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
在真正結果來臨之時,並不是最害怕的。
最害怕怕和恐懼的恰恰是知道自己即將完蛋的那段時間。
那種心情,沒有體驗過的人絕對無法理解。
就像在生死邊緣,在黃昏分界,在陽間和陰間徘徊一樣。
最痛苦的莫過於此。
聶旭堯體驗到了。
這種情況下,人的精神狀態是瀕臨崩潰的,可卻還存在一絲的清醒。
他無力地走到窗邊,望着窗外自家莊園的景色,心中卻滿是落寞。
曾經,他以為自己可以永遠站在巔峰,卻沒想到,在命運的轉折面前,他是如此的脆弱和無助。
最可笑的是。
這個癲狂囂張為所欲為,對身邊人非打即罵跋扈至極的大少爺,此刻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眼中竟然閃爍着淚光。
是悔過了嗎?
不是!
他只是知道,自己的輝煌已經成為過去,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黑暗和孤獨。
風從窗外吹進來,輕輕拂過他的臉龐,卻帶不走他心中的悲涼。
「不不不,我還有父親,我還有父親!!!」
聶旭堯灰暗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掙扎。
就像落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明知道沒用,還是會忍不住追去.........
到這時。
聶旭堯才清楚的意識到,除了父親,其他人都是狗屁。
那些曾經圍繞在他身邊,滿臉諂媚的人,那些聲稱與他有着深厚情誼的人,在這危難時刻,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們就像一群見風使舵的螻蟻,只在他風光無限時趨之若鶩,而一旦他陷入困境,便立刻棄他如敝屣。
他回想起過往的種種,那些虛假的笑容,那些阿諛奉承的話語,如今看來是如此的可笑。
他曾經以為自己擁有着無數的朋友和支持者,以為自己可以憑藉着家族的權勢和財富呼風喚雨。
可現在他才明白。
別人都是看在他是聶振東兒子的份上。
一旦失去了這個身份的光環,他什麼都不是。
聶旭堯的眼神中突然迸發出一絲光芒,那是絕望中的希望之火。
他在心中不停地重複着:
「不不不,我還有父親,我還有那個天海商業領袖的梟雄父親。」
他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緊緊地握住,不肯鬆手。
他想起父親曾經在商場上的叱咤風雲,那果斷的決策、強大的氣場,讓無數人敬畏。
聶旭堯一廂情願的覺得,只要父親還在,就一定有辦法拯救他!
慌亂之中。
聶旭堯顫抖着雙手,緊緊地握着手機,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顫抖着撥通了父親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父親熟悉的聲音。
聶旭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痛哭流涕起來。
「爸,爸,救我!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失去一切!」
聶旭堯的聲音顫抖着,帶着無盡的恐懼和哀求。
他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鼻涕也流了下來,整個人醜態畢露。
他曾經的高傲和自信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慌和無助。
「爸,爸,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麼自大,不該得罪那麼多人,現在他們都在落井下石,我該怎麼辦?」
聶旭堯哭訴着,聲音中充滿了悔恨。
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着,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狼狽不堪。
全程聶旭堯表現都很差勁,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一點擔當都沒有。
在這一刻。
他不再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反派大少,只是一個渴望父親拯救的孩子。
.......................
.......................
幾分鐘後。
天海市天恆大廈的頂層。
天恆集團董事局副主席、總裁辦公室內。
聶振東握着手機,聽着兒子聶旭堯在那頭的痛哭與哀求,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
心疼如潮水般在他心間翻湧,那畢竟是他最疼愛的兒子,是他一直寄予厚望的家族繼承人。
他能想像到兒子此刻的恐懼與無助,仿佛看到了兒子在絕境中掙扎的模樣,他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來。
然而。
失望也如影隨形!
聶振東一直以為自己培養出的兒子會是堅毅勇敢、臨危不懼的。
可如今在絕境之下,兒子卻醜態畢露。
那曾經的驕傲與自信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懦弱與恐慌。
真是丟人現眼!
失望至極!
但是很快,這股失望被一種滔天的怒火所壓制。
在那豪華卻瀰漫着緊張氣息的總裁辦公室里。
聶振東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雙眼通紅,渾身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怒火。
他雙手緊緊握拳,青筋暴起,猛地一砸桌面,價值不菲的實木辦公桌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在訴說着他內心的憤怒與不甘。
「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得知自己的親兒子即將完蛋,他的心中猶如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
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更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家族的榮耀與財富就此毀於一旦。
於是,聶振東決定做最後的反撲。
他迅速召集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眼神中透露出冷酷的殺意。
「不惜一切代價,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他的聲音如同寒冰,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一道道秘密指令如箭一般射出,各種殺招頻出。
他利用自己龐大的人脈關係,試圖打通各個關節,讓那些原本要對兒子下手的人知難而退。
他不惜動用巨額的財富,去收買人心,為兒子爭取一線生機。
在黑暗的角落裏,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正在悄然進行。
他甚至派人去威脅那些關鍵人物,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瘋狂的舉動,讓人恐懼卻又惱怒。
放在以前。
這種手段聶振東不屑於用,可是現在,他只能啟用!
同時。
聶振東還利用天恆目前所能掌控的媒體力量,試圖製造輿論壓力,轉移公眾的視線。
喜歡嫌我窮分手,我成曲聖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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