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想要搶過江淮序手中的面具,卻被江淮序拉開了身位:「遲小姐考慮的怎麼樣?」
她對上江淮序那雙含笑的眼睛,咬了下唇瓣:「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江淮序坐會沙發上,遲非晚的面具被他扔在了茶几上:「如果說是緣分呢?」
遲非晚蹙了蹙眉:「什麼緣分?」
「你白天出門的時候我撞見你了,白天你還是藍色眼睛,晚上就變成了褐色眼睛,所以我猜測你戴美瞳了。」
「就要因為這個?」
江淮序笑了笑:「當然不是。
晚晚,我是你的竹馬你的藍眼睛我再熟悉不過,青梅竹馬十分熟悉彼此,所以早上我就隱約猜到了,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我下午去換了線索。
每個人在抽取號碼時,我都記住了他們進去的順序,尤其是在我見面的,你是52號,我是54號,緣分就是如此的奇妙。
我把房間號和你的代號聯繫在了一起,然後那個兔女郎只給我一個線索。
她是海城人。
整個海城擁有藍色眼睛只有你。」
遲非晚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為什麼如此篤定我的房間號會是52號?」
江淮序看向她:「因為氣質,一個人的氣質無論如何都很難在同一時間改變。」
「我可不可以這麼認為,你從一開始就注意到我了。」遲非晚終於意識到這一點。
「嗯。」江淮序坦然地點頭,「你身上的氣質我不會忘的,不僅是我在場的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你。」
遲非晚心中有些懊惱,早知道從一開始走路就應該彎腰駝背。
「晚晚,和我合作吧,我會如你所願」江淮序站起身,緩緩走到遲非晚面前,低頭看着她,眼中閃爍着光芒。
遲非晚抬起頭,看着江淮序:「我跟你合作,不虧還是想要提醒江總一句,和我合作會很虧本,我沒有什麼可以與你交換的線索。」
「我願意和你做虧本生意。」江淮序微微一笑,隨手拿起茶几上的面具走到門口,「晚安,小滿。」
「小滿」這個稱呼對遲非晚來說意義非凡,未經她的允許她很討厭別人叫她乳名,偏偏江淮序要長那張嘴。
遲非晚彎腰就把單人沙發上的抱枕朝着門口扔起,可惜,房門早就被關上。
以往可都是江淮序吃癟,這下輪到她吃癟了。
*
第二天早上起來,遲非晚打扮好,戴上面具時,發現面具的花紋不一樣的。
男款和女款的花紋截然不同,而且這張面具有些大,說明昨晚她和江淮序的面具拿錯了。
還好,蒙面舞會不是只準備一個面具。
每個人每個房間都有六張面具,三張男款,三張女款。
遲非晚和江淮序一起吃午飯,簡單兩份法式牛排,桌上是江淮序寫着的紙條,上面是三年個數字:218.
遲非晚看着紙條上的數字,若有所思。
江淮序優雅地切着一塊牛排送進自己的嘴裏:「這個房間號僅是我的猜測,你可以去兔女郎那裏試試。」
遲非晚抬頭問他:「為什麼是這個號碼?」
江淮序放下手中的刀叉,看着她:「你應該很少玩遊戲吧。」
遲非晚點了點頭。
「這種蒙面舞會就像是沉浸式劇本殺,只不過不需要我們找到兇手,而是讓我們根據一條條線索將它們串聯到一起,通過這些線索猜到某個人的身份,這樣的遊戲最需要的就是觀察力。
我和宋今安畢竟是在一所學校,除你以外我對他也算是熟悉吧。
今天早餐我在餐廳看到了一個和他很像的身影,跟蹤他,看着他進入了218的房間。」江淮序說着,盤子裏的牛排也吃完了。
遲非晚起得晚,一天都只吃兩頓。
分別是午飯和晚飯。
早起對於遲非晚來說是一種折磨。
遲非晚思考片刻後,決定相信江淮序的判斷。
江淮序遞給遲非晚這張紙條,也能肯定遲非晚一定會去:「遲非晚,我可要提醒你,哪怕你真的那人是宋今安,你也很難接觸到他。」
「為什麼?」
江淮序抽出桌上的餐巾紙起身:「你的合作夥伴點到為止。」
午飯吃完。
她正在前往一樓大廳,兌換線索,兜里是江淮序給他的五片金葉子。
正當她走到一處拐角處時,卻一個人拉住了手腕,用力一扯,遲非晚就到了那人的懷裏。
遲非晚身體僵住,她錯愕注視着男人那雙眼眸:「三哥?」
「跟我來。」
餐廳距離客房很近,遲逸之小心翼翼地拉着遲非晚走,步子也很慢,似乎是因為遲非晚穿高跟鞋。
遲非晚不喜歡穿高跟鞋,但她別無選擇,遊輪上為女士們準備的鞋子基本上都是高跟鞋,而且款式也很有限。要麼是鞋跟特別高,要麼就是形狀奇特的設計。
遲逸之和遲非晚穿過一個玻璃廊道,他走到廊道盡頭,停在了一扇門前。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房卡,輕輕一刷,門鎖發出「滴」的一聲,門開了。
遲逸之推開門,示意遲非晚進去。
遲非晚有些猶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跟着他走進了房間。
白天,陽光從落地窗里滲進來,窗外的美景盡收眼底。
遊輪上的每個房間的佈局、風格和裝修都是差不多的。
遲非晚還沒站穩,就被遲逸之抵在門上。
遲逸之的手粗魯地取下遲非晚臉上的面具,遲非晚的臉被他這樣一弄,頓時感到一陣疼痛。
她微微皺眉,身子想要向下頓,遲逸之的一個眼神讓她直接呆在原地。
當遲非晚的面具被扯下來時,她那張精緻絕倫的五官立刻映入了遲逸之的眼帘。
不過,由於遲逸之剛才的粗魯動作,遲非晚的鼻樑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紅痕。
這道痕跡雖然不深,但卻足以引起人們的注意。
畢竟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道印記,哪怕只是一個淺淺的印記都會引起注意。
「三哥,你弄疼我了……」遲非晚藍眸覆上一層淚花,一張臉楚楚可憐。
她管會用這些神情去博得一個男人的同情心。
恰好,遲逸之就吃遲非晚這套。
他滿眼愧疚地盯着遲非晚鼻樑上的紅痕,語氣略帶歉意:「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晚晚。」
喜歡枯萎的碎冰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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