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點,華燈初上。
當唐言趕到校門口時,嚴晨飛已經戴着口罩包裹嚴實全副武裝的在門口等着了。
看到嚴晨飛開的一輛新車,唐言微微一怔,竟然是低調到不行的黑色大眾輝昂。
落地30多萬的價格,一般人基本會去選一輛bba,基本很少會買這個。
正常人經歷多年低谷期,一朝發達以後,恨不得直接上天,而這個嚴晨飛卻還能保持低調。
這份心性讓唐言刮目相看,以後有機會還是可以多多帶他飛一下。
「塵埃老師,不好意思啊,我這個車沒有音樂學院的通行證,所以沒辦法到寢室門口接您,讓您受累了。」
剛坐上車,嚴晨飛就忙歉意道。
嚴晨飛對於唐言的尊敬,那是發自內心的。
如果沒有唐言這個貴人相助,他就還是那個被雪藏多年無人敢用也無人認識的落魄歌手。
而因為唐言的一句話,他出道短短一個月就賺了上百萬,更關鍵在樂壇有了一定名氣,未來擁有了無限可能。
毫不誇張的說,就是唐言改變了他的命運!
所以哪怕面對明明自己小很多歲的唐言,哪怕他現在紅了,可依舊恭敬有加,特別的注意細節分寸。
「晨飛你太客氣了,我們兩個人不用這樣。」
唐言不在意道,他還沒有矯情到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程度。
一小時後。
嚴晨飛載着唐言來到天海市的五星級酒店雲頂國際酒店。
把車開到酒店門口時,並沒有因為是一輛普通大眾,就遇到網絡小說里被工作人員看不起給攔在門口,然後反手裝逼打臉的老俗套路。
反而是唐言剛一下車,就被公司安保人員恭敬的請進酒店。
「塵埃老師好。」
「塵埃老師晚上好。」
「塵埃老師你好。」
進入位於三樓的晚會會場,公司里的員工和簽約藝人歌手一個個恭恭敬敬的打招呼。
其中不乏一些成名歌手,態度也是出奇的好。
在她們眼裏,能一首歌就捧紅一個剛出道新人的唐言,無疑是比金主爸爸還爸爸的存在。
看着這些都市精英明星歌手一個個恭敬帶仰慕的打招呼,唐言自然客氣回應,面色雖然沒有任何變化,可心裏有種難以言明的爽感。
前一個月他還只是無人知曉的窮學生,短短几天卻被人恭敬對待,這就是身份地位上的變化帶來的強烈衝擊。
不過這還不算什麼,以後他還會賺更多的錢,爬到更高的位置!
暗爽之餘,唐言又突然有些疑惑,自己簽約入職後,因為還是在校學生並不在公司坐班,只錄歌的時候露過一兩次面,這些人是怎麼認識自己的?
像是看懂唐言的疑惑,嚴晨飛貼耳小聲道:
「是韓部長提前將您的照片在工作群里公佈介紹過了,就怕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唐言聽完面色不變,內心頗為受用,這韓晴能二十幾歲剛畢業沒幾年就踏入公司管理層,果然不是沒道理的。
今天整個雲頂國際酒店三層都被潛龍傳媒包了下來用作慶祝晚會會場。
在會場裏轉了一會,唐言和嚴晨飛找到了角落裏正在打電話的韓晴。
聽談話內容好像是在訓這個賽季沒進排行榜的作曲人。
對面還有點不服氣的樣子,強調歌曲情懷啊深度什麼的。
韓晴再次強調這年頭什麼情懷深度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業績!
沒辦法,這就是現實的殘酷,沒進500強,你幹啥都不硬氣。
掛斷電話,韓晴換了個笑臉:
「唐言,不好意思啊,今天負責晚會現場太忙了,沒有親自接你去。」
韓晴最近那叫一個意氣風發,業務比以前還忙,這首《向天再借五百年》給她帶來的好處太過明顯了。
比如作曲部有三位副部長,但是因為她年紀最輕,權力和資歷之前一直排在第三。
但是經過這一次,她在作曲部話語權大增,可以說已經是名正言順排名第一的副部長。
什麼資歷年齡?
在業績的面前,那都不叫事!
