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寶石與珠寶發展公司,張記又去看望阿克巴。
一個月不見,阿克巴走到油盡燈枯的地步,整個人只剩下一張皮,強撐着一口氣。
張記不知道阿克巴這口氣什麼時候咽下去,不過想來也不會太久。
阿克巴精神狀態不好,沒有和張記說幾句話。
布塔在阿克巴身邊伺候,張記和布塔聊了幾句,沒有看到塔爾巴塔,這一點讓張記很奇怪。
作為巴里的長子,阿克巴如此模樣,也沒有妻兒子女,塔爾巴塔也應該在身邊伺候着。
悄悄問了布塔,布塔搖頭,他也不知道塔爾巴塔去了哪裏。
張記沉思一會,等巴里過來時,和巴里說兩句話就離開。
坐在車裏,打量着窗外神色慌張的人,張記感覺戰爭的壓迫感。
只是邊境衝突,已經讓白沙瓦草木皆兵,若是真的打起來,白沙瓦或許會陷入戰火之中。
突然兩個人出現在張記視野中,張記拍一下沈俊肩膀,示意沈俊看向窗外的人。
沈俊仔細瞧了瞧,問斯里道。「最近有沒有有可疑的人接近別墅?」
斯裏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有可疑的人接觸別墅,倒是有兩波不知是美軍還是英軍過來。」
「嘴上說着找我們做生意,實際有什麼目的,值得玩味。」
「美軍或許是真的想做生意,但是英軍絕對不是想過來做生意,他們的目的不單純。」
「我找人跟蹤他們,他們反偵察能力很強,跟着跟着就跟丟了。」
後視鏡里消失了兩人,沈俊說道。「軍人姿態,他們也是軍人。路邊停車,過去會會他們。」
後視鏡看一眼張記,見張記閉目養神,斯里放慢速度,將沈俊放在路邊。
沈俊下車,快速消失在街角。
張記睜開眼,看向前方,問道。「羅伯特三人怎麼樣,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斯里說道。「傷口恢復的很好,醫生建議靜養半個月,半個月以後就可以離開。」
輕「嗯」一聲,想到請的醫生,張記很不放心外來的陌生人。
沒有信得過醫生,哪怕是給羅伯特看病,張記也不希望羅伯特發生意外。
亨特將人送過來,張記也想將人安全的還給亨特,而不是還給亨特一具屍體。
有人找上門,說不得羅伯特行蹤已經暴露。
以北約盟軍強大的信息能力,確定羅伯特行蹤很簡單,亨特的行蹤也不是無跡可尋。
「斯里,你說別墅還安全嗎?我的眼皮開始跳,跳的我心慌。」
斯里笑道。「沒有人敢在別墅範圍內鬧事,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你們眼皮跳的迷信,不過也可能是招財,不是招禍事。」
張記笑了笑,說道。「或許吧,不過啊,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心裏緊張,也不知道是是福是禍。」
等張記回到別墅一個小時以後,沈俊才回到別墅。
來到張記房間,沈俊關上門,說道。「找到他們住宿地方,是老街區的一家酒店。」
「一行四個人,前天入住,明天離開。」
「聽老闆說他們是過來旅遊,但是我觀察他們絕不是旅遊,更像是偵查地理情況。」
「他們主要在老城區晃悠,記錄老城區的地理環境,沒有其他的可疑動作。」
「我認為他們不是沖我們來的,應該是別有目的,可能是對某些組織的反制行動的前奏。」
聽完沈俊分析,張記的心安定下來,不在撲騰亂跳。
手機給亨特發送一條信息,張記說道。「最近國際上沒有特別信息,怎麼會有反制活動,難道還想着報仇?」
沈俊笑着說道。「沒有信息不代表沒有事情,恐怖襲擊一直都在。某些人也是寢食難安,有反制行動也是正常。」
「可以問問亨特,是不是他們本土境內受到襲擊,或者是其他國家有襲擊活動。」
拿起手機又放下,想了又想,張記搖頭笑道。「只要不是針對我們,這事就和我們沒有關係。」
「走吧,和我一起去見見羅伯特,馮軍說他很想見我一面,我也很想見他一面,看一看曾經的上尉現在的模樣。」
馮軍一直站在羅伯特門前,就等着張記過來。
馮軍了解張記,只要張記回到別墅,肯定會和羅伯特見一面。
作為這裏的主人,於情於理,都要和客人見面。
對於羅伯特,張記心裏也有一口氣,畢竟羅伯特在唯一一次交易的時候威脅張記,想要恃強黑吃黑。
張記雖然沒有說,但是這件事肯定被他記在心裏,有這麼好的機會居高看一看羅伯特,張記一定不會放過這一次機會。
沈俊回來,兩人互看一眼算是打招呼,等說完事情,兩人必定一起過來。
