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凡塵道 第22章 啟程青雲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醉夢閣包間的床榻上。龐霸悠悠轉醒，他如宿醉初醒般，緩緩撐開沉重的眼皮，托起那仿佛被千斤重擔壓住的身軀。他揉了揉發脹的額頭，目光迷離地望向四周，只見百里昊正端坐在桌子旁，氣定神閒地品着茶。龐霸開口問道：「昊哥，塵哥去哪兒了？」」
百里昊步履沉穩地走向龐霸，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輕聲回應道：「大哥已經踏上前往青雲的征程了。」
龐霸聽着聲音，心中透露出無盡的無奈，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重壓擊倒，無力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百里昊的話。
百里昊敏銳地察覺到龐霸情緒的變化，連忙安慰道：「沒事的，大哥說，這僅僅是一個起點而已。」他的話語中蘊含着鼓勵和支持，希望能讓龐霸重新振作起來。
龐霸微微一笑，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語氣堅定地說道：「是啊，你說得對，現在只是開始！」此時此刻，龐霸的眼神變得異常堅毅，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而這個決心，將會成為他未來崛起的關鍵，也註定了他將成就大元第一殺將的赫赫凶名！
……
皇城外的一條狹窄小道上，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緩緩前行。車廂內坐着的，正是百里塵和墨邪二人。他們的衣着樸素，毫無奢華之感。
「殿下，此次前往青雲，途中必定充滿艱險阻礙。為何殿下只攜帶老奴一人同行呢？」墨邪疑惑地問道。
百里塵端坐在馬車內，悠然自得地品嘗着香茗，淡定從容地回答道：「若是隨行之人過多，行動必然會受到諸多限制，反而不便行事。所謂兵貴精不貴多，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和智慧，就能應對各種挑戰。」
墨邪思考片刻後，恍然大悟，贊同地點點頭，應道：「確實如此。」他明白了百里塵的用意，不再糾結人數問題。
「我們這次的目的便是青雲拍賣場的一株神秘草藥。」百里塵眼神格外的堅定。
「老奴定護殿下周全。」墨邪的眼神亦是堅定如他，仿佛在訴說着自己的決心和信念。
此時此刻，車外的景象卻並不平靜。數十道黑影在馬車旁的樹林裏穿梭，他們如同鬼魅一般，隨時準備對馬車發動襲擊。
然而，百里塵似乎對這些跟蹤者感到厭倦無比。他淡淡的說道：「墨老，我想吃魚了。」
墨邪瞬間明白了百里塵的意圖，他恭敬地向百里塵行了個禮，然後毫不猶豫地答道：「是，老奴這就為殿下宰魚！」
話音未落，墨邪便以驚人的速度衝出馬車。只見他身形一閃，轉眼間便出現在距離其中一名黑衣人不足一米的地方。他迅速拔出腰間的匕首，動作乾淨利落。
只聽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響起，馬車內的百里塵悠閒地品着茶，心中卻有些失望。他感受着那股消失的氣息，微笑着嘆氣道：「這第一條魚，不肥啊。」
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地面。而墨邪卻早已在一眾黑衣人的驚恐聲中，再次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宛如幽靈般出現在第二名黑衣人的身後，手中的匕首如閃電般刺向對方的脖頸。
又是一聲「咔嚓」，百里塵饒有興致地數着：「第二條！」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興奮，仿佛這場殺戮只是一場遊戲。
墨邪絲毫不給黑衣人喘息的機會，匕首的刀鋒轉眼即至另一位黑衣人的脖頸。
咔嚓！
百里塵面帶愉悅之色說道：「第三條……這一條比上一條要堅持得更久一些，嗯，差不多有兩息時間吧。」
黑衣人們驚慌失措，他們本是來暗殺目標的，如今卻反倒像螻蟻一樣任人宰割。更讓他們感到恐懼的是，他們根本無法看清對方的身影，這對身為殺手的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和諷刺！
墨邪手中的匕首猶如鬼魅般舞動，每一次揮動都帶出一串血花。黑衣人們的脖頸處不斷噴出鮮血，仿佛一朵朵盛開的血色花朵。
咔嚓！
「又一條魚上鈎了，第四條……」百里塵不緊不慢地數着。
此時，已經有殺手心生退意，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然而，他們剛剛轉身準備逃跑，就被墨邪從正面用匕首割斷了喉嚨。鮮血噴涌而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跡。殺手們的精神瞬間崩潰，他們只看到有人死去，卻始終看不到殺人者的身影！