「沒事,有晨飛在就行。」唐言笑道。
臨近8點,唐言被安排在主桌上,沒想到集團副總裁何致遠也親自趕過來。
這還是唐言第一次見這位名叫何致遠的副總裁,他年齡在四五十歲,身形不胖不瘦,自帶一股儒雅書香氣質,看着反而不像身居高位財大器粗的副總裁,更像是大學裏的教授。
這位副總裁坐在主桌上,對唐言的態度更是好到令旁人羨慕嫉妒。
集團旗下作曲人數量可不少,能被總裁親自惦記的,可沒有幾個。
看到這裏,周圍參加晚宴的一些公司中高層管理更不敢怠慢唐言。
如果是前年潛龍傳媒集團巔峰之時,遇見這樣有才華的作曲人,何致遠也會禮賢下士,但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
而今年可太不一樣了,這位可是給自己揚眉吐氣的英雄。
作為分管作曲部音樂部等重要核心部門的副總裁,何致遠這兩年受到了太多來自董事局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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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多少有點一雪前恥的味道。
......
......
與此同時。
雲頂酒店2層一間大包廂內。
三張大圓桌上擺着精美的生日蛋糕,桌前坐滿了大學生。
吳東賀作為今天生日聚會的冤大頭......哦不對,是組織者,自然坐在整個包廂的C位上。
本來他還想着能讓沈心妍坐在自己身邊,可惜後者進門後直接和幾個關係要好的女生坐在了一塊。
今天這場生日聚會,生日只是個由頭罷了,真實目的只是吳東賀得知沈心妍分手了,心裏又有了新的想法而已。
不然為啥前兩年沒說過什麼生日聚會,今年就偏偏提了?
「吳哥,今天可讓你破費了,雲頂的席面放眼整個天海,那都是排的上號的。」有個叫張豐豪的男同學說道。
「沒事,一點小錢罷了,過生日嘛,大家吃好喝好玩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吳東賀表面風輕雲淡,內心實在有點肉疼。
正如張豐豪所言,雲頂國際的席面那是真貴啊。
今天訂這三桌加上酒水,得三四萬打底。
他家裏雖然有錢,可他自己說到底還是大三學生,家裏能給的生活費也是有限的,就這折騰一下,一個月生活費估計得貼進去了。
正所謂,吃人嘴短,何況是免費蹭到這麼壕的酒席,一眾同學那是追捧聲不斷。
都感覺不追捧幾句,吃着心裏不踏實啊。
吳東賀聽的心裏飄飄然,花了這麼多錢,咱不就是為這個裝逼時刻嗎?
這時有個同學突然問道:「杜盛,咋沒看到唐言呢?今天在天海的老同學就他一個沒來吧?」
這話一出,好些同學都看着杜盛,當年在古賢高中,唐言學習又好人又帥,那可是十足的學神少年,大家眼中的焦點人物。
「他掙錢去了,太忙,來不了。」
杜盛想了想說道,總不能說唐言找自己表姐去了吧,這樣同學都懷疑唐言想當自己表姐夫咋辦?
「掙錢?難道實習去了?不是才大三上半學期嗎,就實習?」
「不是實習。」杜盛搖搖頭。
「該不會是去送快遞了吧,我們系好多勤工儉學的同學都去幹這個了。」
「不一定是送快遞啦,也可能是被富婆包養了。」
另外一桌上,坐在沈心妍身邊的梁敏倩忽然想到那天開保時捷送唐言的漂亮女人,插嘴道。
聽到這話,包廂內笑聲更是此起彼伏。
好像貶低當初的最帥學神,又好像學神墮落了,曾經被壓的抬不起頭的自己就可以獲得病態的滿足感一樣。
你要問一個二十多三十歲被社會毒打過的男人,被富婆包養什麼感覺,那絕對是自豪外加幸福的感慨一句,年少不知富婆好,錯把少女當成寶。
可你要是和還未畢業心中還有夢想的青澀男大學生說被包養,那絕對會被認為是一種侮辱。
「看吧,光學習好死讀書有啥用,還不是要為五斗米折腰。
「還得是我們吳哥,聽我在天海藝術學院的鄰居說,吳哥現在已經是他們系學生會的副主席了。」
「那以後是不是得叫吳主席了。」
「低調低調。」
吳東賀極為受用的笑道,目光不經意輕撇向沈心妍那一桌,他享受的就是這種感覺,他就是要讓沈心妍看看,當初選擇唐言是多麼錯誤的決定。
讓她好好瞧瞧到底誰才是風雲人物!
誰才是她真正的良配!
喜歡嫌我窮分手,我成曲聖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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