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宸輕笑一聲,「落落猜的很對,就是落落說的那樣,天墨國是須彌王朝真正的後代,只不過與天狼國的分裂有些狼狽,一場大火讓所有關於須彌王朝的記載都成了空。」
雲傾落微微蹙眉,「那阿宸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墨北宸深深看了一眼雲傾落,雲傾落突然靈光一閃,「我知道了,是龍衛告訴你的對不對?龍衛和鳳衛是須彌大陸的守護神,誰都可以不記得須彌大陸,但他們不行。」
墨北宸點點頭,「對,是他們主動找到我的。」
雲傾落問,「是墨家軍的原因嗎?」
是因為墨北宸的能力出眾,培養出的墨家軍和龍衛鳳衛不相上下,所以龍衛和鳳衛才會注意到墨北宸。
兩個人還斷斷續續說了一些,雲傾落聽得一臉怔愣。
最終結束聊天時,雲傾落還不肯走,還想多聽一些關於別的大陸的信息。
墨北宸無奈地拉着雲傾落起身,「乖落落,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聊。」
雲傾落聽到這裏,也只能點頭答應。
鬼醫跟着站起來阻攔,「誒,你們直接住在這裏就好了,這麼晚了,還走什麼啊,我這裏房間多着呢。」
墨北宸搖搖頭,「我們二次踏入這裏,已經引起外面關注了,如果住到這裏,估計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算了,暫時低調一些吧,如今那些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落落的病還沒有醫治好,我們還是小心翼翼的好。」
鬼醫聽到墨北宸的話,讚嘆的目光看着他,連連點頭,「嗯,說的有道理,行,那我就不留着你們了。」
雲傾落攔住鬼醫,「小師叔,你別送我們了,外面估計已經有不少人都盯着了。」
「行,不如這樣吧,這幾天我們不方便聯繫,你師父過幾天就回來,我這幾天剛好準備藥,你們呢,去找一個隱蔽地方,回神醫谷已經來不及了,這件事,還請皇上費心。」
墨北宸直接點頭應下,「地方我來找,請放心,我一定護落落周全。」
雲傾落側頭看了一眼墨北宸,眼神帶着一抹感動。
商量好事情後,兩個人就走了,鬼醫看着兩個人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
「主子,您把實情都告訴谷主,那回頭上一任谷主知道,豈不是要罰您了?」一個黑影出來,跪在地上,與月色融為一體。
鬼醫嘆了口氣,「師兄他估計早就猜到這一天了,只希望不會出意外吧,對了,去處理掉周圍的一些螞蚱。」
玄蒼王朝,主殿。
「屬下參見殿下,周老那邊已經準備妥當。」紫薰看着不遠處床上躺着的病美男。
一頭銀髮鋪在床上,身形削弱,透着病態美,臉色蒼白,眼神卻帶着一抹堅強,任誰看了都想撲上去關愛幾句。
「嗯。」一道低沉磁性,卻帶着遠古的冷漠聲音響起。
紫薰聽到殿下回答,不死心地往前走了幾步,被突然出現的影子提劍擋住,「殿下,奴只是關心您的身體,上一次帶回來的藥您服用了嗎?」
床上躺着的男子,再次低沉地答應了一聲,沒有後話。
紫薰不死心的盯着簾幕後的男子,為何每次都不願意和她多說幾句話,為何每次都只有這一兩個字。
外人只知道唯有她紫薰可到主殿來伺候,可沒有人知道,她哪怕是進來了,也只是遠遠地瞧他幾眼。
氣死她了。
憑什麼,這麼多年的陪伴,就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紫薰耳旁響起幾句話,冷靜了下來,也是,反正這麼多年,殿下身邊始終只有她一個女子,有且只有她一個,所以不論如何,殿下身邊的人,只會是她。
紫薰自我心裏安慰了一番,淡淡一笑,行禮出去了。
影子跪在地上,無聲無息。
片刻後,帘子後方傳來咳嗽聲,影子身子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已經在床邊守着了。
「殿下,您這身體,當初那藥您應該服用的,要不,屬下再去拿一份藥回來,給您服用?」影子聲音帶着一抹急切。
