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直說!」聶振東道。
「老爺,這個.......這個......」管家聶福遲疑不決。
「說!」
聶振東面色一陰,有些不高興,這個時候,他可沒心思和任何人玩兒什麼猜謎語!
管家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輕聲提醒道:
「老爺,如今的局面,恐怕只有咱們家老爺子出山,才能有一線轉機。」
聶振東聽的眼前一亮。
對!
自家老爺子還在呢!
但是緊接着他又忍不住搖搖頭,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聶家老爺子早已退隱多年,不問世事。
這個時候請出他老人家,不是明智之舉啊。
但如今,似乎也只有老爺子才有足夠的威望和智慧來挽救這瀕臨崩潰的局面。
聶振東閉上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回想起老爺子當年的風采,那果斷的決策、睿智的眼光,曾帶領聶家走過無數的風雨。
如今,他真的能再次拯救聶家於水火之中嗎?
畢竟。
老爺子已經78歲了,不問世事多年。
這個年齡,頤養天年才是正途,還能有那個能力嗎?
就像所有的孩子出了事,會下意識想到父母那樣。
在如今絕境之下,聶振東也有點想找父親求救。
雖然這個父親已經很老了,可是他手裏的人脈絕對不可小覷。
可是聶振東依舊有很大的顧慮。
真讓老爺子出山的話,對自己而言,就是一個巨大的否認了。
接掌集團,執掌聶家這麼多年,結果最後還是需要老爺子擦屁股。
這對於聶振東來說,就是承認自己的失敗,承認自己的無能。
這讓一個心高氣傲的梟雄怎麼能夠接受?
所以自始至終他都沒想過。
但是管家聶福旁觀者清,才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聶家的定海神針!
聶振東的心中充滿了疑慮和期待。
他知道,這是一場豪賭,但在這生死絕境之中,他已別無選擇。
他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果決,堅定道:
「去,安排一下,我去親自請老爺子出山。」
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充滿了決絕。
「是,老爺!」
管家領命而去。
聶振東則站起身來,望着窗外那陰沉的天空,心中默默祈禱着,希望老爺子的出現能為聶家帶來那一線生機。
.......................
.......................
半小時後。
聶振東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地踏上了前往隱秘山莊的路途。
聶家老爺子退隱以後,就不在聶家莊園了,說是住了一輩子,膩了。
而且這天海到處高樓大廈的,也很乏味。
所以在將大權交給聶振東的那一刻,勾心鬥角了一輩子的聶老爺子就退出了城市的喧囂,在深山之中療養中心隱居了起來。
一路上,聶振東的心情複雜而沉重。
風拂過他的面龐,卻未能吹散他心頭的陰霾。
他知道,此次之行意義非凡,關乎着家族的未來走向。
山路崎嶇,聶振東的腳步卻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目光堅定,緊握着拳頭,仿佛在給自己增添勇氣和決心。
終於,隱秘山莊的輪廓出現在眼前。
這座山莊隱匿在山林之間,寧靜而神秘。
四周綠樹環繞,高大的喬木挺拔而立,枝葉繁茂如綠色的華蓋,將山莊與外界的喧囂徹底隔絕。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如同金色的碎片散落在地上。
一條清澈的溪流潺潺流過山莊旁邊,溪水清澈見底,在陽光下閃爍着粼粼波光。
溪邊生長着各色野花,紅的、黃的、紫的,爭奇鬥豔,散發出陣陣沁人心脾的芬芳。
山莊的建築風格古樸而典雅,木質的結構與周圍的自然環境完美融合。
屋頂覆蓋着深灰色的瓦片,歷經歲月的洗禮,更增添了一份滄桑與厚重。
牆壁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宛如一幅天然的壁畫。
山莊的庭院中,鋪滿了鵝卵石的小徑蜿蜒曲折,通向各個角落。
小徑兩旁擺放着古樸的石凳和花壇,花壇中種植着各種珍稀的花卉,色彩斑斕,美不勝收。
聶振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邁着沉穩的步伐走進大門。
庭院中,落葉隨風飄舞,更增添了幾分肅穆的氛圍。
聶振東的心跳愈發加快,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正堂的門緩緩打開,一位僕人恭敬地將聶振東迎進屋內。
聶振東穿過幽靜的庭院,來到一間書房前。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
一個低沉而有力的聲音響起。
聶振東推開門。
只見聶家老爺子正坐在一張古樸的書桌後,手持一本古籍,眼神深邃而寧靜。
來到正廳前,他停下腳步,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恭敬地說道:「父親,對不起。」
聲音在寂靜的山莊中迴蕩,帶着他滿心的期待和誠懇。
他站在聶老爺子面前,神色恭謹。
聶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雖然頭髮已然花白,可目光卻凌厲地看着他,沉聲道:
「說吧,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聶振東恭恭敬敬地走到老爺子面前,彎腰行禮,然後將天恆集團現在所面臨的絕境一五一十地稟報給老爺子。
老爺子靜靜地聽着,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待聶振東說完,書房裏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聶振東微微低頭,說道:「父親,旭堯他...........」
老爺子眉頭緊皺,冷哼一聲:「那個不成器的東西,這一次是把家族的顏面都丟盡了!徒有其表,外強中乾,要他有何用,就讓他在裏面好好待着吧!」
「果然..........」
聶振東心頭一沉,微微的悲涼湧現出來。
父親果然比自己還要狠!
對於父親這種宦海浮沉一輩子的奸雄來說,疼愛長孫是不假,可更在乎的是家族大業。
如果嫡長孫爛泥扶不上牆,他會毫不猶豫的廢掉長孫!
喜歡嫌我窮分手,我成曲聖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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