房門打開,兩人一起出來,走向這裏。
馮軍笑了笑,打開門先進去,提醒羅伯特有人過來。
走進臨時搭建的宿舍,張記看到躺在床上的羅伯特,雖然受傷,但是這段時間包養不錯,張記感覺羅伯特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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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暗罵一句,笑着說道。「羅伯特上尉,看到你身體健康,我終於可以向亨特交代。」
羅伯特聽出張記話外音,不過他和張記沒有交際,答應照顧保護他也是看在亨特的面子。
或許還有海頓的面子,他知道張記和海頓一起經歷恐怖襲擊,算得上是經歷生死。
人生就是這麼奇妙,兩個不同陣營的人,一起經歷生死以後,感情就會有質變。
羅伯特也沒有想到真心救他的人是海頓、亨特,他們也分屬兩個陣營,不在同一條戰線。
兩黨之爭,態勢蔓延到軍營,軍營也就有了派系。
海頓、亨特、張記,三人可以說是一條戰線,至少在寶石交易、藥品走私兩件事上,他們是一條戰線。
亨特是真男人,一個人兼顧十四個家庭,雖然做的是違法的事,但在這一片土地上,有哪幾個人是乾乾淨淨。
收買人心做到亨特這地步,羅伯特也為他豎一根手指頭。
馮軍見兩人沉默,突然想起來找到別墅的軍人,對張記說道。「張記,我忘了對你說,前段時間有美軍找過來,說是手裏有藥品,想要賣給我們。」
沉思一下,想到亨特的提醒,張記還是決定穩妥為主。
「不用搭理他們,我們只和亨特做生意,其他人一概不理。」
轉臉看向羅伯特,接着說道。「羅伯特上尉,我預計明天離開白沙瓦,不能在這裏照顧你,請你見諒。」
羅伯特問道。「明天離開這裏?」
轉念一想,或許是張記聞到危險,所以才想着離開這裏。
「你是不是在白沙瓦看到北約盟軍,嗅到危險的味道,想着離開?」
張記一愣,眼神情不自禁看向馮軍。
馮軍聳肩,輕輕搖頭。
羅伯特說道。「他們過來是執行其他任務,不是針對你,也不是針對我。」
「這是一項絕密任務,你如果不忙可以呆在這裏一段時間,說不準會看到一齣好戲。」
「越是動盪的環境,物價越是便宜。你是商人,這對你很有利。」
張記搖搖頭,說道。「你說的或許是對的,但是我不喜歡動盪的環境。我想要一個穩定的環境,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做生意。」
「戰爭帶來太多災難,違反人的天性,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美元和石油掛鈎,已經是天災不斷。你們又將美元和戰爭掛鈎,導彈飛來飛去,枉殺太多無辜的人。」
羅伯特反問道。「如果沒有戰爭,白沙瓦的寶石不會如此低廉,你的利潤會降低很多。」
張記笑了笑,說道。「我不是純粹的好人,更不是純粹的壞人。個人在國家面前更是渺小如滄海一粟,我只能順着大勢,在大勢之中保持一點良知。」
「或許你會認為我兩面,但是我只做寶石貿易,其他的事情,我不會去做。」
「對了,你也應該知道我和亨特之間的交易,藥品走私,偶爾是寶石,但是沒有煙塊。」
羅伯特靠在床頭,說道。「張記,我有一種預感,不久的將來,我們也會有很多交易。」
張記想了想,說道。「我很樂意賺盟軍的錢,這會讓我有一種快感。」
羅伯特笑了笑,笑容牽動傷口,倒吸兩口冷氣。
電話響起,張記拿出電話,看到是扎伊希姆電話。
「羅伯特先生,你安心住在這裏,有什麼需要告訴馮軍,他會滿足你們的需要。」
「電話打進來,事關我員工的生死,我要去處理。」
羅伯特點點頭,看着張記離開。
按下接聽鍵,張記聽到扎伊希姆爽朗的笑聲。
「張記,人已經找到,但是他不願意離開。我和他通過話,我給你一個號碼,十分鐘後你打過去,會有人安排你們通話。」
「確定是王樂?」
「克什米爾就沒有幾個中國人,相貌特徵不會錯。而且,他說他叫王樂,你自己聯繫。記住,9分鐘以後。」
掛掉電話,看到扎伊希姆發來的電話號碼。
倒計時時間,張記迫不及待的撥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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