男子搖搖頭,「不用,孤不想靠外人,影,你應該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藥吧,就是可憐那個孩子了,要時刻因為我受苦。」
影子聲音很輕,帶着安撫的意味,「殿下無需自責,紫薰知曉殿下心善,應該會明白如何做,那孩子或許是自願當藥人,為您提供血液呢。」
男子輕笑一聲,聲音帶着一絲絲自嘲,「影,你覺得非親非故,誰又會願意為誰獻出生命呢?孤只是病了,不是傻了,你們都別想着欺騙孤,去,派人去尋一下那孩子吧,打探一下是自願的還是非自願的。」
影子身體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下,瞬間恢復正常,猶豫道,「若那孩子是非自願的,殿下,您的病難道就不治療了嗎?」
男子冷笑一聲,聲音染上一抹威嚴和冷意,「孤坐上這個位置,也從未靠過任何人,萬民信仰之人竟然是個喝人血的怪物,你覺得,孤該如何自處?不如自我了斷來得痛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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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莫要胡說,您一定會好起來的,周老潛伏在其他大陸多年,就是為了您的病,殿下可千萬不要說自棄的話,而且,如今玄蒼大陸內患不斷,玄蒼大陸的子民都盼着您好起來,殿下您可千萬不要想不開。」銀子急忙勸說。
心裏卻怪自己剛才就不該帶紫薰進來,定然是惹了殿下不悅,不然殿下才不會說這麼喪氣的話。
男子無趣地勾了勾唇角,「自我十歲坐到這個位置上,整整十年,不過生了場病,這王朝,這大陸就亂了,看來,這十年的掌權也不過如此,或許應該有比我更適合的人來掌權吧。」
影子不滿自家殿下這麼自暴自棄,剛想要繼續說話,就被制止了。
「這裏,有影魅和影竹守着,你親自去查他們為我找的藥人,查清楚,我不想因為自己犧牲他人的性命,影,你應該明白的。」男子對着地上半跪在床邊的影子說。
影子沉重地點頭答應下來。
服侍男子喝完中藥,伺候他休息後,才退了出去。
「影魅,影竹。」影子話音剛落,身後出現兩道穿着相同的身影。
「主子!」兩人恭敬地對影子行禮。
影子回頭,冷漠地看着兩人,「殿下剛才說的話,聽清楚了?」
「屬下,誓死保護殿下的安危,請我主放心。」兩個人異口同聲回答。
影子沉沉盯着兩個人看了一會兒,才轉移視線。
看着不遠處等候的紫薰,冷聲開口,「我不在,內殿,不許任何人靠近,包括她。」
兩個人心裏有些疑惑,殿下一直默許紫薰進殿伺候,他們本來就不喜歡那個人做作的女人,要不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早就把她打出去了。
如今聽到影子這麼吩咐,剛想答應,就想起殿內躺着的殿下,影竹問道,「這是殿下的意思嗎?」
影子冷漠看了影竹一眼,影竹急忙低下頭,主子眼神太可怕了,想要殺了他一樣。
「你們兩個蠢,按照我說的做就行,殿下若是怪罪下來,有我擔着,怕什麼?」影子毫不客氣道。
兩個人聽到影子這麼說自己,有些委屈,但是聽到後半句,老老實實點頭答應了。
主子和殿下從小一起長大,是經歷了幾番生死才走到現在的,主子誰的話都不聽,只聽殿下的話,而殿下有時候一意孤行,也只有主子才能勸得了幾句。
當然大多數時候,主子壓根不會勸,不大喊着支持就不錯了,也不指望他去勸。
就比如這次,明知道那個藥人對殿下的重要性,換做他們,就算綁也要給殿下綁來,但是殿下一句不忍心傷人性命,主子就聽之任之了。
影魅沒忍住開口勸道,「主子,那藥人是周老培育了好多年的,早就不是個小孩子,周老若是知道您去保護那藥人,不給主子用,會生氣的。」
影子掀起眼皮輕輕看了影魅一眼,影魅就嚇得低下頭,主子想刀一個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沒人可以強迫殿下做他不喜歡的事情,包括我。」影子淡淡的一句話,讓影魅和影竹愣住了。
這話的另一層意思是:我都不能逼着殿下做他不喜歡的事情,那個周老,也配?
