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一直面沉陰鬱的董家大少突然開口,對着身後的秘書道:
「去讓人給我查下那個年輕人的身份,能讓何彬這樣敬着,必然不是無名之輩。」
「對對對,還是別輕舉妄動,查下底細再說。」
「還是董總想的周到啊。」
「萬一有啥不得了的身份呢,知彼知彼嘛。」
另外幾個義憤填膺的富商立刻反應過來,對對對,先查身份。
還是董少想得周到。
萬一是最頂層的太子黨咋辦,這個可得罪不起。
當然如果真是最頂層的那幫大少太子黨,祁俊元被打了也活該,傳出去也不會那麼丟人,誰讓他踢到了鐵板上。
這就是個人身份的差距。
一般人打了祁俊元,他覺得是恥辱,無法抑制的暴怒。
而頂層大少打了他,他想到的只是不丟人,偃旗息鼓就此作罷。
董氏在深城紮根幾十年,旗下的人脈網絡早就盤根錯節,勢力極大,光是專門負責情報的公司都有好幾家。
很快。
秘書從門外回來,帶回來的很多的信息。
這個叫唐言的年輕人家住天海,祖籍是北方晉省,父母只是普通的鋼鐵廠工人,在當地或許有點當小官的親戚,但沒什麼用,背景很一般。
發跡之路,就是簽約潛龍集團後成為作曲人。
作曲實力極強,多次幫潛龍集團改善挽救音樂業務方面的局面,深受集團高層信任。
這次前來深城,是代表總公司那邊處理深城分公司的綜藝事件。
隨着秘書說完短時間內查到的詳細信息。
在場的一些深城富商突然不屑的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啊,怪不得何彬這麼客氣,是總公司來的,分公司這邊自然得小心對待。」
「虛驚一場,區區一個作曲人罷了,還以為有什麼大的來頭呢。」
「再受高層的信任也不過只是一個作曲人罷了,難道潛龍還能因為這個和我們這些大公司衝突?」
「真要是這樣,那潛龍損失可就大了,為了一個作曲人肯定不值得。」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這點道理早就研究透了。」
最後。
連祁俊元也咧着有些吃痛的嘴笑了起來。
剛才那個叫許依冉的小娘們,手還挺有勁,扇的他臉上還有些生疼。
不過放心吧,很快就讓你跪下來求我!
只有想到報復的快感,才能讓祁俊元陰鬱的心情興奮起來。
「這小子不過是一個作曲人罷了,我祁俊元是搞食品生意的,又不是搞音樂的,還能怕他不成?必須弄廢了他!」
在其他深城富商輕蔑大笑之時。
坐在包廂C位上的董家大少卻是面色微沉,一言不發,內心冷笑不已。
作為董氏執掌者,一個作曲人他自然也不放在心上。
就算是這個作曲人深受潛龍集團高層信任,他也並沒有當一回事。
如果是潛龍集團的真正高層,他還在乎一二。
可只是高層信任的一個作曲人罷了。
有什麼啊?
他是商業世家出身的子弟,從小耳濡目染,自然最了解商人的秉性,什麼狗屁信任,那不過是你有點用罷了。
等你沒用了,賣你賣的最快的,就是所謂的商業大佬了。
所以他最在意的是何彬這個過江龍。
這個人才是他在深城的真正對手,其他人還不夠資格。
何彬這次可把祁俊元的臉給徹底踩光了。
正好借這個機會讓祁俊元出手試試水。
剛才那會何彬發飆,董家大少退避三舍不再插手,內心裏也有這層意思,只有祁俊元被打臉的越狠,到時候才能更好的挑起怒火。
你看,這不就挑起來了嗎?
祁俊元身價幾十億,在深城不是最頂層一波,可也是預備役了,他一出手,正好給何彬搞搞事。
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很完美!
他本身性子就是毒蛇一樣的人物。
讓他正面和何彬硬剛,不符合他的本性,帶來的損失也無法預估。
只有背後陰人,趁你不備,猛的咬你一口,才是他董瞎子的性格。
何彬這小子,今天完全不給自己面子,自己豈能這麼算了?
必須得吐點血出來!
不過有一點讓董家大少很疑惑。
那就是何彬今天的反應很不對勁。
正常來說何彬遇上這種事,和自己溝通幾下完全可以拿下。
可今天的何彬,像是一個嗜血的下山猛虎,輕輕一動就要炸毛。
壓迫感太足了!
連他都不得不退避三舍,避其鋒芒!
這情況太反常了!
難道這個唐言不是單純的作曲人?
還有其他身份?
可是董氏情報公司提供的資料里並沒提別的啊?
有點古怪了!
算了,不管了!
先陰他一波再說,看他有沒有點能耐,還是只是一個外強中乾的貨。
董家大少打定主意,嘴角勾起讓人不易察覺的詭笑,端起酒杯和在座的富商一口乾掉。
..............
與此同時。
唐言正帶着許依冉、何彬一行人前往宴會現場。
快到宴會大廳時,唐言突然站住腳步,回身看了看許依冉。
唐言這會才發現。
許依冉的狀態很不對勁。
她臉上不時的閃過慌亂心虛之色。
喜歡嫌我窮分手,我成曲聖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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