百里塵輕輕打了個響指，微笑着說道：「第五條！」
這時，有些殺手已經無法承受這種巨大的壓力，甚至想要以自殺來結束痛苦。當其中一名殺手將刀刃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墨邪冰冷的聲音。
「小子，在老夫面前，你可沒有自行選擇死亡的權利！」
聲音陰沉，如同死神的低語。
匕首如鬼魅般在他的身上四處舞動着，唰唰聲不絕於耳，鮮血仿佛在歡快地跳躍、舞蹈着！
只聞血舞之聲，卻不見其人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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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深深地銘刻進了黑衣殺手們的骨髓深處。精神已然崩潰，他們發瘋似的相互廝殺起來。
「你！你……你是那個人！！！」
「你！」
「他！」
「殺！殺！殺！」
「殺！！！」
黑衣人們陷入了自相殘殺之中，但就在他們的刀刃即將觸及彼此的時候。馬車內傳出百里塵冰冷的聲音：「墨老，這些魚已經臭了，不新鮮了。」
話音未落，墨邪便心領神會。他手中的匕首再次舞動起來，刀刃每一刻都在貪婪地吸吮着鮮血，轉瞬間已有數十名黑衣人被千刀萬剮！！！
血雨紛飛，濺落得滿地都是。周圍原本鬱鬱蔥蔥的森林也被染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色。這景象就好似一群被開膛破肚的魚兒，將乾淨的砧板染得猩紅。從上方俯瞰，這片血紅與周圍繁茂的綠林顯得格格不入，宛如異類一般！
咻！
隨着最後一名殺手倒地，空氣中的血腥氣味逐漸瀰漫開來。墨邪警惕地觀察着四周，確認沒有遺漏之後，方才小心翼翼地回到馬車之上。
他輕輕推開門帘，踏入車廂內。只見百里塵早已守候在此，手中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微笑着遞給墨邪，說道："墨老，您果然是寶刀未老啊！此番辛勞，實在感激不盡。"
墨邪謙卑地接過茶水，雙手微微顫抖，低頭行禮道："為殿下排憂解難，乃老奴之分內之事。"
百里塵哈哈大笑起來，調侃道："墨老何必如此拘謹呢？您這樣可真無趣得緊。"
墨邪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回應道："老主人在世時，亦常這般言說。老奴習慣了，還望殿下莫要見怪。"
聽到這話，百里塵似乎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語道："爺爺……他也會這麼說嗎？"
墨邪凝視着百里塵，仿佛透過他看到了百里聖義的身影，不禁感嘆道："殿下與老主人實乃一脈相承，不僅容貌相似，連性格也是如出一轍。"
百里塵微微頷首，表示認同。他沉默片刻後，話鋒一轉："趙家此番必敗無疑。只是沒想到，墨老您如今斬殺地玄境巔峰強者，竟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輕鬆。"
墨邪謙遜地笑了笑，回答道："殿下謬讚了。老奴不過是憑藉多年經驗和一些技巧罷了，若論實力，尚有許多不足之處。"
「殿下，謬讚了。老奴這點手段，豈敢在殿下面前班門弄斧。」墨邪恭維道。
「墨老，您可真是折煞我了。我一個地玄境的小子，又豈能與天道境九重的強者並論。」百里塵謙虛道。
「殿下過謙了，以殿下的計謀與天賦，以及氣運。縱觀整個大元何人能與殿下媲美。」墨邪似有暗指道。
「這種話還是莫要再說了，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百里塵似早已淡漠這些虛名道。
「不愧是殿下，精神境界已至如此。」墨邪欣賞道。
百里塵看了看窗外，若有所思道：「以現如今的速度，還要花費十天的時間，才能到達青雲城。」
青雲城因地處大燕皇朝北境，而大燕皇朝則在大元皇朝的南部。所以這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殿下，此次去往燕朝青雲城，必定會經過破界山，不知殿下可要去查看一番？」墨邪詢問道。
「那是必然，約十載的時間過去，我依然是忘不了那個爺爺的身隕之地。」百里塵的臉上苦澀交加。
「殿下，這段時間必定還會有數次的襲擊，您還是要振作些。」
眼看百里塵開始感傷過去，立馬鼓勵道。
聽了墨邪的話，百里塵意識到現在的境地，已由不得他感傷了。回敬道：「謝墨老贈言。」
「殿下，客氣了。為殿下解憂本就是老奴該做的。」
此時墨邪的眼中滿是慈祥，像極了長輩看待自己的後代一樣。
「那還得有勞墨老出手了，你也知道，小輩我昨日飲酒過度，所以今天身體不適。不方便出手啊」
看着墨邪死板無趣，於是百里塵就出言娛樂下他。
墨邪苦笑道：「是，殿下。」
百里塵因沒聽到墨邪口中自己所期待的話，有些失望的輕道：「我先休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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