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熙下頜緊繃了,耐心地問道:「桬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有沒想過,以唐書亞的身份怎麼會如此輕易就答應投資你的項目。你們的關係沒有密切到這程度吧?」
「桬桬,我發現你最近很奇怪,你一直都不干涉我工作上的事情,怎麼一涉及表哥,你就這麼反感?」
在方熙的記憶中,凌桬一直是溫順聽話的,甚少明確表示自己的喜惡,更何況只有幾面之緣的唐書亞。
「我只是覺得這麼多公司都拉雲頂集團投資,為什麼偏偏他會選中你?」
方熙板起了臉,連語氣都冷硬不少,「桬桬,我在心中就這麼不濟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凌桬低了頭,兩手攥着自己的衣襟搓揉,嘴唇囁嚅着,好一會兒才說:「我是怕你被騙了。」
方熙有些激動,額上一條青筋漲了出來,揚起了聲調反駁道:「我有什麼好騙的?我們方家是有點家產,但相比唐家就是蚊子腿,更何況現在是他投錢進來,他怕我騙他才對吧?」
方熙不懂,他不知道唐書亞的手段,不知道唐書亞的陰險,狠辣全都隱藏在溫爾斯文的皮囊之下。
他是個拆人入腹的凶獸,賣了你,你還笑着給他數錢。
凌桬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身邊的布料,嘴唇動了動,想再說什麼,卻仿佛失了聲。
窄小的車子裏陷入壓抑的沉默。
方熙輕瞥了凌桬一眼,她垂着頭,長長的睫毛如鴉羽似的輕顫,抿着嘴唇,似乎很委屈。
他長長吐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桬桬,今天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我們不再說這個,我有分寸,你信我,好不好?」
凌桬側頭,深深看了方熙一眼,緩緩說道:「好。」
到了的,凌桬終於知道方熙口中的驚喜是什麼。
他們的婚房已經裝修好了!
凌桬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誰都知道,裝修是個極其勞心勞神的麻煩事。
而這一切方熙竟然私底下都弄好了,而且按照當時她說的那樣一一裝修。
這……這就是他們的家,這裏會是她下半輩子安穩生存的窩。
她站在婚房中央,眼眸瀰漫着感動與驚喜的水霧。
深深的內疚像開了鍋的水一樣在心裏上下翻滾。
唐書亞的存在,是窩外那隻虎視眈眈的禽獸,稍有不慎,他就會毫不留情將她得來不及的幸福撕碎!
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保護一步之遙的平凡幸福。
「桬桬,下周一你收拾東西和我一起搬進來吧。我媽說了,我們住在一起先磨合磨合,結婚之後才會更加融洽。」
方熙拉起她的手,喜形於色,那股高興勁兒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方才他們的不愉快仿佛一瞬間都煙消雲散。
下周一?
凌桬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像有無數小蟲子在頭上爬,令她驚慌萬分。
她滿身都是唐書亞這渾蛋留下的痕跡,如何能與方熙同住一室?
喜歡嬌嬌柔軟可欺,瘋批總裁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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