什麼你們能成朋友?」
張記說道。「誰知道呢。或許我們不是朋友,只是關係比較好的同學。」
林可貞一笑,說道。「先把玉石放車裏,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你絕對喜歡。」
李雪岩一直待在47號倉庫,一直到5000噸貨物全部裝進倉庫。
明峰和南易懷一起來到47號倉庫,看到躺在桌子上的李雪岩。
相視一笑,悄悄走到李雪岩身旁,捏住他的鼻子。
李雪岩呼吸困難,憋得臉色通紅,睜開眼看到滿臉壞笑的兩人。
「小孩子啊,還玩這個。」
拿起身下的文件,將文件交給兩人。
「這是裝貨單,卸貨單,過關文件,所有的文件都在這裏。」
「5000噸的紗布全部在倉庫里,你們可以找人清點一遍,方便確認。」
「不過,醜話說在前面,貨到了,就要付錢。」
南易懷說道。「兄弟,你放心,只要貨是對的,我們肯定會付錢。」
明峰對照單據,一一對應檢查一遍,確定是5000噸的紗布。
不過,他還是想清點一遍,確保沒有任何錯誤。
看一眼南易懷,見南易懷對他輕輕搖頭,便沒有說出來清點一遍的話。
三人提前定好價格,雖然沒有簽訂合同,也會遵照口頭協議行事。
拿出電話,吩咐財務將錢打到李雪岩指定的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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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峰問道。「餘下的7100噸什麼時候到?」
李雪岩說道。「準備好4000噸,還差3100噸,還需要10天時間準備。」
「等他們湊齊7100噸,會裝船海運。時間上不好確定,左右不是過是8月7號前後。」
「時間快一點,7月底就能到。時間慢一點,8月7號之前也能到。」
心中盤算時間,明峰還是擔心意外情況。
一旦有意外情況耽誤,不能按期到達港口,他們就有失約的風險。
雙方鬥法愈演愈烈,已經到了生死關口,任何的意外情況都會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
「能提前就提前。」
李雪岩明白明峰的擔心,雖然他也有同樣的擔心。
張記已經努力保證,甚至給面紗做了偽裝,以便快速通過海峽海關。
但是意外情況太多,誰也無法保證一定沒有意外情況。
看着眼前堆積如山的貨物,李雪岩給自己打氣,自信說道。
「這是好的開始,也是我們勝利的號角。不要在這裏杞人憂天,還是看看我的賬款到了沒有。」
「不是我催你們,張記也在不停催我。這件事投入太大,我們兩人賺的都是皮毛,不能不小心應對。」
南易懷笑着說道。「把心放在肚子裏,我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等着8月7號慶功。」
李雪岩和明峰笑了笑,三人一起離開倉庫。
囑咐倉庫管理人員將倉庫照看好,三人上車,前後離開港口。
盛楠開車來到樓下,腦袋探出車窗,按兩下車喇叭。
推開窗戶,談笑對着盛楠揮揮手,轉身下樓。
坐在副駕駛上,談笑問道。「楠姐,這麼着急找我,是不是有事。」
盛楠開着車,說道。「沒有事就不能找你,找你非得有事。」
車子駛出巷子,盛楠說道。「陪我去喝酒,心裏煩得很。」
看一眼盛楠憔悴的模樣,談笑不知道什麼事情讓盛楠成這個模樣。
在談笑印象中,沒有什麼事情是盛楠解決不了的,也沒有什麼事能難住盛楠。
一直以來,盛楠作為她的偶像,也是談笑努追趕的存在。
突然間,談笑發現盛楠也有脆弱的時候,也是能夠被世事難倒的人。
沒有在說話,盛楠想做什麼,她陪着就是。
喝酒就去喝酒,她的酒量不差,盛楠的酒量更好。
汽車漫無目的穿梭在大街小巷,霓虹閃爍,沒有讓汽車的速度減慢。
最後來到他們初中學校門前,汽車停在路邊。
透過車窗,看着曾經的學校。
夜幕籠罩,只能看到燈光明亮的教室。
人影綽綽,不知道有多少學生在走廊走動。
盛楠打開車門,到路邊的小賣店買了啤酒,拎着回到車裏。
打開一罐,一口氣喝完一罐。
見盛楠喝酒樣子,談笑心裏擔心,不由說道。「楠姐,想喝酒也不能這樣喝酒,你還要開車呢,不能喝酒。」
再次打開一罐,盛楠說道。「這點酒算事?喝不醉,也不會影響我開車。」
談笑沒有在勸,拿起啤酒打開一罐,自顧的喝着。
一罐啤酒下肚,談笑感覺啤酒不過癮,不如白酒喝着有勁。
曾經因為壓力,晚上睡覺前都會喝一點白酒。
不知不覺到了需要喝酒才能入睡的年紀,多了心事,也多了一些無法言說的情緒。
「談笑,你有喜歡的人嗎?」
放下剛剛碰到嘴唇的啤酒,談笑說道。「我沒有喜歡的人。」
盛楠笑道。「你也是24歲的人,居然還沒有喜歡的人。」
談笑說道。「喜歡一個人太累,我怕做不好女朋友,也把握不住愛人的分寸。不如一個人呆着,安安靜靜,不愧人,也不愧自己。」
喝完第二罐啤酒,盛楠將剩下的啤酒丟給談笑。
「我不喝了,你喝吧,再喝就要醉了。」
談笑詫異問道。「這是330的啤酒,你就是再喝10個也不會醉。」
盛楠一笑,看着學校說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有心事的人不能喝酒,一喝就醉。」
喝完第二罐,談笑打開第三罐,拿在手裏,看向燈火通明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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