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亞歪頭看凌桬,嘴角扯出一絲玩世不恭的笑,「為什麼不能給我生孩子?」
凌桬胸膛劇烈肌膚,滿臉怨恨,「你這個害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我怎麼可能為你生孩子?」
他頓了頓,臉上籠上一層陰雲,嘴角仍掛着醇雅的笑,「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看到他此刻一臉的虛偽,凌桬全身的血液蹭地一下往上涌,疾言厲色道:「當初騙我爸入局就是阮星喆!你別告訴我,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他聽罷,輕挑下眉,嘴角漾起弧度,「哦,原來這事,沒錯,的確是我授意阮星喆這麼幹的。」
語調端得散漫,像是在與朋友閒聊一樣輕鬆自在。
「你承認是你乾的?是你在背後主導着這一切?」
「嗯,是我。」
他承認得乾脆大方。
「為什麼?你這麼大費周章毀我一家到底是為了什麼?」
凌桬眸底溢出猩紅,她放在床上的手攥得更緊,聲音已經隱隱發顫。
他凝眉,流暢的下巴微揚,抬手摸了摸她有些煞白但滑不留手的臉蛋,「還不是為你,我想得到你。」
「你想得到我?」
凌桬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口中喃喃地重複了一句。
對,得到你,再毀了你。
這是唐書亞藏在內心極深的卑鄙又齷齪的念頭。
可惜凌桬聽不見他的心聲,也永遠搞不懂這個男人心裏到底蘊着何等異於常人的想法。
然而她卻清楚他口中所說的得到她,絕對不是因為喜歡她。
因為喜歡一個人肯定不是這樣的。
「是啊,其實過程很簡單,先是放出風聲,然後引誘你父親上鈎,再找人假扮外國投資公司的主理人,做上一年漂亮的流水,我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欺騙到你父親,果真是被金錢蒙蔽了雙眼。我故意賞識這個項目,領頭投資,又在事敗的時候給凌天華施壓,我就順勢提出,讓你來幫他還債。」
唐書亞的話說完,凌桬的手也直接抬了起來。
但這一次她卻不能如願,當她舉手的這一刻,唐書亞卻是一把將她的手扣住了。
凌桬的人生,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徹底改變的。
她原本可以跟普通人一樣,找到一個相互愛慕,心意相通的人結婚,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平靜、安穩地過完這一生。
但是因為唐書亞的出現,是他親手將她所有的一切都捏成了齏粉。
哪怕她逃開了,多年後依舊還是被他桎梏在身邊,成為了他的提線木偶。
而她之前竟然還為他心動了。
這個一手毀了自己、和她父親人生的人!
她猛地起身,忽地瘋了一樣沖了出去,扯着喉嚨叫喊道:「醫生,我要打胎,醫生——」
還沒到門口,腰身已經被男人雙臂用力地箍住後一拽,後背就撞進了一個堅實的胸膛里,她的雙腿拖着地辦,奮力地亂登亂踹,回頭怒目而視,「你放開我!我絕對不會為你種卑鄙小人生孩子的!」
他眉頭一壓,眸間神色頓時凌厲起來,「你敢?」
凌桬眼底的猩紅越來越重,「我有什麼不敢的?」
他黑眸微眯,稍稍側着頭,嘴唇附在她耳畔輕語:「你敢動孩子,就別怪我動你的父親。」
語氣平淡,卻冷得像是裹了一層薄冰。
凌桬動作停滯,面色大變,他居然用父親來威脅她?
唐書亞知道自己的計劃,那父親失聯肯定與他脫不了關係。
他真狠真厲害,預判了她每一步,知道凌天華在她身邊不好下手,所以故意由得她自以為是地實施計劃,只要派人一直跟凌天華,等他一出國,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控住他。
她眼底冒煙的火光逐漸熄滅,唇瓣幾次張合,最後只能緩緩吐出幾個字來,「唐書亞,你真無恥。」
下一秒,凌桬就被他掐着腰,轉了個身面對着他。
「不只無恥,我還卑劣霸道。」他的手輕輕划過她的濃密發間,溫柔地吻在她的眼角,輕聲說道:「聽話,別傷着孩子。這段時間,你搬回瑾公館,好好休養。」
她一雙紅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唐書亞看,牙齒緊咬。
除了接受他的安排,別無他法。
在醫院又住了兩天,期間凌桬趁着唐書亞不在的時候找到醫生提出自己要拿掉胎兒的訴求。
醫生卻告知她,需要丈夫或者其他家屬簽字才可以。
她唯一的家屬在唐書亞的手裏,即便她不停強調自己可以為自己簽名,可醫生卻以她精神狀態不穩定拒絕她這個請求。
她不禁懷疑,唐書亞將這裏的醫生都收買了。
再次回到瑾公館,凌桬面容平靜,心底卻是一片死寂與荒涼。
凌桬見到了熟悉的余姐,看見凌桬,余姐竟然動容到眼圈泛紅的,她已經知道凌桬懷孕,幫忙提着行李往裏走。
自言自語地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余姐到底是有些經驗的,跟管家徐遠交流一下,飯菜以清爽可口為主,補身子的雞湯上面那層油也撇除得乾乾淨淨。
凌桬沒有絲毫的胃口,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香味馥郁的雞湯一送到嘴裏都叫她有乾嘔的欲望。
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她捂着嘴衝進一樓的衛生間就嘔吐起來,本就沒吃什麼,自然也吐不出什麼。
一隻大掌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她眼角擠出眼淚,滿臉通紅,隨意地擺了擺手,嘶啞着嗓子說道:「沒事,不用拍了。」
「要不喝點水吧?想吃什麼,我讓廚房再煮,你身子本就差,不能一點東西都不吃。」
凌桬沒抬頭,不然她就會發現唐書亞眉目間蘊着淡淡的憂心。
她只當唐書亞是怕餓着她肚子裏的種,窒息的厭惡感像是萬丈高山壓過來,讓她心房頓了又頓。
喉嚨發乾地說:「我想回房間躺一會兒,我現在是什麼都不想吃。」
唐書亞不勉強她,扶着她的手臂和她一同上了樓。
他服侍她上了床,幫她取掉拖鞋,又將薄被輕輕覆蓋她肚子上。
她面容顯得有些憔悴,抬眼看他,問:「公司也不許去了,是嗎?」
喜歡嬌嬌柔軟可欺,瘋批總裁上癮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9s 4.079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