影魅和影竹看着影子離開的背影,默默豎起大拇指,在影子若有所覺地轉頭時,立刻收回手,假裝抬頭看天。
影子挑眉,看了他們一眼,給他們一個警告的眼神,轉身離開。
影魅和影竹驚險地拍了拍胸口,相視一看,消失在原地,隱匿到殿內了。
殿內響起熟悉的咳嗽聲,「影走了?」
「是,殿下,主子去尋那個藥人了。」影竹出現,跪在地上回答。
殿下氣勢好強啊,哪怕只是單純躺在床上,可這威壓都讓人心驚。
影竹在內心祈禱主子趕緊回來,怕是只有主子才能受得了。
「往後不可稱呼人家為藥人,沒有人生來就想成為別人的藥,這個世界有那麼多風景,總有值得駐足的地方。」男子淡淡的聲音響起。
「是,殿下,屬下記住了。」影竹回答完,見男子沒有再問別的問題,閃身消失在原地。
殿外。
影子朝着大門口走去,路過紫薰,他目不斜視,想要略過她,但是被紫薰喊住了。
「影尊,殿下他的身體如何了,為何我感覺殿下的身體似乎又弱了幾分?」
紫薰的話剛說完,就被一道力,打倒在地,紫薰痛呼出聲。
影子低頭掃了她一眼,又嫌棄地移開視線,「殿下的龍體,是你可以隨意窺探的?紫薰,你越矩了。」
紫薰垂下的眼神里閃過一抹怨毒的神色,轉瞬即逝,抬頭時,眼裏已經帶着淚花,顯得楚楚可憐,「多謝影尊訓導,紫薰記住了,紫薰只是擔心殿下的身體,這才心急了一些,以後再也不敢了。」
影子冷哼一聲,「收起你的那套小動作,殿下不計較,不代表我會放過你,若想以後繼續呆在主殿,就別整那些有的沒的,不然就算殿下來了,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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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薰心裏大驚,是了,她怎麼給忘記了,這位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前幾年,有一位屬下,意圖上位,想到殿下身邊近身伺候,被影尊關到地牢,受盡折磨,中途,殿下看不過去,曾找影尊特意提過幾句,沒想到影尊虐得更狠了,後來,殿下也就不再過問了。
殿下未免也對影尊太寵了些,有時候,就連殿下也不敢逆着影尊來。
那位和殿下定下婚約的女子,其實不是她不想見殿下,而是影尊不讓,說什麼,殿下本來就身子不好,再來一個病弱的,要是加重病情了怎麼辦。
所以,直接憑藉一己之力抗住了外界壓力,硬是沒有讓兩人再見過面,殿下知道了,也只氣的罵了幾句,不了了。
紫薰越想越心驚,連忙爬起來,跪得筆直,「影尊息怒,紫薰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請影尊饒了我,我以後一定不敢再動歪心思,一定一心為殿下的病情着想。」紫薰再次說道。
影子看了她一眼,聲音森冷,「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動不該有的心思,幾年前那個人就是你的下場,你也別做夢,殿下會為你求情,這幾天,你就老老實實去暗殿好好學規矩吧,沒有我命令,不得出暗殿,否則......」
影子的話沒有說完,紫薰急切道,「影尊息怒,不是紫薰不願意受罰,而是紫薰受殿下指示,和周老一起為殿下的病在各個大陸奔波,請影尊明稟,等紫薰和周老為殿下把藥帶回來,紫薰甘願去暗殿領雙倍懲罰。」
紫薰心裡冷笑:到時候,就不是他說的算了,畢竟,是自己治好殿下的病,到時候,自己就是殿下眼前的紅人,甚至可以成為殿下的枕邊人。
呵呵,一個小小的影子,也敢說她的不是。
等她成為殿下的人了,再狠狠地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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